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

    情山有个说法,修为越高的人,飞得也越高。感情越深的道侣,飞得更高。

    因此前来情山的道侣,都想把名字刻在更高处,但那情山里头也不知道藏着什么,越往山威压越重,对人的神识会有很大影响。

    他俩不过金丹初期修为,还想飞多高要知道,修真界早期结道侣的人并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在金丹中后期,甚至元婴期后才会选择一个同道修士共渡一生。

    他们俩能在中下端刻上名字就极为不错了。

    此刻强行向上,神识必然会受威压影响

    那个擅长隐匿的妖魔,会不会在情山动手

    正想着,她看到空中的苏饴糖突然停下,眼神空洞。

    南琉璃周身灵气迸发,以她自己为中心,灵气如海浪涌动,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没捕捉到妖魔的踪影。

    正心惊时,就见自己徒弟周身起火,苏饴糖神识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她快速转身做了一个虚空环抱的动作,火焰成了绳索,飞快地圈住了一个人影。

    苏饴糖“抓到你了。”

    待看清来人,她微微错愕,“苏玥”

    地姝没想到苏饴糖竟然没有被她迷惑住心神,还想用火焰困住她。地姝并没有慌乱,她脸上开始腐烂,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是我哦,姐姐,你毁了我”

    话没说完,就被苏饴糖打断,身子更是被火绳缠得更紧。

    “连苏玥的身子也看得上,你这小妖魔,倒是不挑人。”苏饴糖丝毫没被对方惑乱心神,她左手捏紧火焰长鞭,右手成拳,一拳砸向了妖魔地姝的脸。

    她从机关傀儡人那学来的拳法跟火焰结合起来,快、准、狠地攻向地姝。

    地姝这才有些慌了。她擅长蛊惑人心,擅长隐匿,真正面打起来,她会吃亏。她也没想到,现在的苏饴糖跟记忆里的苏菁完全不同,她身上竟有六品灵火。

    地姝把心一横她要强行施展神识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天上阴云密布,雷云滚滚而来。

    苏饴糖心头一惊。

    天道阻止她杀地姝难道地姝也被判做了男主机缘,如果是这样,那师父

    她感觉到了来自于头顶的威压,动作稍稍一滞,好在旁边云听画已经祭出法器,他连续丢出好几张阵符,然而打在地姝身上都毫无作用。

    恰此时,南琉璃的攻击已至,地姝头抬起,身子后仰,发出了一声尖啸。神识攻击突兀中断,而那一刻,地姝脑子里竟是冒出了一个念头,她不能那么做。

    那是出于对危险的直觉,她有一种感觉,若是刚刚直接神识攻击了对方,可能死的就是她了。

    不能神识攻击,那就只能喊其他妖魔帮忙。她虽只是地阶小妖,在妖魔界却颇有地位,身份有些特殊。

    地姝唱出了一段歌。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苏饴糖觉得那歌声熟悉得很,引得她识海里的碎片都微微颤动一瞬。

    那是

    御兽宗封妖塔前,那个被锁链捆住的大妖在进塔前所唱的歌。

    在地姝唱歌之后,四周阴风阵阵,另有妖魔现身。

    天彻底黑了

    周围灵气仿佛顷刻间被抽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血气。妖魔的攻击手段非常诡异,它们本身会形成妖域,就是快速把人拖入属于妖魔自身的一个空间内,而几个妖魔联手,它们能施展出的妖域会扩大,里头也更加凶险。

    苏饴糖三人此刻就进入了妖域,他们好似站在一个血池里,血水淹没至膝盖位置,苏饴糖感觉自己膝盖以下浸泡在血水中的部分,都好似没了知觉一般。

    血池中央有一个祭坛,上面竖着一根长矛,长矛上串着数十具尸体。

    尸体还在流血,鲜血顺着长矛落下,最终汇入血池之中。

    南琉璃手中多了一柄剑。

    她一剑斩出,将身前血池一劈为二,剑气久久不曾消失,使得血池硬生生出现了一条路。没了血水浸泡,苏饴糖的腿才能动了。

    “走”南琉璃沉声道“毁了那祭坛,妖域即破。”她曾杀过不少妖魔,此刻丝毫不见慌乱。“那祭坛看着近,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尽快找到真的才行。”

    苏饴糖和云听画连忙跟上,跟南琉璃相比,他俩的确缺乏经验。

    就在这时,妖域的天空突然破碎,一只火凤从天而降,发出了一声悦耳的轻啼。它翅膀所过之处,火焰花铺满整片天幕,将黑夜彻底点燃。

    琴音犹如利刃,将妖域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一曲还未弹完,几个妖魔联合而成的妖域就完全崩溃,苏饴糖他们回到现实,便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七具尸体。

    苏饴糖“苏玥不在其中”

    “逃了一个,大师兄追去了。”云秀笑着说。一次杀死七个妖魔,清音阁还未损失一人,云秀心情极好,对苏饴糖的态度自然和煦许多。

    云秀还记得苏饴糖。

    灵舟上,问大师兄戴面具是否透气的女修。

    自从上次她问过之后,大师兄就没时刻带着面具了,说起来,云秀还得谢谢她,能让他们天天看到大师兄的真容。

    她莞尔一笑,“多亏了你,大师兄才肯把面具摘下来。”

    苏饴糖“”

    她都忘了这一出,总觉得有点儿对不住王怜枝。

    王怜枝带面具,肯定是因为疼啊,就跟他不爱说话一样。疼的时候脸可能会抽搐扭曲吧,以前他带着面具不需要进行面部管理,怎么龇牙咧嘴都行,现在不带了

    苏饴糖心头默默地给王队长说了一声对不起。

    云听画瞪着苏饴糖,眼含控诉。

    “你们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他气咻咻地说“兽心通。”周围神识强大的人太多,他觉得用神识传音都不安全,唯有兽心通最靠谱这些人总不能都去学灵兽语。

    这三个字,旁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苏饴糖默默打开兽心通buff。

    云听画“他有没有说,你摘了我的面具,就要对我负责”

    苏饴糖“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云听画“话本子上都这么写。”

    低着头检查妖魔的南琉璃抽了一下嘴角。她决定什么都不说,装作没听到。整个御兽宗,学会完整兽心通的修士不超过五个,不巧,她就是其中之一。

    云听画一说,她下意识打开了,结果才发现,是小两口打情骂俏。

    默默关了,当做无事发生,继续探查妖魔。

    这边,苏饴糖见他醋了,直接伸手过去牵了他的手,说“别闹。正事都还没处理完。”

    和其他清音阁修士一同检查完妖魔的南琉璃这才站起来,看到苏饴糖和云听画手牵手站在那里,她深吸口气,说“你们两个,过来给我仔细看着。”

    “这几个都是地阶妖魔,这一个血妖。”南琉璃将手中长剑刺入那长得像马的妖魔体内,就见它体内的血汩汩地往外冒,身子却迅速干瘪,就好像一个装了水的气球,刺破气球后水流出来,就只剩下了一张皮囊。

    “地阶妖魔跟天阶大妖不同,是可以杀死的,血妖活着的时候血液有毒,死了之后反而没毒了,这血液放空后,血妖皮以灵火烘干就成了上等的炼器材料,炼器师一般用来炼制防御灵宝。”

    她讲解的时候,旁边的清音阁弟子眼睛发光,“这位道友竟然对妖魔如此了解据说当年妖魔战场上,血妖皮最受欢迎,价值不菲呢。”

    南琉璃点头,“嗯,专门研究过这方面的古卷。”

    那修士又问“道友有没兴趣加入清音阁。”

    清音阁修士真是兢兢业业地挖人墙角。

    “你也知道,现在形势不太好嘛,呵呵。”那修士被三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可不是谁都要的。”

    正有些尴尬,他忽然道“大师兄回来了。”

    王怜枝直接落在了苏饴糖三人面前,他手里提着一具尸体,正是“苏玥”。

    “这只妖魔太擅长隐匿,还是让她逃了,只留下一具躯壳。”王怜枝将尸体扔下,“不过她在这具身体上费了不少功夫,如今舍掉这躯壳后必然实力大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再出来作乱。”

    正说话,头顶又是一声惊雷炸开。

    云听画身子一颤,显然受到了惊吓。

    他刚刚就偷偷摸了一下苏饴糖的手指头。

    本来两人就牵着手,他就是在王怜枝过来之后,捏了她手指一下彰显存在感而已,这样也要劈

    他并没有起某些更进一步的心思啊,他不服。

    恰此时,南琉璃说话了,“有人正在附近结婴。”情山结婴,是斩情还是问情

    修士结婴,伴有雷劫,少则一重,多则重不等,破劫则凝婴。

    苏饴糖所以之前那雷劫,其实是因为身边有人结婴这次不是她主动吐露跟剧情相关的事宜,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所以天道没办法直接惩罚她,而是借了旁边本来就有的力量。

    她受剧情束缚,而天道,也自有一套规则。这么一想也对,若非如此,它其实可以直接把她给抹杀掉吧。

    云听画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劈我,吓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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