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回, 饮下防盗一杯,若如初见,为全订归。
    “我家邻居, 可能是低血糖了吧。”
    严禄也不做过多解释,紧盯着画文“喂, 好点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去医院不”
    补充了糖分画文已经好多了, 对严禄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眼睛恢复了清亮“没事, 才从医院出来, 不想回去了。”
    严禄瞬间脸色一黑“你也知道才出院,作什么妖到处乱跑还跟到我学校来了, 我告诉你, 休想跟我套近乎, 我不吃这一套”
    画文大概摸清楚了,严禄通常都是虚张声势, 不会真的把他怎么着,便笑着回了一句“哪你吃哪一套早上的早餐好吃吗,不合胃口我下次改进。”
    “你”严禄一时语塞,不客气的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忿忿地锤了下桌面,半晌才开口道, “多来点肉包子, 粥里不要菜, 只要肉。”
    画文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我尽量, 但是必须荤素搭配,蔬菜不能少。”
    严禄“切”了一声,夺走画文喝光糖水的碗,一言不发地进后厨去了。
    面馆老板汪伯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从灶台处凑过来对画文挤了挤眼睛“这位小兄弟,厉害了我是第一次看见严老二被人噎了还不还手的,你这是什么独家秘方啊”
    画文知道老板是在开玩笑,也跟着不正经地挤了下眼睛“要噎住二禄还不被他揍,就得先满足他的胃。”
    严禄洗了碗从后厨出来,就看见汪伯和画文相谈甚欢,根本不需要自己介绍,汪伯就已经和画文热络了起来。
    “好香啊,这牛肉面是筒子骨老汤底吧,好久没吃过了。”画文闻着味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
    汪伯乐呵呵地给他来了一碗“识货嘿来,有朋自远方来,这碗请你了”说罢就去招呼生意了。
    画文也不客气收下了,他真是饿了,心满意足地吃完,抬起头发现严禄正坐在对面不远处,见他发现了自己,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又觉得太过矫情,起身大步走了过来。
    “吃完了就回去吧,我可不想再在半路上捡到你。”严禄说着话都没正眼瞧他,余光却一直挪不开画文恢复血色的唇,微微上扬的嘴角一直轻抿着,露出好看的弧度。
    画文点了点下巴,朝严禄认真地说“我觉得我没问题了,工作还是得找,而且我已经有出路了。”
    严禄挑眉“你能有什么出路”
    “汪伯”画文回头甜甜地叫了一声正在忙碌的面馆老板,“我能来帮您吗”
    汪伯忙得满头大汗“哎呦不用不用,我忙得过来”
    “就当是结了下一顿的饭钱了,”画文干脆利落地帮他收拾碗筷,擦桌子结账麻溜着呢,“我看您贴的招工启事都旧了,不知道您还缺人手吗”
    他见着汪伯一个人忙来忙去,年逾半百头发都花白了,快秋天了还汗流浃背,没有帮手的话,下课放学的人流量太大,绝对是缺人手的。
    严禄没法阻止他,就见着画文和汪伯两人像是相见恨晚一般,配合也很默契,没多会儿汪伯就被画文干活利索的身手给折服了,连连点头。
    汪伯是严父曾经的战友,两人私下交情甚好,逢年过节都会有来往,只是后来严父严母相继去世,严禄也因为叛逆期跟家里闹得比较僵,两家逐渐就淡了。
    汪伯其实挺喜欢严家的两个孩子的,但因为一个上班忙一个上学忙,许久都见不了一面,这次严禄来他家面馆了,带着的这个小伙子很利索,能有个可信任的帮工他,汪伯非常乐意。
    画文在这里暂时做帮工的事就定下了,严禄一直不太放心地瞅着他忙碌,直到吃饭的学生都散得差不多了,他还在角落里坐着。
    画文知道他盯着自己,眼神意味不明,放下收拾的抹布试探着过去问他“我就不能在这儿工作吗”
    “能,当然能,我又没办法管你,”严禄往后靠着椅背,坐姿大马金刀,口气倒像替他自暴自弃,“你脑子这么厉害,学历也还行,就在面馆帮工,可真厉害。”
    画文知道他在嘲讽自己,暗自叹了口气,正襟危坐在了严禄对面,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不是说不想再在路上捡到我吗我现在就在两个地方,汪伯的面馆和你家,不会出事的,我这样蹭吃蹭喝的你不介意吧”
    严禄被他通透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介意你要是再觑见我姐我直接让你扫地出门”
    画文撇着嘴嘟囔了一声“不是刚还叫我哥吗小东西”
    “你说什么”严禄耳朵一抽就听见了,霍地站了起来,像只要攻击的狮子一样,只是通红的耳朵和凶狠的表情对比起来颇有些滑稽。
    画文习惯性往后一躲,把拖把支撑在地面上歪着脑袋看他“说实话,我就是不太放心你,瞧你,动不动就要跟人打一架,你姐得有多担心啊。”
    严禄最烦别人管教,脱口而出“我姐管我就成,你个外人没必要”
    说完他有些紧张地观察着画文的反应,瞧他有些失落地看向一边,心里也一揪,他本来不想这么说的
    “对,我就是外人,我就想多管闲事,”画文站直了身子,还是得仰视严禄,“我不管别的,你吃饭怎么办已经高三了,一直吃不健康的东西随便打发不行,你姐没空给你做饭,你叫我一声哥,哥包你一日三餐成吗就当是在你家的住宿费了。”
    严禄侧过头轻“啧”了一声“谁叫你哥了我回去上课了。”
    画文冲着他的背影笑着挥了挥手“下午放学来吃饭别旷晚自习了”
    “知道了烦不烦人”严禄遥遥地挥了挥手,不知为何,高大的个子脚步却轻快了不少,更有少年的活泼了。
    他回头和汪伯相视一笑,都觉得严禄的脾气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在严茹之外的地方,也能稍微让他听话些不再冲动行事了。
    画文就这么安定了下来,他为了养好身体没有去找什么劳累的高薪工作了,在汪伯面馆踏踏实实地做帮工,每天正常作息,还顺带着给严禄做饭,带到汪伯的面馆或者就借面馆的厨房做。
    汪伯鳏居多年,无儿无女,画文就相当于他儿子一般,年纪差不多性格也很好,而且听说是因为见义勇为救了严茹才和严家有关系的,汪伯更是喜欢这个和善又能干的年轻人。
    而且严家老二也在渐渐变好,至少没有三天两头地打架旷课被请家长,严茹也能放下心来安心工作,近日还提拔升迁了,一路向好。
    这么一个不太典型的三口之家就组成了,画文主内,严茹主外,严禄就是那个调皮孩子,看起来异常和谐,连汪伯有时候都会问画文,是不是跟严茹好上了。
    画文赶紧道“怎么可能我当茹姐就是我亲姐姐,况且她也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汪伯一个劲儿撺掇“可以试试小茹挺好一女孩儿,而且女大三抱金砖,我看你们俩般配着呢”
    画文心里直打颤,心说汪伯您就别说了,严茹说不定是严禄的良配呢,两人又不是亲姐弟,不过现在看来严茹对严禄可能只是亲情,如果严茹不是女主角,那也有别的女孩儿会是严禄未来的另一半。
    至于严茹,画文可不敢留情,他毕竟是随时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在工作中可不能带有丝毫,耽误了严茹他也过意不去,就让她找个更好的人吧。
    轻松又忙碌的一个月过去了,严禄快期末考试了,这几天来面馆吃饭的学生也都行色匆匆,要不然就带着作业试卷,边等着上菜边做一会儿。
    不愧是z城一本率最高的中学,能在这里读书的都不是普通孩子,就连看起来像校霸的严禄也很勤奋,这几天都挑灯夜读,还时不时朝画文询问难题。
    昨天晚上也是,晚自习回来快十一点半了,严禄还在看错题,画文路过他房间门口时,从门缝里看到他专注的眉目,心里成就感满满。
    瞧,这就是他两个月不辞辛苦改造出来的好孩子这段时间是严禄有史以来最听话的时候,连严茹都觉得新奇,自己这偶尔像犯狂犬病的弟弟怎么突然就便乖了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严禄都在汪伯面馆吃画文精心搭配的午餐和晚餐,每天放学都走得极快,不跟人磨蹭生事,把去汪伯那里吃饭当作一项必须任务一样天天完成。
    画文准备的合理膳食也极大地减少了他的焦躁情绪,而且这个每天变着方儿给他做饭的人,严禄真是见一次心就静一次,就算这一天有多不愉快,一看见在面馆门口朝他招手的身影,他的心就忽地春风拂面,静水无波了。
    他以为这样的安宁温馨能持续很久,至少到他期末考试结束,成绩公布之前。
    然而,事与愿违。
    这天正好是期末考的第一天,一天整整考了四门,即使是严禄也觉得脑仁儿发烫,身心俱疲,只想着下午放学能快点看到画文的身影。
    前去汪伯面馆的路上,严禄归心似箭,甚至都开始幻想晚餐是什么了,画文会怎样打开饭盒问候他一天的考试如何,他不讨厌画文问他问题,虽然口头会装作不耐烦地怼一句,但他都已经想好该用什么难题去问他,假装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让画文多给他讲几遍,然后看他有些烦恼地说要不要给他补一补这一类型的题目,低头凑过来露出白皙的脖颈,身上是淡淡的烟火气和沐浴露的芬芳
    跑到了面馆门口,画文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那里等着他,他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客人稀少的面馆里,画文正低头伏在一个男学生桌前,两个人头靠的很近,就像在接吻一样。
    严禄的拳头霍然就捏紧了。
    画文稍稍起开身,指着桌面上的一张卷子说了两句,那个男学生的背影仰望着画文,一直在点头说些什么,甚至还拍了拍画文的手臂
    严禄眼睛瞬间充血,画文居然在跟别人讲题他居然在跟别人讲,还靠得那么近,两个人的脑袋都快碰到一起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碰了他手臂
    掩藏在深处的暴虐冲天而起,面前的景象就像是在蛰伏中的活火山里投进了一个炸弹,这炸弹还带着浓浓的酸味,烧断了他最近一直保持着的理智之弦。
    “二禄严禄你在干什么”
    等严禄回过神的时候,画文焦急的声音近在耳边,震得他紧成石头的拳头一松,没能落在面前这个倒霉蛋脸上虽然这个倒霉蛋已经被他打得流鼻血了。
    画文惊呆了,他没想到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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