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麻溜儿抬腿快走,老子有正事忙着呢”
    他出声轰人,嘴上说的厉害,实则心里是怕连累程玉。
    毕竟,他个大老粗,下手没轻没重,地上几具尸身都挺血肉模糊,缺胳膊断腿儿,看着是真惨,眼前这小娘们儿,笑的妖甜,声音软软,虽则胆大包天,可到底女人家家,自小养闺中,没经过风浪,真看清楚了恐怕要做恶梦,更何况,哪怕没瞧得起青县巡捕房的人,但那些狗仗着背后有倭寇,从来张狂肆意,万一牵扯上她
    不说别的,抓过来审几句,对闺阁女子来说,都怪吓人了
    “走走走,你赶紧走。”关渠粗鲁的挥手。
    然而,程玉是谁啊让她走她就走,哪有那么听话的道理挑起眉梢,伸手牵他袖子,她笑眯眯的道“哎呦,大帅您让我走那么相信我呀竟然不怕我转头把你卖了”
    “你啊堂堂关大帅,手握北三省的军阀,明明该在景城打仗,偏偏跑到青县,又是秘密隐藏,又是杀人灭口的,这里面的勾当肯定不小,我要是卖了你,想来值不少银子吧”她似笑非似的歪歪头。
    “嗯”关渠鹰眉微拧,目光锐利起来。
    粗糙大掌反手一把握住程玉,他脸色一沉,“许大奶奶,你这话什么意思”
    “哎呦,大帅,什么意思不意思的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居然当真了我的天呐,此番青县之行,我忙忙碌碌的不就是因为你吗哦,我银元给着,罪赔着,药送着,结果开个玩笑你就翻脸了这是什么道理”程玉嗔了一声,满面不高兴,“你太没良心了啊”
    “都捏疼我了”
    “我我怎么没良心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关渠满脑袋雾水,没闹清楚,明明是许少奶奶在敏感的时候,说的敏感的话,怎么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不对但到底听见了她那声疼,下意识把手松开了。
    “当然有关系,谁让你欺负我,不相信我了”程玉哼声,跺了跺脚。
    “我,我”关渠无言以对,心里苦笑一声,暗道句好男不跟女斗,他举手投降,“得得得,少奶奶,你厉害,老子惹不起,你想怎么样不用拐弯抹角的,直说吧”
    哪怕那批白药不送,他也认了
    反正花大洋就能买来
    那大洋还是许家送的
    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关渠愤愤想着,下意识的忽略掉,,他其实有杀人灭口这个选择。
    “大帅,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想怎么样哼,你堂堂海城大帅,我区区商家媳妇儿,我能拿你怎么样啊”程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拽着他袖子,“走走走,我想让你跟我走”
    “啊什么”关渠一怔,没太听懂。
    “我现在住博海酒店里,那是鹰国人开的,里外都管的严,哪怕是巡捕房的人都不能随便搜查,你跟我躲几天,我帮你治治伤,等风声过去,或你的人来了,我在放你走”程玉轻声,摆出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拉着关渠就走。
    “等等”关渠高声。
    “等什么”程玉挑眉,转头斥他。
    “我,我,我这尸体没处理完了,等我把他们踢到湖里在走”关渠急急的说。
    “哦”程玉一怔,抿了抿唇,乖乖的松手,“行,那你踢吧。”
    关渠
    闷头回转。
    随后,便是哗哗几声水响。
    两道人影儿,一前一后,一高昂一娇小,匆匆走出小树林。
    帮关渠把尸体处理好,彻底毁尸灭迹,程玉带着他,两人溜着墙角,偷偷摸摸进了酒店,关渠还爬了回窗户,终于,平安回到房间。
    程玉此番青县之行,并没有亏待自己的意思,哪怕五星酒店费用不菲,她照样住的豪华间,那是一室一厅的面积,连衣帽间都有,藏下个关渠,当真绰绰有余。
    避开许至忠等人,把关渠偷渡进房,见处处稳当,没谁发现破绽,程玉到了衣帽间拿了个包,随后回转屋里,一步迈进卧室,放眼就看见见关渠大马金刀的坐沙发里,两眼直勾勾的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
    “哎,大帅,回神啦”程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嗔道。
    “呃”被白皙柔软的手晃的眼花,关渠老脸一红,莫名不自在,女人的房间就是跟大老粗不一样,哪怕酒店,是暂时住的,都透着股儿香味,绵绵软软的,闻的他汗都出来了
    额头汗湿,莫名微燥,他握拳轻咳一声,尴尬的别头,“那什么咳咳,许少奶奶不要担心,老子这边早有准备,先在你这躲一宿,昨天就有人来接应”
    “我,我是规矩人,我住客厅去”他匆匆扔下一句,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结果,程玉眼急手快,一把拽住他,“别走啊,大帅,急什么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关渠身体僵硬,脸都不敢回。
    毕竟,这环境,这气氛,容易犯错误啊
    “你脱衣服”程玉眉头一挑,径自吩咐,那语气自然的让关渠都没反应过来,本能的点点头,他随口,“哦,脱衣服啊那行,许少奶奶,你等一会儿,我这就脱”
    “呃啊”絮絮叨叨的应,几句话过后,终于感觉出不对来了,关渠猛然瞪大眼睛,几乎咆哮出声,“你说什么”
    “你让我干啥”
    他幻听了
    “脱衣服啊”程玉蹙眉,颇为不耐烦,一脸理直气壮的说。
    “不是你个小娘皮,我个大老爷们,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你让我脱衣服”关渠身体缩进沙发里,根本不敢相信。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许家大少奶奶她,她要干什么
    “鬼头鬼脑的,你瞎想什么呢衬衫不黏吗身上不疼吗那伤那血不是你的啊”程玉哼声,随手把包扔到沙发上,几步走到他身前,“赶紧的,把上衣脱了,我帮你处理伤口”
    “啊”关渠一怔,有些犹豫。
    程玉气鼓鼓的,“大帅,你个大老爷们磨磨蹭蹭什么看你那样子,好像我要怎么着你似的脱个衣服而已,我个女人都不怕吃亏,你怕什么”
    “呃”关渠摸摸头,脸上讪不搭的,没好意思回答,他默默站起身,先把黑风衣脱下,又缓缓解开衬衫扣子,随着他的动作,古铜色的肌肤慢慢展现出来,胸脯横阔,骨健筋强,结实的像铁塔一样。
    嗯,还有腹肌呢,足足六块
    身材真好啊
    程玉扫了一眼,由衷感叹。
    不过,终于眼下她是有夫之妇,放肆几句,痛快痛快嘴得了,真太过份的话到容易遭厌,分寸得拿捏好,自便没多说什么,就随手解开包,取出酒精、白药等物,开始忙活起来。
    关渠身材高大,卧室沙发太小,他往那儿一坐,根本没有容纳程玉的地方,尤其他伤的是肋下,长长一道血痕,从右腹直至胯部,看起来就是利刃划的。
    那位置太靠下了,程玉站着够不着,坐着得弯腰,跪下吧那姿势着实尴尬,围着看了两圈儿,试了几次都下不去手,她颇有些气恼的道“这不太方便,你躺到床上去吧。”
    “呃嗯。”关渠咽了口唾沫,没好意思说什么,老老实实起身躺到床上,但,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居然有点期待。
    尤其,当白皙柔软的手按到胸前的时候,他呼吸都有点急促了,粗糙大手握住床单,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天光板,他看都不敢看程玉一眼,只余浑身上下的燥热,但可惜啊,美了都没两分钟,沾着酒精的棉花擦到伤口上,那刺骨的痛,瞬间扫走了他所有的绮梦。
    龇牙咧嘴,眉毛都拧成一团了,他疼的握紧床单,脸色苍白,但,多多少少的,有些念头,深深藏进了心底。
    决定收敛关键是天色太晚,真心有点累,特别想休息,帮着关渠处理好作品,上完了药,程玉在没多做什么,而是老老实实给他拿了被子,交代他,“你住这屋吧,我到客厅去睡。”
    “别别别,还是我吧,我去客厅,我看那里有沙发”关渠连忙坐起身。
    “你这么大个子,那小沙发都伸不开腿,客随主便,你还是听我的吧。”程玉挥挥手,见关渠依然满面拒绝,就温声道“大帅,这里虽然安全,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巡捕房就那么胆大包天,不怕得罪外国人,直接踢门闯进来,你睡客厅,那不是一眼就瞧见你了”
    “到不如我来,你躲房间里,出事还有个缓儿”
    话说到这份上,关渠除了答应之外,又能说什么根本拒绝不了,他只能摸着鼻子床到躺上,嗅着被褥里那似有若无的清香,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夜
    那梦做的啊
    简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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