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里每年最热闹的时候。皇后的意思是左右今年事少,让境宁王夫妇俩且进宫小住半月,年后再回王府。

    翊安再次去了王府,刚跨进庭中,便见封浅浅乖巧地坐在木椅上,目光期待地盯着主屋。

    她冷静片刻,这才没有掉头就走,颇有风度地问下人“王爷呢,怎么让封姑娘独自在这儿吹风”

    “见过长公主。”封浅浅匆忙起身行礼,“王爷在处理公务,浅浅在这等便是,不冷的。”

    “不冷的”三个字又轻又柔,尾音缓缓地拖着,勾诱着耳畔。

    翊安听的耳朵痒,心想女人真会要人命。她扫了眼木桌上摆的几盆花“新培植的”

    “公主好眼力,这花来自东盛国,花期只在寒冬,午放晚闭,公主取两盆可好”封浅浅殷勤道。

    “不必,本宫最不喜这些娇滴滴的东西,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翊安话里有话地拒绝。

    这些花一看就是给齐棪一人的,她才不乐意横刀夺爱。

    封浅浅低下头,故作遗憾道“殿下自是瞧不上这些东西。”

    翊安问“这花叫什么名字”

    封浅浅回“因每日只开三个时辰,故称三辰。”

    “三辰花。”翊安还未来得及评价,便听书房的门从里打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后传来。

    几乎是刹那间,封浅浅两脚一崴倒在地上,碧绿的长裙染了满地的灰尘。

    翊安动作快过脑子,伸手去扶,被趴在地上的封浅浅委屈地躲开。

    有诈。

    果然,封浅浅娇滴滴地伏在地上告状“王爷,浅浅好怕,长公主让我离你远些。她说,如果我再来纠缠你,就让人刮花我的脸。”

    那叫一个泫然欲泣。

    翊安的脸不自觉抽搐了下,仿佛从北风里闻到了浓浓的狗血味。怎么有些日子没见,封姑娘的手段愈发不成气候了。

    这满院子人也不瞎啊。

    齐棪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扶起封浅浅,轻抚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再面无表情地看向翊安。见后者面露不屑,他冷笑一声。

    翊安冷笑两声,这表情才像真正的齐棪。

    按着话本子里,他现在应该勃然大怒,质问发妻“浅浅肚里已有我的骨肉,魏华儿你自己生不出来,还敢妒忌她。你真让本王恶心,别以为你是公主,本王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接着她会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尊严到就跟没男人要,被人下了蛊一样地苦苦解释,说自己有多爱他,不可能害他爱的女人和孩子。

    没料到齐棪非但不听,还动手扇她这张金枝玉叶倾国倾城的脸,一定要休了她。将她挂城墙上晒三天后,才发现她怀了双胞胎,他悔不当初,把刀刺入自己的

    扯太远了,翊安收回思绪。

    事实上,齐棪以极其温柔醇厚的声音,对封浅浅道“就算不刮花你的脸,你也不至傻到以己短比人长,与殿下争相貌。她何必多此一举,嗯”

    封浅浅“献枝哥哥”

    翊安“”男主戏词不对吧。

    “若真想威胁你,应该剁了你这双巧手,让你再种不出这些花草来,成了废人才是。”齐棪思路清晰,语气轻快,说完还兀自笑了笑。

    封浅浅身子一僵,松开抱他臂膀的手,往旁边退了半步。

    翊安疑惑地看了眼封浅浅,又疑惑地看了眼齐棪,忍不住开口礼貌地询问齐棪“你还是个人吗”

    封浅浅勉强收起可怜兮兮的模样,“公主莫怪,我与献枝哥哥许久没见,说笑罢了。”

    “放心,”齐棪替翊安回道“公主自不会为这点小事怪你,今日来可有事”

    封浅浅笑着道“献枝哥哥许久没去看浅浅,浅浅想您定是公务繁忙,特送几盆花来给您养目。”

    “嗯,看到了。”齐棪扫了一眼那几盆花,“今日风大,早些回去吧,我与公主还有事要谈。”

    封浅浅脸上霎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翊安只好在心里替封浅浅默哀“今非昔比,你王爷哥哥已经疯了。”

    封浅浅大概是某类话本子看多了,一身的戏,翊安瞧着就替她累。无奈齐棪从前就是个榆木,现在更加不解风情,风月情缘险些变成血腥刑事。

    齐棪三两句打发走封浅浅,拉着翊安往里走“风大,进屋说。”

    翊安揶揄问“不留人吃饭”

    他道“离用膳的时辰尚早。”

    翊安极少来他府里,一来对他不满,二来是怕遇见封浅浅,徒添不痛快。其实他与封浅浅真没什么,他不常去,人家也不勤来,没想到这回将好让她碰上了。

    还好公主大人今日心情不错,没为此生气。

    翊安开门见山,将皇后的意思转述一遍,齐棪不假思索,一口应下“去。”

    翊安友好地提醒“在玉奴眼皮子底下住大半个月,你的戏得从早唱到晚,万一露出破绽”

    齐棪笑“殿下放心就是。”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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