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后齐棪正要着手收拾。

    昨夜听翊安说丽妃要来,齐棪就猜此人心思不纯。

    他有意将这个把柄扔出去,免她白来一趟,但愿丽妃娘娘也别让他失望。

    齐棪实打实地在心里祈祷一番。

    丽妃被翊安迎进去,桌上早摆了茶果点心。翊安常年混迹于三教九流之间,最是善谈,既已打算待客,便不怠慢。

    与丽妃从宫内聊到宫外,再从陛下皇后聊到齐棪,当然不忘演出甜蜜的女儿家姿态来。

    丽妃上一句还夸那芙蓉糕好吃,下一句便问“方才见驸马脸色不好,可是与公主起了争执”

    脸色不好翊安纳闷,喊他一起吃饭,他有什么可脸色不好的。

    她笑着回“我与驸马不曾争执过,像是他那人有时严肃过头,让娘娘误会了去。”

    殊不知这不甚诚恳的话到丽妃耳朵里,就等于亲口承认了。

    丽妃心里笑话,便是这样一个尊贵的人又如何,夫妻感情不睦时,也是得遮着掩着,打肿脸充胖子。

    半个时辰后,丽妃从礼宁殿回宫,开始梳洗打扮,焚香静等。今夜是她侍寝的日子,好不容易才盼得皇帝来一回。

    魏琇处理完政事过来时,已快子时了。丽妃从不担心他不来,规矩都是这位陛下定的,谁也不能改一步。

    他自己总会遵循,一步也不容人错。

    虽是冬夜,丽妃的寝衣却薄透诱人,颈下露了大片春光。

    她跪在榻上,给魏琇捏着肩,媚声劝道“陛下勤政爱民,也要顾好身子才是。”

    “嗯。”魏琇闭着眸子,闲聊道“朕听说,你今日去见长公主了。”

    “臣妾想公主入宫住下,许会急着,便过去陪她说说话。”

    “你有心了。”魏琇拍拍她的手,睁眼看了看,这手委实太娇柔了些,捏在肩上不算舒服。“长公主有说过,她在宫里着急吗”

    丽妃轻笑“虽未明说,却也瞧得出来,否则今日干嘛跟臣妾说宫外的好些趣事呢。”

    魏琇重新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冰凉“如此倒是朕困住她跟境宁王了。”

    “陛下隆恩,岂有困囿一说。”丽妃尽量把声音放得轻柔“陛下可知,前几日进宫时,公主坐车,王爷却骑了马。”

    魏琇“嗯”了声“怎么了”

    “今天臣妾去,恰好听王爷在为此事发脾气。”

    魏琇皱眉问“何故呢”

    丽妃暗喜,“听说王爷养在府外的义妹,那日去送,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长公主看了自然生气,于是将他赶下车。”

    “王爷那义妹,朕有所耳闻。”

    “这就是了。”丽妃继续道“驸马还说了句睡软榻不够,难道要本王搬出宫去吗,臣妾没听着个前因后果,不知可是听错了。”

    魏琇沉默良久,久到丽妃都有些忐忑了,他才开口“公主王爷恩爱人尽皆知,许是吵闹着玩,你听了便当真。”

    “是,臣妾是个没心眼的,听到什么自然告知陛下,却也不会随意传与他人知。”

    “爱妃有心了。”魏琇将她拉到怀里。

    她乖顺地靠在魏琇怀里“长公主是陛下最在乎的人,若她真受了委屈,臣妾自然也心疼,留心是应该的。”

    魏琇这回没说话,直接扯了她的衣裳,他的耐心用尽,该满足自己了。

    翌日清早,魏琇出了丽妃的宫,目有戾气地唤人“高泉,你去替朕查件事情。有些人,将朕当作三岁孩童一般利用,实在可笑。”

    入夜后

    “齐棪,你有气朝我发,跟挽骊大呼小叫什么。不让你坐车,让你睡软榻,你居然怀恨在心”昨夜她忘记问这事。

    齐棪睡在榻上,闭目悠然道“想是我前天没睡好,昨天脑子不清楚,说错话了。”

    “我看你是喝错药了”翊安痛心疾首“差点让丽妃听见,到时候白演这么多天。”

    “多谢提点,臣日后必当谨言慎行。”他低沉笑了两声。

    翊安安静下来,又问,“当真不气”

    “不气,臣敬殿下爱殿下,日月可鉴。”

    床榻上默了默才有声音传来“你别逼我把晚膳吐出来。”

    “”不解风情

    两人睡前总爱说会话,突然间听外面闹哄哄说抓刺客。翊安皱眉,宫里哪来的刺客。

    “陛下到”内侍的嗓音尖亮,传进内殿之中。

    烟蓝色绣着兰草牡丹的床幔被一把掀开,翊安披头散发地伸出半个身子“齐棪,我没听错吧。”

    不是说抓刺客,怎么玉奴来了

    齐棪想都没想,动作飞快地起身叠被子,再塞进柜子里。然后抱着枕头,跳上了翊安的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过眨几下眼的功夫。

    翊安看懵了。

    “先将就一下,免得过会露出破绽。”他微喘着气,周全地解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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