做完全套的审神者有些脱力,由于第一次不得章法,身后某处伤的也有些重,他知道压切长谷部一直守在门外,所以毫无羞耻心的把这振打刀叫了进来。

    “抱三日月去浴室清理一下,然后送他回去,浴衣在衣柜里。”

    压切长谷部进房间后便垂着头不敢乱看,视线一直盯着脚尖前面的榻榻米,此时闻言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审神者,他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审神者的意思或者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审神者催促的目光让他明白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出现问题,也没有理解错审神者话语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压切长谷部从进屋时便皱起的眉头又压低了几分,他走过去抱起衣不蔽体的三日月宗近,目光在对方白皙至透明的端丽面容上一掠而过,然后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那双内有勾月的眼眸好似刚下过一场雨的天空,水润而清澈,仿佛一下就能看穿人的心底。

    压切长谷部不可避免的尴尬起来,那杯茶是经由他的手送给对方,不管他是否知情,现在都已经成为审神者迫害三日月宗近的帮凶。

    走进浴室后,压切长谷部先是把三日月宗近放在矮凳上,然后把浴缸放满温度适宜的水,接着脱下三日月宗近身上残破的衣服,最后抱起对方放进浴缸里。

    其过程三日月宗近一直都很安静,等压切长谷部浸湿毛巾想要帮他擦拭身体时,却被三日月宗近按住了手腕。

    三日月宗近的嗓音很沙哑,说出的话却很清晰的传到压切长谷部的耳中,他说道“我自己来吧。”

    压切长谷部闻言像是被烫到了般缩回手,他实际很怕三日月宗近说出质问的话来,因为他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对方,此时听到对方所言像是得了赦令般立刻站起身,目光直视着墙壁的瓷砖飞快说道“我出去等你。”

    压切长谷部的态度莫名让三日月宗近火大,他那张端丽的脸在水蒸气的蒸腾下显得柔和而乖巧,而他说出的话却恰恰相反,好似水雾化成了刺,直戳压切长谷部的心脏。

    “为什么要出去,你我同为男性付丧神,我有的你也有,你有的我也不缺,还是你嫌我脏那还真是抱歉,是你最喜欢的主公弄脏的呢”

    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突然又改了心意,把浸了水的毛巾直接甩到压切长谷部的身上。

    “你来,我身上没有力气。”

    毛巾上甩出的水弄湿了压切长谷部的上衣,他接住毛巾垂下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随后一言不发的把毛巾打上沐浴露,蹲下身执起三日月宗近的一条胳膊默默擦起来,擦到手腕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灰色的眸子泛起涟漪。

    三日月宗近的两只手腕上都有审神者弄出的红痕,压切长谷部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擦过那里,仿佛力道稍重一点就会弄痛三日月宗近一般。此时,他面无表情时显得有些凶的脸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怜惜。

    压切长谷部如一个尽心尽力的男仆般擦拭着三日月宗近的身体,力道既不会过重,也不会过轻,导致强撑着精神的三日月宗近很快便昏昏欲睡。等压切长谷部擦拭完三日月宗近的身体准备给他洗头时,他已经靠在浴缸上睡着了。

    压切长谷部便放弃了要帮三日月宗近洗头的打算,长臂一伸从水里捞出了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对方湿漉漉的身体弄湿了自己的衣裤。他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包裹住对方在灯光下愈发白的耀眼的身体,随后动作轻柔的给三日月宗近套上浴衣。

    压切长谷部抱着三日月宗近出去时,审神者正以他们进入浴室前同一个姿势躺在被褥中,对方的脸染上了病态的红晕,似乎是有些低烧了,他听到压切长谷部抱着三日月宗近从浴室走出的脚步声,捂着喉咙咳了一声,随后声音嘶哑的下了命令。

    “送三日月回去,告诉他们下午有事也不要来找我,我要睡一会。”

    压切长谷部应下了,抱着三日月宗近离开了审神者的房间。

    这个时候正是午睡的时间,整个本丸都很安静,从二楼到三日月宗近的房间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走廊里回响着压切长谷部因为抱着三日月宗近而显得稍微沉重的脚步声。

    已经等在三日月宗近门口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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