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吧程玉一拍大腿,自信道此番生药采购,已经顺了我的心意,药都买了,许家只能选择用我的方子,他们依靠我才能牵上军方关系,自然就会听话,方便我慢慢收服我看许至忠就有点那个意思,这几天他对我不是越来越恭敬,隐隐有投靠的趋势了吗
    他是许家老人,十七个铺子的总管事,但凡他选择了我,余者,就很好办了。
    反正我是许少奶奶,未来的当家主母,许家继承人瘫痪了,我生个小少主之后垂帘听政,不是很正常吗
    小少主狗子砸吧砸吧嘴,莫名感慨道关渠的啊
    对啊,许令则已经瘫了,他没那个能力,肯定不是他的啊程玉一脸理所当然。
    狗子抽抽鼻子,许家能让吗万一被人发现了,贤妻良母怎么弄舆论不得更难听啊
    呵呵,难听凭什么难听是许令则不行,又不是我不能生,而且,许元章心脏那情况,生二胎就是要他的命,我不向外发展,许家是要绝后的程玉挑眉,嗤声道溜儿,许家嫡脉是单枝儿啊,你看他们跟庶脉的关系,过继孩子,就是把家业平白送仇人,许元章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到不如我牺牲一下,找人借种才是最妥当的。
    尤其,我借的种还是关渠的,人家是大帅,手握军队,威镇三省,又是废除帝制的大人物,这样的英雄,往常许家踩梯子都攀不着,要不许令则哪会跟李曼语勾扯我借下关渠的种,把孩子养在许家,继承和春堂,乱世里,这是多把握的靠山啊
    比许令则勾个外八路的表外甥女强多啊程玉语重心常。
    狗子面无表情,得了,说白你就是觉得假包养,供人衣和药不把握,生怕关渠向着李曼语,破坏了你的任务,所以就生生把他拉到你身边,干脆弄成真包养
    没有,不完全是因为任务,我看他身材也不错程玉忍不住赞叹。
    狗子
    哑口无言,缓了好半晌,它才搓搓爪疑声说大玉,人家关渠堂堂大帅,你那么弄人家,生生把他按成小三儿,他能乐意吗万一他让你离婚怎么办万一他抢孩子怎么办那咱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不着急,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先把他从李家拽出来,剩下的看情况在说程玉一推六二五,特别潇洒的挥手。
    狗子呲着牙,你,你,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程大玉,我真是明白你了,什么怕关渠向着李曼语什么为大局着想你明明就是馋人家的身子
    呃工作之余,我也得有点业余爱好嘛,许令则和李曼语看的我闹眼睛,我还不能换个风景欣赏欣赏,关渠,人家挺乐意的啊程玉讪笑。
    狗子叹气,你有业余爱好我不管,反正你小心点儿,千万别翻了车,你上个任务做的好,又有皇图霸业冷部门的业绩,我这边正找关系,准备给你评个中级职称呢,别把任务做坏了,到时候我不好往上交代。
    哦,行,我知道了,你放心程玉应声。
    一人一狗聊了片刻,一块下了楼,找到许至忠和伙计们,径自办事去了。
    自从那天清晨,关渠不告而别之后,程玉等人又在青县逗留了几天,直到事事都办得妥当,将采购的所有生药送进货轮,留下库房地址,发了电报回许家,并目送海船远去之后,他们才放心买下火车票,准备返航。
    奔上站台,挤进车厢,又是三天残忍的软座,几乎没了半条命的程玉,终于回到了海城。
    一人给一块大洋,把伙计们打发走,让他们回家休息,程玉吩咐许至忠叫了两辆黄包车,一路往租界赶去。
    海城依然是那么繁华,灯红酒绿,歌舞霓虹,街上电车轰鸣,时髦的洋装小姐,性感的旗袍佳人,戴圆眼睛的学生,穿燕尾服的绅士,偶尔还有几个柱着文明拐的外国人,看起来当真盛世场景,时尚都城。然而,余光瞧那偏僻角落,担着重担,拘搂腰身,贴墙角走的老人。蜷缩身体,躺在巷尾不知死活的乞丐,还有满街乱跑,衣不蔽体,被人追打的脏孩子
    终归,这是个风雨飘摇的时代。
    程玉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拉黄车的车夫脚力不错,跑了约莫半个小时,就从火车站到了租界,下车付了铜钱,程玉带着许至忠,两人很快到了许家别墅
    早在离开青县前,许至忠就给许家打过电话,不过,因为这个时代火车经常晚点,从来都不准的,许家人便也不知程玉她们具体什么时间回来,并没有人迎接,别墅门前冷冷清清的,连草坪都有点枯黄了
    “花匠该辞了”程玉瞟了一眼柳玉娘养的那几盆牡丹,枯的叶子都没了,不由轻声一句。
    许至忠仿佛没听见,快步上前敲门。
    叩叩叩几声响,大门由内打开,女佣一眼看见程玉等人,“少奶奶,许管事”嘴里恭声问候,她连忙接过行囊,转身冲屋里喊,“老爷,太太,少奶奶回来了”
    “啊玉娘回来了”卧室的门吱的一声响,许太太从屋里出来,一边梳头发,一边抱怨,“不是说中午就能到吗怎么这么晚”
    许元章也听见动静,从书房里走出。
    被佣人迎进玄关,脱下外衣,程玉眼睁睁的看着许至忠换了鞋,面上露出舒爽表情,好像解放了身心一样,而她只能硬挺着,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就别提了
    简直突破天际
    暗暗咬着牙,她踮着脚,步步挪移,刚准备抬步上楼收拾一下,书房门口,许元章扬声,“玉娘,至忠,你们进来,我话跟你们说”他沉声,脸色不太好看。
    “呃,是,是,老爷。”许至忠一怔,连连点头,快步向书房走去。
    程玉拧了拧眉头,到也没说什么,跟在许至忠身后。
    三人进了书房。
    门外,许太太拧手瞧着,站了片刻,侧耳贴到门上聆听,然而,租界的别墅嘛,隔音做的是真好,听了半天,她什么都没听清楚,不由气恼的甩了甩袖子,转身上楼了。
    书房里,一步跨过门槛,程玉忍着脚疼往里走,耳边,狗子正小声提醒她,大玉,你小心啊,我看许元章摆着张晚娘脸,好像谁捅了他菊花一样,满心不痛快,他别是发现了你闹的小动作吧
    不能,你放心,他就是单纯的不高兴,估计是生气我瞒了他程玉轻笑,回了狗子一句,刚想往沙发旁边走,然而,没等她坐下呢,许元章突然狠狠拍了下桌子,高声恼道“玉娘,至忠,你们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换方子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老爷,换方子的事儿,是少奶奶吩咐的,我,我”许至忠身子微颤,下意识的出声推脱,然而,那话刚脱口而出,他本能的扫了程玉一眼,见她嘴角勾微,一派淡然模样,心中猛地的一凛,赶紧帮着找补,“我虽然先前不知道,可少奶奶也说的,那是关大帅下的令,是人家的方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他的方子什么时候给的一个土老巴子出身的土匪,他能有什么好方子弄了那么大一堆田七,花了那许多大洋,万一药效不好的话怎么办到时候谁赔咱们银元”许元章拍着大腿,脸上表情是很明显的恼怒,伸手指程玉,他斥声,“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至忠口口声声听了你的吩咐,玉娘,你给我说”
    和春堂传承百年,所谓秘方都是经过几代人研制出来,最最值得许家人骄傲的事情,旁的不说,平素配药引的时候,都是许元章躲小屋里亲自动手,连亲生子许令则都没资格陪同当然,人家对中医不感兴趣,也不屑旁观
    但,这举动,便能清清楚楚的说明,秘方对许家的有多重要,那是除了师徒父子,那是传男不传女,连老婆都不能随便告知的秘密啊
    程玉不过少奶奶而已,连当家主母的位置都没坐上呢,不过是许元章随便推出的空架子而已,居然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轻易换方子,那么多银元的生药说买就买,连个招呼都不打,这般举动,对许元昌,简直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啊。
    自接了那电话,他就气的两太阳冒火,七窍生烟,只等着儿媳妇回来,准备兴师问罪呢
    然而,眼瞧公爹气的满脸通红,一副随时要升天的模样,程玉一点都没害怕,施施然坐下,拍了拍衣袖,她叹笑道“爹,您让我跟您说什么啊大帅下了明令,人家给的方子,我一个跟人家赔罪道歉,向人家讨饶的,我敢反驳吗”
    “药效好不好人家那方子哪来的我呃,不,应该是您,跟人家问的着吗”程玉挑了挑眉,两手一摊,特别直白的道“至于您说赔不赔钱的,爹啊,您别忘了,这批药是咱们给关大帅的歉礼,是白送人家的。”
    人家一文钱都不会给
    你怕个屁的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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