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了。”齐棪视线往楼上挪去。

    翊安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名男子沿着栏杆边走,显然是在寻人。齐棪对他招招手,他看见便径直下楼,朝他们的方向来。

    途中不少人与他说话,那男子一一应付,举手投足间一派舒朗冷清。样貌说的夸张些,谪仙下凡。

    他穿着与客人不同的白衣,上绣大片繁复的花纹,脚上挂着专属氿仙阁的小铃铛,正是这儿的招牌兼阁主颜辞镜。

    前世齐棪不喜欢这个人,光是听名字就难受够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境花辞树。堂堂男子,为这名字沾了一身的风月气。

    翊安喝了半口酒,想到十日前两个人吵的那一架,“你来寻他麻烦”

    “寻又如何”齐棪语气平淡。

    “哎,朋友,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跟我道过歉。咱俩既已勉强握手言和,你今日又闹哪出”翊安心想齐棪脑子八成已经养好了,不好对付。

    齐棪笑得冷漠“我与您道过歉,没与他道歉。”

    “你做个人吧。”翊安把杯中的酒喝净,“咱们早说好互不相扰,我从未管过你的事,你自然不能来找他麻烦。”

    见她紧张颜辞镜,齐棪眼中的冷意添了两分,他自己都能闻见自己身上醋味。

    平静地盯着翊安看了好一会,才沉声解释说“不为私事。”

    “公事”翊安原以为他要发难,听这话舒了口气,“他偷税漏税”

    “”偷税漏税倒不必他一个王爷管,“这么关心他”

    翊安听出这话怪异,拍案耍赖道“我来找他喝酒,你霸占去了他,我怎么办”

    齐棪安抚她“我用不了一刻钟。”

    “哦,你真快。”

    “”他的伤口陡然生疼,冷静了下,提醒道“魏公子在外,若能少喝些酒就好了。”

    翊安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给面子道“只小酌,不贪杯。”

    “齐公子,魏公子。”颜辞镜走到跟前,姿态甚是好看地行了个礼“请二位去楼上雅间细谈。”

    这两人一个清雅,一个清贵,果然活得久才能见得多。

    翊安做梦没想到这两个人能站到一起去,毕竟从前齐棪听到颜辞镜的名字,就脏了耳朵般地嫌弃。

    他越嫌弃,翊安越要来。

    她对颜辞镜说“我不跟他一起,你们先谈,谈完我再找你。”

    颜辞镜朝她笑笑,“好。”

    就算夫妻感情不和,也不能当他的面,跟野男人卿卿我我吧。他是死的

    齐棪心里暴雨骤来,脸上表情纹丝未动,拉住翊安衣袖,“我有要事与你商量,你不要上去了,在这坐着等我,我们过会一起走。”

    翊安甩了甩衣袖,没甩开,莫名其妙道“有事不能回家再说”

    齐棪“等不及”

    翊安看了眼颜辞镜,后者谅解地对她一笑,她烦闷地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早说,让我白跑一趟”

    “我怎知你要来”齐棪理直气壮地反咬一口,好像一直等她的不是他,“等着吧。”

    翊安低声骂了句“有病。”

    齐颜二人上楼去,翊安百无聊赖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招呼挽骊尝尝那壶葡萄酒,“刚才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齐棪一贯守时,一刻钟后,独自下了楼“回吧。”

    翊安想去跟颜辞镜打个招呼再走,被齐棪拦住,“颜阁主这会儿忙的很,顾不上你。”

    见她翻了个白眼,齐棪暗想这世上除了他的妻,也没有这样不注意仪态的公主殿下了。得亏戴着面具,不至吓着人,失了身份。

    换好衣裳出去,走在上京的街上,翊安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北国女子不似南边娇小,翊安跟挽骊的个子偏高,此时扮成男子,轻易不会被看出来。与齐棪走在一起,活脱脱三个游手好闲的俊俏公子。

    可她还是觉得感觉不对。

    翊安问“你跟颜辞镜说了什么”

    “闲话,不值得你听。”齐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切”改日她去问颜辞镜,翊安冷瞥他眼“那又有何急事要与我说呢”

    齐棪默了会,突然道“天色不早了,晚上咱们在外吃,你想吃全鱼宴还是羊肉锅子”

    “”请吃饭驸马爷真是病入膏肓了。

    冬日的风紧,翊安拢了拢披风,疑心是场鸿门宴。偏偏齐棪面色如常,倒像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艰难地做出选择“天冷,当然吃热的。”

    齐棪自然地拉住翊安手腕,往路对面走去“跟我来。”

    翊安愣了下,看齐棪眼,寻思这人莫不是真疯。

    她缓而有力地收回手,当他是好意,怕自己被马车碰着。“齐兄不怕明日满上京传你是断袖。”

    齐棪道“你与我心里有数,旁人传有什么要紧”

    翊安只好老实地跟他说“不瞒你,我一度以为你喜欢男人。”

    齐棪“”

章节目录

本宫的驸马疯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付与疏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付与疏并收藏本宫的驸马疯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