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不是突如其来的生理期, 而是当你毫无防备的迎接生理期时,身边都是一群一无所知还一惊一乍的钢铁直男。他们那发自内心且真情实感的担忧,那一字一句仿佛是她内脏大出血的紧张,让灶门炭子实在没办法张口说“不必, 真的大可不必”。
    这事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 炭子虽然四肢不协调, 时常平地摔, 但作为医生,她的身体素质还是保养得远超同龄人的水准从来不会出现什么生理期不稳定,或者腹部绞痛的问题。如今遇到这情况倒也是头一次。
    想了想, 大概是因为灵力过度透支削弱了她的身体。
    灶门炭子被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围在中间, 仿佛一个真正的伤员,炼狱杏寿郎还一个劲地在问有没有蝶屋的能搬来一个担架, 炭治郎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握住姐姐的手都在颤抖。
    炭子心下一紧,强忍着腹中的剧痛安抚可可爱爱好弟弟“放心吧炭治郎,我没事的。”
    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没事”。
    要是一次痛经就能死人, 当代女性不知道平均寿命要减多少倍。
    可惜不知道是灶门炭子平时人设塑造太好, 还是炭治郎自带滤镜, 在小少年的眼中,他的姐姐就是在和十二鬼月对战后忽然间身负重伤,即便是到现在内脏出血, 也还是想着先安慰自己,不然别人担心。
    柔弱而坚强,仿佛于寒风总亭亭玉立的白莲花。
    炭治郎抿了抿唇, 脸色甚至比灶门炭子这个痛经患者更差“姐姐, 你不要说了, 我明白的。”
    炭子不是,我觉得你不明白。
    炼狱也非常触动,他叹了口气“灶门,这个时候就不要老是为了别人着想了吧,多少也考虑下自己啊。”
    炭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说的是大实话。
    善逸用袖子擦着自己红彤彤的眼角,即便这个灶门姐姐有点可怕,但这也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漂亮姐姐。看着漂亮姐姐受苦,怎么能不难过。他吸了吸自己的鼻子,鼻头和眼角一样红,看上去可怜兮兮,抽噎着辱骂“都怪那个十二鬼月,都怪鬼舞辻无惨。”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忽然间听到这句话,条件反射性地接到“对,都是无惨的错。”
    灶门炭子被炼狱杏寿郎抬上单架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绝望到昏厥。有的人活着,但她还不如死了。匆匆赶来的蝶屋小妹妹们似乎是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悲痛气愤的模样,炭子的脸色又是真的不好,一时心急,来不及问病人的病况,便直接单架抬走。
    灶门炭子几次欲言又止想和她们说明真实情况,但那帮钢铁直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觉得她是要说遗言,一口一个“好了灶门你不要说了,你会挺过去的”“灶门姐姐,你放心,大家一定会至好你的”。
    灶门炭子眼前一黑,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我真的是为了鬼杀队付出了太多。
    鬼舞辻无惨给我速速出来受死,要不是你搞出来的十二鬼月,我用凄惨成这个样子吗
    身上被扣上一层层巨锅的鬼舞辻无惨在生理期难道是什么我研究出来的血鬼术吗
    好在蝶屋的紧急治疗室从来不对无关人士开放,那帮又急又怒的钢铁直男被医生姐姐无情地拦在了外面。当初这样设置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如今灶门炭子角度互换,亲身体验了一把,再次确切地体会到保护病患因私的重要性。
    有些“病症”确实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有医生这种在工作时没有性别观念的职业人士才值得信赖。
    “灶门小姐,你现在意识清醒吗”漂亮姑娘见灶门炭子还有力气睁着眼,连忙问道“你是哪里受伤了”
    灶门炭子是专业的医生,对于病症的判定远比常人精准,直接能够节省出观察判定病症的时间。
    暗红色长卷发的少女躺在病床上,浓密的发丝恍若海藻,艳丽的色泽更衬的她面色苍白,少女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出一圈浅浅的阴影,虚弱地用气声道“我哪里都没有受伤,是生理期。”
    蝶屋的医生们
    此刻屋中所有女性内心的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了一句话真不愧是那帮钢铁直男。
    但凡宇髄天元和主公在,事情都不会发展至此。
    女孩子们抿着唇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咯吱咯吱”笑出声,本该严肃紧张的急救室忽然间传来了一阵悦耳的欢声笑语。
    门外焦急等待的众人皆是一愣,不大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伊之助的猪头头套下,一张精致的小脸一片煞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天啊,流了这么多血,她们竟然在笑。”
    猪猪男孩第一次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仿佛是一群食人女幽灵在他面前乱晃,最可怕的是他当初竟然在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地住了一个多星期。
    这个蝶屋竟然恐怖如斯。
    炭治郎急忙拦住一个出门调制红糖水的女医生,与炭子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上写满了担忧,嘴唇有些发抖“我姐姐还好吗”
    “啊没什么问题,好好休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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