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阮安宁微怔。
    好半天, 她才回过神, 有些惊讶地说“我那不是在生气原来你是在介意这个”
    她本意是想说自己没有生气, 奈何陆执好像又理解错了意思那双抱着她的双臂忽然更加用力,严丝合缝、密不可分地紧攀着女孩儿的细腰。
    像是怕她逃走, 又像是另一种保护。
    陆执垂下眸, 细密的睫毛根根分明,“是, 我在介意。”他抿了抿唇,声音也哑着, 淡淡的血腥味儿掺杂在木质香里,萦绕不去, “很夸张,我知道但是宁宁, 我控制不住。”
    “我受不了。”
    他说完这话,又抬起头,湿漉漉的眼里泛起澹澹水色,睫毛坠着,向来意气的眉梢也垂下来了,看起来竟有些委屈, “受不了你不理我。”
    意外的孩子气。
    还有点装可怜的嫌疑。
    阮安宁为这猜想感到哭笑不得,松了口气,半晌,又心脏酸软地忍不住叹气。
    身边没有纸巾, 她只好松开陆执,伸出手,将他下唇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干净,宛如轻拂一片沾血的花瓣,动作温柔至极。
    柔软的指尖羽毛般扫过皮肤,带来微痒的感觉。
    “待会儿回去还要上药。”
    阮安宁轻声开口,稍纵即逝的街区路景在身后闪过,忽明忽暗的光影勾勒出她清晰的轮廓,那双杏眸看着陆执,认真地说“还有,陆陆,我没有不理你,也不觉得你夸张。”
    “我喜欢你这样,”她眨眼,一字一句地重复“特、别、喜、欢。”
    “”
    陆执瞪大眼睛,像是没料到她的回答,一时间有些怔住了。
    阮安宁见他这样,忍不住就笑。
    车子一直在疾驰,总抱在一起也不方便,于是阮安宁松开怀抱,转而垂眸,坚定地握住了青年带着薄茧的手。
    五指用力合拢,指节密密实实地相缠
    紧贴的皮肤、十指相扣的温度、认真坚定的那句“特别喜欢”、还有来自对方带笑的清澈眼睛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陆执的心脏更加安定。
    他想,或许,她真的不介意。
    于是陆执轻轻呼出口气,再开口时,声音里那股让阮安宁心疼的小心翼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轻缓细微的疑惑“那宁宁,刚刚在车上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
    阮安宁被问得一愣,脑海中瞬间回想起自己刚刚的思绪。
    她忍不住就抿了下唇。
    要怎么说呢
    指尖残留着面前人唇瓣的温度,阮安宁看着他们紧密相扣的手,半晌,才整理好措辞,缓缓开口“我刚刚只是在想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这个回答让陆执一愣。
    空旷的光线被车窗过滤,轻柔地洒在女孩儿侧脸,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浅淡温暖,宛如蝴蝶欲展开的翅膀。
    “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按规矩活着,”阮安宁抬起眼,静静看他,“可偏偏有些人,因为某些原因而凌驾于规则之上。”
    “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陆执张了张嘴,有点不知所措,半晌,他眼里那股小心翼翼又冒了出来青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宁宁,我是不是不该让宋蔓生过来”
    他原本只是想保护阮安宁、安她的心,却没料到,反而会弄巧成拙。
    好在阮安宁立马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想,“当然不是”她顿了顿,十分无奈“陆陆,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再次严肃着神情,认真强调“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好吗”
    阮安宁看着面前人乖乖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刚才在警局的那些画面在脑海中回旋,她呼出口气,斟酌着词语,慢慢地说“我说的权利,不是指你,甚至不是指我们周围的所有人。”
    “只是一个代称。”
    陆执一顿,漆黑的眸中若有所思。
    此刻车子刚好停在明港大门口,阮安宁停下话头,心里记挂着他下唇被咬出来的伤口,于是拉着陆执走进别墅,翻出家里柜台上的医药箱,仔细研究了一番。
    落地窗外天光明亮,层叠白色的纱幔被风吹起,深冬时节的寒意渗进客厅,陆执坐在沙发上,乖乖地让阮安宁给他上药。
    淡淡的酒精味蔓延,阮安宁消完毒,一边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一边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半晌,才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陆陆,我说的权利,大概类似于一种,可以操控他人的力量。”
    陆执闻言,身体瞬间一滞。
    他漆黑的眸泛起幽深暗光,忽然一眨不眨地看向阮安宁
    这些话宛如一个按键,让陆执立刻回想起曾在她眼中看到过的、那些泛着强烈不甘的抵触情绪。
    阮安宁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心中明白,关于剧情的事情她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于是又无奈道“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不是不想,是不能。”
    刚刚在警局目睹的一切又在她的脑海中回旋
    泱泱一大群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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