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或很有钱”

    “不是不是,可比不了官家,我们家男丁大多都是木匠。”公输陵慌忙否认,默了会儿,小心翼翼地问徐青青,“你知道鲁班么”

    “当然知道,那可是著名的”徐青青反应过来,鲁班姬姓公输氏,而公输陵姓公输,“你们家是鲁班传人”

    公输陵点点头。

    “你这么厉害,那你为何做杨木匠学徒啊”徐青青不解至极。

    “最近有很多人在找我,我就想躲起来,突然想到一招灯下黑,便装成小木匠来了凤阳城。刚好杨木匠招学徒,我便跟了他。”公输陵老实地解释道。

    灯下黑

    小木匠果然没心机,这三个字透露太多。

    “是秦王、晋王还是燕王找你”徐青青问。

    公输陵惊讶地看着徐青青,“徐道姑连这都能算”

    “是你说的灯下黑,那找你的人现在一定就在凤阳城了。凤阳城就那几个官,还至于有什么大事让你躲成这样,自然该是更厉害的人物。”徐青青解释道。

    公输陵乖乖点头承认,三位王爷都曾派人去找过他。

    想不到公输陵这么厉害,竟是一位超级抢手的稀缺型技术人才。徐青青保证为公输陵保密,让他放心留在道观里。

    公输陵松了口气,感谢徐青青帮他。

    “鲁班的能耐谁人不知,所以你应该也会做战车吧”徐青青问。

    公输陵愣住,“莫非徐道姑要跟谁打仗”

    “对,跟仇人。”

    三日后。

    夜风很大,吹得窗扇吱吱作响,紫宸观的道士们不得不将窗户关上。待夜深了,便熄灯入眠。

    子时,突然有“咚咚”数声巨响,打破了沉静。

    浅眠的道士们被惊醒,提灯笼去查看怎么回事。最后大家地上和几处房顶,找到了一些碎土块,有几处瓦片被砸碎了。

    春虚道长被叫醒后,脾气暴躁地披着衣服出来叱问“怎么回事”

    “师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土块从天上砸下来。”

    道士忙指着地上的碎土块,其中有部分碎片可见明显的弧度,不过大家都在奇怪这东西为何出现,倒没注意这土块的弧度有什么特别。

    春虚道长草草地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不耐烦地打发弟子赶紧清扫。

    “这件事不许外传。”

    深夜天降土块,传出去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晦气样子,影响庙里的香火。

    道士们连连应承。

    次日清晨,紫宸观内叫声此起彼伏。

    “啊蜘蛛爬我脸上了”

    “好多蜚蠊”

    “臭虫臭虫”

    一大早锅碗瓢盆齐上阵,道观内拍死了一大波虫子。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虫子”

    “昨夜刚天降土块,今早爬虫满地,这莫不是灾兆”

    道士们都吓得白了脸色,忙请春虚道长做主。

    春虚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呵斥他们不许乱言,痛快把那些虫子弄死收拾干净,回头他自会做法除秽。

    天大亮之后,陆陆续续有香客上门。

    道士们都心慌慌,害怕再有什么灾兆。

    春虚道长怕这些弟子稳不住事,亲自出面镇场。

    忽有一名香客撞了他,这少年的身量有些纤瘦,连头都没抬,匆匆挎着篮子就跑了。

    “好生无礼”春虚道长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平安观来。正好今早那些弄死的虫子没处扔,平安观倒是个好地方,小姑娘们最怕虫子。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姑,敢办盛大法会惹眼越过紫宸观,敢当众讥讽辱骂他,他定要她们后悔莫及

    春虚道长叫来两名弟子去办此事。

    “师父,我们要不要乔装一下”

    “不用,若激将她们找上门来,我正好告她们一个污蔑之罪。比起德高望重的我,有谁会相信那些小道姑的胡言乱语”

    “师父所言极是,弟子们这便去。”

    春虚道长突然觉得后颈不舒服,挠了一下,结果越挠越痒,突然间浑身都痒得不行。

    “啊”

    “痒,痒啊痒死了”

    “大夫,快给我找大夫”

    道士们见春虚道长全身都起了红疹,慌乱起来,一边去请大夫,一边又怕他挠伤自己,按住了他的手。

    熬了半个时辰,大夫终于请过来,春虚道长已经被折磨得虚脱,满脸流着汗水。大夫把脉看了情况后,几度施针,又开了药方熬药,仍不见效。大夫只得道歉,请他们另请高明。

    春虚道长痒得发疯,嚎叫声断断续续。

    道士们再找了两名大夫,依旧没有效用。

    有一位住在紫宸观附近的村民,听到春虚道长的症状,欲言又止。

    “求求施主了,您有办法就快讲,我们道长等着救命呢”道士们哀求道。

    “这附近倒是有位赤脚大夫,但他不是很懂医术,就是用些土法子。以前金水村里有个孩子就浑身起红疹,痒得不行,怎么用药都不好,便听他的办法,用新鲜黑牛粪敷了一晚便都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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