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闻言, 玩味地笑“那破酒, 王爷还没喝够”
    她可不惧, 她那夜只在他一人面前耍了酒疯, 且也没如何闹腾。
    听到“雪后蝉”二字,闻风丧胆的该是齐棪才对。
    他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的糗样, 还历历在目呢。
    见到的人也不少。
    齐棪果然脸色微变,压低声音“明日休沐,陛下说那酒宫外没有,想喝的人可以带两壶回去尝尝。”
    天子赏赐, 无有不受之礼,众人乐呵呵地去取。
    “瞧瞧咱们陛下对待功臣这劲, ”翊安在他耳畔道“皇后没两日便要临盆, 下月底等她身子养好, 我也骗她喝。”
    “最毒妇人心, ”齐棪食指点了点她“亏你们情同姐妹。”
    “反正不伤身子,喝着玩呗,我要玉奴也高兴高兴。”
    他放火烧别人家, 翊安就烧烧他的后院。
    齐棪泼凉水道“你打的是好算盘,可说不定殿下还没动手, 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去。”
    “你们男人啊。”
    翊安悟出来了,玉奴未必不想亲自逗皇后,哪里等得了她。
    庆功宴上,皇帝喝醉, 忆起往昔来“朕八岁时不慎落水,是境宁王扎进水中救的朕。十四岁那年登基,朝野荡乱,是境宁王日夜穿甲护在朕身侧。今岁遇险,又是他回京勤王。”
    “朕知道,那劳什子谶语,你们还没忘。但只要朕在位一日,没人动得了齐家,你们休想将朕变成孤家寡人。”
    少年皇帝虽在笑,那眼睛却是冰冷的。
    朝中众臣经此一事,对齐棪愈发敬重,同时也更忌惮。
    这两日所奏密折教人心寒。
    齐棪装作不知。
    说到花燃,魏琇笑骂“朕这舅兄,实在该成个亲,做事毛毛躁躁。还好朕这回没用上他,若就指着他,他再摔断腿,那朕没处哭去。”
    齐棪起先还跟着笑,后来便哈欠连天,险些端着饭碗睡过去。
    翊安心疼,他多日没挨着枕头好好睡一觉。
    魏琇看在眼泪“境宁王这段时日辛劳,今夜就宿在宫里吧。”
    说着准他提前退宴。
    礼宁殿内一早收拾利落,齐棪没精打采地让人都退出去,没吩咐不许靠近。
    而后将翊安拉进内殿。
    翊安也有些乏“这就睡了好歹洗把脸啊,我钗环还没卸呢。”
    齐棪回过身将人抱起“殿下答应过我的,暂不卸妆。”
    眼里哪还有半点困意。
    “我何时应了”翊安恍然大悟,轻笑骂道“你演的好戏。”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演戏,怎么跑得出来。”
    翊安虽不在礼宁殿常住,这殿内的布置却随春夏秋冬换得勤,首饰胭脂从不短缺。
    齐棪按她坐下,替她描眉,重新上了胭脂。
    花钿娇媚,长眉轻弯,鸦睫浓密。
    面容艳绝至极,因他擅作主张的缘故,笑意稍淡,却不推拒。
    翊安见他兴致高,由着他忙,坐得端直,矜贵地唤道“齐卿。”
    她表情镇定,就像齐棪伺候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本也如此,他是她的臣。
    齐棪的三魂七魄丢了个一干二净。
    哑声道“臣在。”
    “本宫以为,你当好好歇息。”她不赞成地皱眉,目光从镜中挪向他的脸。
    齐棪狡猾一笑“臣有更重要的事。”
    “本宫”二字都用了起来,哪里是不想应他,这是与他调趣呢。
    弯身将翊安打横抱起,信步往外殿去。
    云龙纹银炉内熏着柔香,夏夜为通风,北面留了扇窗子。
    从雕花窗框望出去,便见星子低垂,树影婆娑。
    禁宫之内,夜半无人轻易走动,齐棪既让人下去,便不担心会被瞧见。
    外殿空旷无人,帷幔轻动,翊安敛眉“出来做什么”
    “玩你啊。”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
    “放肆”翊安羞恼,瞪他眼。
    齐棪被这声呵斥惹得上头,将她扔置上座的长案上,“臣今夜偏要放肆。”
    翊安着青鸾纹的长罗裙,两手后撑坐在案上,裙摆曳地。
    齐棪的手自那绣着繁花的裙底探入,撩拨起夏夜的曲子来。
    片刻后,翊安腰腹兀然绷紧,促声道“你未净手,不许进去。”
    齐棪怜惜她,便只按揉那花口的丹珠。
    翊安冷白的肌肤很快透出浓艳的胭脂色,咬唇偏过头去。
    夜风一阵,吹进空旷殿内,她上衣齐整,身下却清凉。
    “去把窗子关上。”
    齐棪置若罔闻,在案前跪下,低首埋入罗裙中。
    翊安呼吸停滞一瞬,仰起雪颈,失神地看着梁上的彩绘。
    风细细,水涟涟。
    靡泽淋漓。热汗浇乏。
    齐棪起身,将她在案上转了方向,毫不客气地提剑入内。
    他不忍她咬唇隐声。
    便将两根手指塞进她嘴里,咬住她耳尖道“既嫌我手脏,就由你来舔干净。”
    说着在她口里搅起来,津液微漾。
    他上下皆没轻没重。
    翊安在这方寸之地不得力,微微痉挛,喘得可怜。
    双目濡湿地盯着那扇窗。
    天色泛着墨蓝,外头的宫灯一盏连着一盏,若登高望去,不比那繁星稀落多少。
    月辉洒下,泛着冷意,倒让夏夜宜人不少。
    外殿若有若无的婉转之音陡然停下。
    那风却继续往殿里钻,宛如蝉翼的纱帘被吹起,隐隐绰绰地露出人影来。
    内殿镜前,他从后将那张媚到极致的脸抬起来,交颈缠绵道“细瞧瞧,咱们俩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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