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寸,翊安就往后挪一寸,最终挤在角落里。
    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抬手便要往他身上捶。
    一并被齐棪束缚起来。
    他两只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握在一处,翊安吃痛,紧接着脸上一红。
    想起那回,他说自己指甲把他抓痛了,就拿衣带将她的两只手绑在榻上。
    齐棪看着正经,某些时候,却实在瞎闹。
    齐棪原以为她要生气,没想到她突然羞答答地脸红起来。
    先是不可思议,随即也想起来,微微翘起唇角。
    在翊安平复下羞赧前,一把将人按在车壁上,径直吻上她的唇。
    把她嘴上的胭脂吃了个干净,才用牙齿轻咬着她的唇瓣。
    他心里有气,恨不得咬得她说不了话才好,这张嘴,总喜欢气人。
    一句“你属狗的”几乎脱口而出,硬生生被翊安忍下去,踹他一脚,无果。
    素来不曾坐以待毙,她激烈地咬了回去。
    两人双手困在一处,全靠嘴打架,一时间口水声啧啧,喘声几乎抑制不住。
    “”
    听得翊安不好意思起来。
    不再反抗,由他欺负,料定齐棪舍不得真咬她。
    果然,齐棪将她尝了个够,从她唇上离开。
    不曾防备地情况下拖出一道银丝。
    翊安亲眼目睹这一幕,耳根瞬间火烧一般地红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成体统。
    齐棪却高兴了,见她唇上水汪汪地,粉嫩可怜,不忍再跟她闹。
    松开她的手,将她手腕揉了揉,把人揽进怀里。
    原是想先说话服软,等软香在怀,又不禁动起了坏心思。
    先是往她耳里吹了口气,再将耳廓舔了一遍,最后轻咬她的耳垂,咬完又吻。
    这套动作,他做得得心应手,几乎每回都是这样开的头,翊安喜欢这样。
    她颤了又颤,情不自禁地求饶道“放过我。”
    随即意识到,她竟先说话了
    身子一僵,又恼又怒,倏地推开齐棪。
    垂下嘴角,满脸不高兴。
    齐棪朗声笑出来,不舍得再逗她,体贴地替她化解。
    “汪汪汪汪。”
    翊安从烦闷到被雷劈中“”
    他在她脸边啄了一口,哄道“好了吧,臣才是狗,殿下莫要生气。”
    车夫“挽骊姑娘,你有没有听到狗叫”
    挽骊波澜不惊,闭耳说聋话“没有,你听错了。”
    翊安后来总结,齐棪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把她哄好,一副事情都过去了的样子。
    在她调侃他“学得真像”时,他也不气,老实人似的沉默。
    等到晚上,只剩他们两个人时,他立即暴露本性。
    “啊好疼。”翊安眼泪都出来了,他居然咬她那里。
    齐棪置若罔闻,她越是哪里怕痒怕疼,他越要故意下口,逼得她哭着求他不要。
    “连狗叫都学了,不真做回狗,本王忒亏。”
    在齐棪满城寻不到江州来和封浅浅的踪迹时,宫里传来消息,灵妃的孩子没了。
    翊安只是稍稍低落,齐棪却异常愤慨,恨不得立刻找出凶手。
    翊安忍不住怀疑,那孩子是他的。晃走脑子里不正经的念头,“你急什么”
    “可是失足坠水”
    齐棪问,他记得前世灵妃是被人推下的水。
    到最后,也没查出来是谁推的她。
    “不是,”翊安摇头“听说是下台阶时崴了一脚,跌坐在地上,孩子没保住。”
    齐棪冷淡道“蹊跷。”
    “在查。”翊安自然知道不对劲。
    不想让灵妃生下孩子的,后宫里不过那几人。
    但若查起来,牵连又广了。
    而玉奴一定会彻底此事,因为他害怕,今日是灵妃,明日便会轮到皇后。
    若不震慑内外,后宫怎安稳。
    齐棪害怕魏琇像前世那般广开杀戮,“殿下或许可以去劝劝陛下。”
    “你糊涂了”翊安坚定道“旁的事我或可一劝,此事沾都不能沾。劝得不好,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翊安是个聪明人,心虽善良,可从来不蠢。
    除后宫众嫔妃,前朝亦有人不愿皇帝过早诞下子嗣。
    齐棪便是旁人眼里的一个。
    “境宁当为天子”这句话,无论何时,都是个隐患。
    世人皆信无风不起浪。
    有些事情一旦传与旁人耳朵里,有心之人便会随时拿出来做文章。
    敬而远之最好。
    齐棪沉默片刻,看着她“华华”
    她这般为他着想,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觉得他此生,就算仍旧活不长,也不遗憾了。
    有妻如此,足矣。
    “滚开。”翊安嫌弃“别煽情。”
    “得嘞。”齐棪捂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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