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魏无羡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兔子也不得管了,随手塞给一个门生照看。
    他大声道“你刚才说再不救人就来不及了,你要救谁是晓师叔出事了吗”
    薛洋有事压身,也不顾的那么多了,抓着魏无羡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快跟我走。”
    魏无羡一步未挪,问道“你先把话说清楚,要我救谁”
    也不怪魏无羡多想,且观薛洋周身上下无一好处,像是从土堆里滚了几圈又捞出来,还叫碎石棱角割破了衣裳,虽未见血,但衣衫褴褛好似街边的乞儿,魏无羡忍不住问道“怎么搞成这样,你不是陪晓师叔在金麟台修养吗还是金麟台有变,晓师叔放你出来报信”
    自金光瑶了结父子仇怨后,魏无羡便兑现诺言,如约放薛洋一条生路。原本这小流氓可以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干嘛干嘛去,可他也不知抽了哪根筋,非要留下来跟晓星尘称兄道弟。
    经过前世义城一事后,魏无羡对薛洋这号人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生怕他再故技重施害了晓星尘性命。薛洋自知和魏无羡拗不过,偏而改变路线,转头去求晓星尘。还说什么,如果他能和晓星尘结拜,论辈分也可以做魏无羡的师叔,真乃妙哉,妙哉至极。
    魏无羡知道后,抬脚赏了薛洋一顿踹,边揍边道“我管他叫师叔,管你叫流氓,我们各论各的”
    正当两人闹做一团,众人左右为难的时候,晓星尘的眼睛却突然能看见了。
    既然好了,自然没有白白被薛洋蒙骗的道理,一番吵闹之后,薛洋如愿跟在晓星尘身旁。
    而如今晓星尘不见踪影,薛洋却出现在云深不知处,实在反常。
    魏无羡反手揪住他,逼问道“到底谁出事了,是不是我师叔”
    薛洋挥开他的手,回道“出事的不是那个臭道士,而是含光君”
    听到“含光君”三个字,魏无羡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蓝湛蓝湛怎么会出事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蓝湛不会出事的。你在骗我”
    魏无羡突然上前提住薛洋的衣领,表情也变的阴狠起来,“随行门生共四十二人,这么多人都不回来求援,为什么来的人偏偏是你”
    薛洋吃了上回嘴贱骂蓝忘机的亏,生怕他发疯要命,忙解释道“你没看督工的花名册吗除了姑苏蓝氏的人之外,还有别人”
    说话间,一位蓝氏门生已经将花名册翻找出来,递到两人面前。魏无羡急忙接过,略略一翻,发现晓星尘和薛洋的名字赫然在列
    薛洋道“魏无羡,你不信我没关系,但总该认得这个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染血的白玉兔剑穗,举到魏无羡眼前“含光君为了早点回来见你,拉着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本来一切顺利,可是快返程的时候,我们遭遇了埋伏。”
    在看到剑穗的那一刹那,魏无羡脑袋一懵,似乎天地间万籁俱寂,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神情恍惚地松开薛洋的领子,颤抖地将蓝湛的剑穗接过来。
    这是一年前,他和蓝湛外出夜猎时途径夷陵买的小玩意,蓝湛生性别扭,虽然嘴上一再说着“不喜欢、丑、难看”,可转头就欢欢喜喜地挂在了避尘上,日日炫耀给兄长看。但如今,这剑穗的主人生死未卜魏无羡眼睛红如赤瞳,他紧紧握住那枚玉兔剑穗,问道“你们在哪里遭遇埋伏”
    薛洋道“义城。”
    义城,怎么会去义城
    魏无羡的神色陡然积满阴鸷,厉声道“金光瑶的图纸上有一千两百座瞭望台,没有一座建在义城再不说实话,当心我宰了你”
    薛洋也恼了,拼死拼活冲回来报信,结果一个两个都不信他,还发神经
    这世界疯了,真是疯了
    他冷笑道“要不是念在臭道士的情面,我管他妈含光君的死活。督工队伍走到一半,突然来了个金麟台的修士,说金光瑶临时要在义城建瞭望台,请我们务必去探探路。特么去了才知道,狗屁探路,根本就是场鸿门宴一座城里连个活人都没有,到处都是凶尸”
    魏无羡道“那个传话的修士呢”
    薛洋道“还在城里。那座鬼城雾气森森的,我们一进去就被四面涌出的凶尸冲散了,我和道长勉强杀出一条血路,在义城四处寻找,只找到这个剑穗”
    他一面解释,一面拦住魏无羡的脚步,说道“道长不忍姑苏蓝氏遭遇不测,执意留在城中救人。事到如今,赶快通知泽芜君,组织人马奔赴义城”
    然而话未说完,天空中突然掠过一道凄厉的暗影。
    鹰唳惊空,声遏流云,两展巨翼遮天蔽日。
    魏无羡抢过门生手中的弓箭,挽弓向日,一剑将那苍鹰射落下来。
    然而与鹰尸同时坠落的,还有蓝忘机折断的避尘。
    魏无羡一怔,随即睁大了双眼。
    义城一代山峦嶙峋,层叠的怪石裸露在外,犹如爬满疮痕的瘌痢头。
    纵观四周高山峭壁,情势过险,地气虚弱,实属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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