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很少喝酒”沈徽明记得他们在纽约遇见的时候,索炀刚从酒吧出来。
大概每个人都听过这样的传言空乘圈子生活混乱。
当然了,这种类似的传言还有外企高管生活混乱、同性恋群体生活混乱、外科医生生活混乱等等。
不胜枚举。
沈徽明向来讨厌群体化、标签化,每个群体都有优秀的人,每个群体也都有害群之马,以点概面只会让人看起来更狭隘。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好奇索炀的生活。
“这两年比较少。”索炀觉得胃里不舒服,又含了个冰块在嘴里。
“挺好的,酒这个东西,偶尔调剂一下生活不错,但喝得太凶实在有害健康。”沈徽明靠在沙发椅背上叹气说,“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体内酒精含量已经超过了血液含量。”
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两人心里都清楚。
但沈徽明的“故意卖惨”还是引起了索炀的注意,索炀的舌头勾着冰块,绕着它打了个转,然后用力嚼碎。
“生意人不可避免,”索炀说,“不过有可能的话还是自己多调理一下,身体重要。”
沈徽明笑了“我能把这当做是关心吗”
索炀也笑了“这本来就是关心。”
他喝了口咖啡,咬碎的冰渣被他吞咽下去。
“醉酒的滋味儿可不好受。”索炀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还反胃呢。”
沈徽明盯着他看,看着他修剪得整齐干净的指甲因为在额头按得太用力而没了血色。
“吃东西了吗”沈徽明问。
索炀摇头“胃里不舒服。”
“记不记得之前在飞机上你对我说什么”沈徽明手指轻轻敲了敲索炀的咖啡杯,“空腹喝咖啡的坏处,记得吗”
索炀笑了“感觉自己做坏事被抓包了。”
“可不是么。”沈徽明站了起来,对他说,“走吧,吃点东西,附近应该有粥铺,简单吃一点,不然身体受不了。”
索炀坐在那里仰头看着他。
沈徽明毫不闪躲他的目光,十分坦然地对他说“这是我的关心。”
索炀本来想拒绝,但又听见沈徽明说“你帮了我两次,机票夹和袖扣,我请你喝碗粥当做答谢,也不为过。”
沈徽明笑着问他“你该不会故意让我欠着你的人情吧”
索炀无奈地笑了,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跟沈徽明过招是很难有胜算的,对方太精明,知道怎么给他搭桥让他上。
两人往外走,沈徽明说“看起来你也没有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现在脸色实在有些差。”
索炀走在他身边,不说话。
“本来想趁机约你看个电影的,但是看你这样,我也不忍心提要求了。”
索炀在心里笑可你还是说出来了。
“下次吧。”索炀轻飘飘地说,“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