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符,为什么又不对劲了你们不是说作怪的小鬼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殷槐扶住祝席文“祝先生,冷静点。祝太太和小符到底怎么了”

    “拜啊他们在拜我啊我半夜里想去洗手间,结果看到我老婆和儿子正直挺挺地冲我跪着然后然后他们开始伸出手来抓我,一边抱着我不放,一边不住磕头,嘴里还喃喃自语,简直和着了魔没什么两样。”

    “那样子,就像庙里最狂热的信徒,在向我祈求什么”

    说到这里,祝席文的嘴角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从惊惶迷茫,转为似笑非笑的怪异神情。

    “大师,”他抬眼,自下而上看向殷槐,露出大面积的布满血丝的眼白,“你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殷槐没有回应,只道“我们先进去看看您妻儿的情况。楚离原,你在外面守着祝先生。”他转身,开门,在进屋前的一瞬间,祝席文好像急不可耐似的,伸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推了一下。

    青白阴冷的月光里,那两个曾经是符慧和祝符的“东西”依然不知疲倦地跪拜着,血肉模糊的额头砰砰砰地砸在地板上,留下无数斑斑血迹。

    他们的眼睛睁得很大,明显扩大一圈的眼乌珠几乎占据整个眼眶,闪着黑洞洞的不祥光芒。两边嘴角夸张地翘着,几乎弯到极致,就像身后有人伸手,把他们的嘴巴用力向上撑开。

    一见殷槐,他们立刻停止动作,四肢着地,以不可思议地速度飞快爬向了他。

    殷槐一个闪身措步,灵巧避过,手掌一翻,取出符纸,刚要念咒驱邪,却突然僵住不动了。

    楚离原急得大喊“你t怎么了,上啊”

    “我”殷槐侧过头,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竟浮现出恐惧,“好像没法催动法力了”

    电光石火之间,那两个东西发出一声诡异的低吟,合身扑向了他。只见他们一人一边,牢牢钳制住殷槐的手脚,使他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只见殷槐本就极白的脸色,转眼变得更加苍白,还逐渐泛出青紫,就连眼底都透出那种死人才有的灰白。

    “我动不了了他们的阴煞之气正在侵蚀我的身体”

    “你们你们快走这回的东西非比寻常,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殷槐像是不堪忍受极寒,嘴唇不住颤抖,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祝席文惊恐万分地看向楚离原,“大师,我们我们还是先逃吧”

    楚离原点点头,作势走了几步,忽然一个回身,抡圆胳膊照着祝席文的脑袋就是一记左勾拳。

    “你t还搁这儿装呢装你大爷的,老子不陪你演了”

    这一拳用劲之大,直把祝席文打飞出去几米。他“咚”地倒在地上,没哭没叫,只是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咯咯咯咯咯”祝席文发出指甲挠黑板时那种让人牙根发痒的笑声,缓缓扬起鼻青眼肿的脸来。

    “本来还以为不过两个半吊子法师,没想到你们还真有点本事啊。”

    “它”已经不是祝席文了,从腹中发出低沉刺耳的讥嘲。这声音辨不出男女和年龄,仿佛从遥远的深渊之底而来,充满邪恶与原始的恐怖。

    “警告你,少t跟老子拿腔拿调说话”楚离原怒喝,周身的空气随之鼓荡起来,形成透明的风暴结界,吹得整栋楼都是嗖嗖的穿堂风。

    “人类小子,有点道行。但那对母子和你的同伴都在我手上,你敢轻举妄动吗只消我动动手指,他们就连魂魄都能立时蒸发。”

    “它”不怀好意地盯着楚离原,桀桀桀地笑了几声,忽又戛然而止。

    “怎么可能”

    “它”难以置信地低头朝自己的胸膛看去

    一只修长的手深深没入皮肉,如洞穿无形之物,准确地握住了“它”潜伏在祝席文心脏里的灵体。

    殷槐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

    “反派话多必死定律,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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