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里唯一的胁差笑面青江。

    笑面青江眉头深锁,面上带着不易觉察的疲惫,他说道“我早上过去的时候他还在睡,昨晚趁他睡着时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外伤,但不排除是审神者手入的结果,他看起来很疲惫,不愿意与我交谈。”

    刀剑付丧神们都陷入了深思,只有小狐丸还在状态外。

    “等等一下,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狐丸的提问让屋内的呼吸都安静了一瞬,凝重的气氛在屋内沉淀下来,石切丸沉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显得异常沉闷。

    他说道“昨天晚上,审神者安排了三日月殿寝当番。”

    小狐丸闻言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好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心也跟着像被栓了块石头似得直沉下去。

    他颤抖着嘴唇,身体也跟着颤了下,“三日月他没事吧”

    没有刀剑回答他的问题,房间再次陷入了死寂之中,然后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口气,仿佛一石惊起千层浪,房间中接二连三的响起叹气声,几乎是瞬间便被愁云惨雾的叹息淹没了。

    三日月宗近醒来时,一天过半的阳光从格子窗外探了进来,糅杂了窗纸的温柔轻轻地落在三日月宗近有些苍白的脸上。

    他张开五指遮住眼睛,被格子窗分割成块的日光便执着的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他眨了眨眼睛,像小刷子一样浓密的睫毛便刷过了他的指缝。

    他叹出一口气,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弹,他便伸展长腿翻了个身,顺便把脸埋进了松软的被子中,满足的蹭了两下,蹭的呆毛四翘,调皮的在微凉的空气中弹动了两下。

    三日月宗近迷糊着又要睡过去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声音不大,却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持续不断的响着。

    三日月宗近不堪其扰的握住被角蒙住了头,敲门的人却很有耐心,得不到回应也没有放弃叫醒三日月宗近的决心。

    在四周都很安静的情况下,单一持续的噪音会比杂乱无章的无序声音更让人在意。

    三日月宗近掀开被子坐起身彻底没了睡意,他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恨恨的瞪向声音持续响起的地方。有规律的持续性的敲门声,简直就像有人在他门上放了一只勤恳工作的啄木鸟。

    三日月宗近好气之余又觉得好笑,这种恶作剧他只会想到鹤丸国永,他走过去拉开章子门,在看向门外的人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听到惊吓鹤的经典名言了。只是当他看到某个对他流鼻血的刀剑付丧神时,真的很想说出鹤丸的专有台词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门外的黑发太刀慌乱的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睛不敢再往衣衫不整的三日月宗近身上乱看,他盯着三日月宗近头上乱翘的呆毛一点都不帅气的介绍了自己。

    “抱抱歉,我是烛台切光忠,能切断青铜的烛台哦。嗯,果然还是帅气不起来”

    他的声音在三日月宗近的笑容中渐渐弱了下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三日月宗近眯着眼睛对他展露出来的笑容,心脏紧缩了一下又飞快的跳动起来,那一瞬间仿佛是被幸福包围住了。

    他愣怔的想。

    人生是由奇迹构成的。是他,而不是别的烛台切光忠诞生在这个本丸真是太好了。

    三日月宗近被人打扰到睡眠的气恼不翼而飞,他由衷的建议道:“烛台切君,自我介绍由抱歉开头是帅气不起来的。”

    与这边三日月宗近和烛台切光忠融洽的相处氛围不同,刚刚散会从石切丸房间离开的刀剑付丧神们的神情都很凝重,各个都皱着眉步伐沉重,仿佛是千金重担压在了他们身上。

    密谈显然没有得出一个能抵制审神者开寝当番的有效办法,而唯一好的结论是审神者似乎还保留着做人的基本底线,并不准备对本丸里的短刀们出手,这让他们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愧疚难当,似乎是三日月宗近承担了来自这座本丸审神者的全部恶意,而他们则是迫害三日月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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