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苏啄体弱多病,一脸随时会飞升的弱鸡模样,脾气还真挺急,不管期姬和鹤椿恳声劝,跪地求,甚至搬来程玉相助,他都不改主意,说走就走,一刻不愿停留,吃了秤砣似了,就要趁早走。

    对此,程玉乐见其成,次日清晨,带着袁姥爷和袁大姐,她进了苏啄的豪华马车,两人商量着定下,一路歇马不歇人,直奔九江城,把东西早早献给苏冼,缓解此次旱灾,救天下万民,成就不世功德

    然而,可惜他俩想法挺好,只是没有成功

    刚出山庄没多久,苏啄发热了。

    面颊通红,神思沉沉,他毫无征兆的身子歪倒,脑袋生生撞着程玉鼻梁骨,把她给磕的啊,眼泪哗哗的。

    “奴早便提过,要谨慎,要小心,少君怎么不听昨儿不知哪里沾的一身冷水灰土,奴想着就觉不对,偏偏不好生歇息吃药,非得乱慌慌往回赶到底多大的事儿,连身子都不顾了,如此不听劝”期姬跪坐地上,把湿帕子放到苏啄额头,心疼的抱怨。

    “往日少君可不这样。”鹤椿小声嘟囊着,转身从角落箱子翻出药包,又找出药罐,边熬药,边一眼一眼剜程玉。

    很明显迁怒上了她。

    对此,程玉摸摸酸疼的鼻梁,默默缩到角落,心道昨儿要不是我看的紧,扶的稳,你家少君都要钻水渠里了不过,大夏天沾点凉水就病了,苏啄的身体真心不行楚元畅眼瞧要完,大楚王朝没戏了,天下应该是苏冼的,那么,苏家继承人见天半死不活的,不是个事儿啊

    毕竟,她还指望苏家帮她扬名呢,别半路没了继承人,让苏勋摘到桃子,那客户不得抠死,直接给她个差评啊

    程玉垂下眼帘,暗自思索。

    一旁,期姬和鹤椿见她不说话,就算心里埋怨,都不敢穷追不舍,终归,人家是主子,她们不过丫鬟,说一句人家脾气软不回什么就罢了,得寸近尺的话,莫说旁人,自家少君知道了都不会轻饶。

    暗自叹口气,两人在车厢里膝行着,动作熟悉的生炭、熬药、通气哪怕苏啄半昏半醒的,她们都轻手轻脚的把药给喂进去了,一滴没撒出来可见技术之纯熟

    “女郎,我家少君体弱,从来病症缠绵,不容易好,尤其此回他都发热了这不是小症,奴想着,不管您和少君有多急的事儿,身子总是重要的,您看是不是”找下稳妥地方,咱们歇个十天半月,把少君养好了再说啊

    把苏啄收拾妥当,安排躺好,期姬转身望着程玉,看似询问她的意见,实则不容拒绝。

    “你的意思是”程玉微微蹙眉。

    “奴想着,要不回玉柳山庄吧,那里山青水秀,是养病的好地方。”期姬陪笑说。

    程玉垂眸,探手探向苏啄,见她如此动作,鹤椿骤然面色大变,挺身想要阻止,期姬目光同样暗了暗,掩唇轻咳,然而,终归没有程玉手快,她摸着苏啄额头和脸颊,看他面色微红,呼吸急促,“确实有些热了,这温度不易赶路,只是”

    “山庄近归近,到底缺医少药,苏阿兄情况好了便罢,万一严重了,救都没得救,着实有些险,依我看”慢条斯理,她把苏啄额头碎发抚开,轻声道“不如快些赶路回春城,还妥当点儿。”

    毕竟,将军府的府医还是挺不错的。

    “你们看呢”程玉抬头,含笑问道。

    “奴,奴”期姬一怔,本能想要反驳,然而,瞧着程玉的眼睛,那满面笑容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有点不敢了。

    “女,女郎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奴奴就听您的吧。”她嚅嚅的说。

    “好,赶路吧。”程玉阖眼吩咐,手没离了苏啄额头。

    “诺。”期姬和鹤椿面面相觑,最终,齐声应下。

    马车缓缓驶动,车队一路前行。

    玉柳乡离春城并不远,走了半日功夫,苏家车队就进城了。

    扬鞭打马,车轮滚滚,他们穿街越巷,很快来到将军府,大管事得了斥候禀告,早早等在那里,见着车队急忙开了大门,将骑兵护卫让进来,妥善安排好住处,随后,府医匆匆赶到进了车厢,马车不停,穿二门进后宅,一路来到正院。

    期姬和鹤椿翻身下车,指挥着侍从仆人把苏啄裹的严严实实,再府医的看护下小心挪动,齐齐把人抬进屋里

    至于程玉呢,她缓步走再这群人身后,瞧着裹在柔软红缎里,病弱无力,发鬓蓬松,睫毛湿润,红唇轻启喘息的苏啄虽然确实耽误事儿了,但你看他那小样儿,我怎么忍心怪他她无限感慨着。

    我也是。颜狗举起小爪。

    连背带抱走进内寝,匆匆给苏啄换了汗湿衣裳,安置他躺好,车厢里把过脉的府医挥笔写下药方,自有仆从赶去抓药,屋里屋外脚步来回,这一通折腾之下,苏啄醒过来了

    “钰娘,当真唉,给你添麻烦了。”躺卧软塌,六月夏盛盖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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