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们“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司诺城
他深深地呼吸,平复心情,随后抄起了餐桌上的蛋糕,扣在了姜启宁的脸上“根本不是你们想到那样,我只是最近上火而已。”
“哦”拉长音,“上火而已。”
沉默,沉默是这方的沙发。
没多久,司诺城发起了混战,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当姜启宁的头被扣进沙发里时,他依然要用嘶哑的声音吼出“哥城哥我是让它们变修罗场,不是让我们变修罗场,松手啊”
“草,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变成修罗场的是我们”泪流满面,他们打开修罗场的方式一定有问题
抱臂旁观的江梓楹呵,男人。
哪天这群男人能靠得住了,估计母猪不仅能上树,还能飞了
事实证明,修罗场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毕竟,先有“修罗”才能有“场”。
司诺城一发飙,盯上他的天魔可不少。尤其是他的血香弥漫之时,外域天魔的视线愈发贪婪。它们之前被纪斯吸引了大部分目光,导致忽略了他身边的一群活人。
而等纪斯稍事离开后,它们才猛然惊觉这批活人的基因一个比一个强大,简直是繁衍的不二人选。
于是,它们表现得更热切了。
理事者客气地劝架,又告诉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上佳的客房,要是觉得身体不适,可以先回客房休息。
祁辛黎笑问“请问是住在一起的吗”
“哦不,当然不。”理事者微笑道,“我们绝不会怠慢客人,为你们准备的客房都是豪华套,希望你们过得愉快。”
方舟内设8层“住宅区”,每层120间豪华套,容纳的全是在危难之时抛弃故土,卷着食物和武器跑路的“上流人士”。
遗憾的是,这路没跑多远,就像这艘方舟一样搁浅在人生的汪洋上了。
眼见每个人都被隔开了,觉醒者就明白真正的危机算是开场了。即使搞修罗场“出师未捷身先死”,导致己方多出了很不可思议的战损,但是将他们一个个放到“笼”中,才是修罗场真正的开始。
明知山有虎,自然要向虎山行,就让他们亲手试一试坚菓国的方舟究竟能有多硬吧
“纪斯还没回来”沈云霆蹙眉,“要去找他吗”
司诺城眉心一跳“不用,玩够了总会回来。”
众人
如果换在以前,司诺城说这话他们谁也不会多想。可在经历了“流血事件”之后,他们听这话总会不自觉地过度解读。
不知为何,他们听出了“爱人在外浪到夜不归宿,男子称其玩够了总会回来”的正宫感
端庄大气,贤惠大方卧槽有毒吧不不不,肯定是在舞会上吃太多,营养过剩导致脑子腻住了才这样
没错,只是这样
在理事者的带领下,觉醒者一个接一个被带到了房间。
与狗比队友们分道扬镳后,司诺城反手关上门,随后双手从下巴抚上脑袋,十指插进头发里,烦躁地把短发搓得一团糟。
他烦得很,也乱得很。他对自己的心态异常隐约有一个猜测,但是他无法给予肯定
不可能的一定是今天喝多了酒。
这么想着,他直接解下外套,扯开领子,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约莫五分钟后,穿着浴袍的司诺城靠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打开了手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觉醒者的群聊之中,姜启宁跳得最欢“你们说纪斯回来了吗”
俞铭洋“回来了吧,只是他几乎从不上线。”
姜启宁“这就更让人担心了他可是我们中洲的一号基因种子,香饽饽,天魔争着抢着的那种,会不会被堵在卫生间里堵在路上了堵在套房里”
俞铭洋“有可能”
拉基“为什么纪斯去哪里都有天魔堵,而我在房间里磨了半天斧头就没有天魔上门”
你磨斧头谁敢上门啊众人吐槽。
司诺城关掉了手机,穿着拖鞋绕床走了好几圈。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表情越来越苦大仇深,英俊的脸生生变成了“黑无常”。
他像是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最终恢复成一贯的状态,推开门朝外走去。
算了,去找他,找到他
说句实话,司诺城也很想弄清楚自己对纪斯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总感觉比起把人当成劲敌,似乎还多了点不该有的在乎。
这是为什么
幽寂的长廊上,明灭的灯光中,纪斯再度遇到了那名邀请他跳舞的女郎。
对方披着长发,骨骼有些不自然的弯曲。此刻,她正歪着头看向他,笑得诡异又迷人,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我是不是见过你”
“见过你、你的力量在哪里”女郎的长发倾泻,脖颈一点点往左弯折。在白皙的脖颈上,有鼓起的东西在蠕动,像极了虫子。
青紫色的经络从她的领口蜿蜒而上,漫过她的脖颈,爬上她的脸颊。不多时,她的眼珠子往两侧旋转、旋转,转到了另一个“半球”,是全然漆黑的瞳,再无眼白。
“我记得的记得的”
女郎崴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靠近纪斯“神圣的种族你是天狼星、天龙星还是昴宿星”
纪斯淡淡一笑“我只是大祭司而已。”
“大祭司”女郎的声音愈发粗嘎,“那是什么”
纪斯的脸颊在光线中半明半暗,他笑道“是亲手封印了魔王亚巴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