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出来这么一搅局, 无论是真凛还是沢田纲吉都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而且想到白兰和棉花糖一样扭曲的性格, 他们的住所肯定已经暴露, 便也懒得隐藏,直接叫了辆水上出租车回酒店。
    “阿纲,你要喊守护者他们过来帮忙吗”在房间里用客房服务草草解决了晚饭,真凛和沢田纲吉坐在客厅沙发上, 认真探讨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白兰他也没带六吊花,如果把我们这边的主力喊过来, 会不会弄得和两家家族战争一样, 反而不大好”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不打算和reborn他们说这件事。”
    沢田纲吉点头同意真凛的说法, 但他话中出现的人, 倒让真凛意外之余, 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竟然连reborn也不告诉,也就是说阿纲这次的单独行动连他的家庭教师也不知道, 如此机密的行动看来他这次是去见入江正一了。难怪白兰也追了过来,原来是被撬墙角拐走了基友啊。
    想到此,真凛也就不再犹豫, 直接把话挑明“阿纲,你这次行动,和入江正一有关吗”
    沙发另一头侧坐着的沢田纲吉被她这么个大直球打了个猝不及防, 瞳孔骤缩的棕眸像是受惊小鹿一样满目震惊,伪装情绪水平降回初中二年级,磕磕绊绊了好几次,才挤出了一句话“真、真真、真凛你看到的未来里,连正一君都有吗”
    “当然,我的未来预见能力可是很强的。”收获了彭格列十代目的震惊小鹿眼神,真凛难以避免地膨胀了一下,得意地说道,“阿纲你和入江正一早就认识了,他也想打败白兰,所以一直在密鲁菲奥雷里做你们的内应,对吧”
    靠着脑内所剩不多的理智,真凛勉强按下了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的冲动。
    用十年火箭筒把初中的自己和伙伴一起换过来打败白兰这事,青年沢田纲吉也是一直犹豫到了最后才下定了决心,她现在说出来不一定会得到认同,毕竟情况还没坏到那个地步。剩下的事情就先看情况,随着事情的进展在恰当的时机透露出来好了。
    “不过我也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片段,像是阿纲你和云雀先生还有入江先生会谈,白兰捏着棉花糖的愚蠢笑脸通过屏幕出现在世界各地战争焦土上之类的,更进一步的信息,暂时还看不到。”
    “当然,这些事情我从没告诉过阿纲你以外的第二个人,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会继续帮你保密下去。”
    真凛信息量极大的一番话结束后,酒店的高档客厅安静了好一会,绝佳的隔音效果在这时反倒成了累赘,窒息的沉默无声蔓延,像是无尽深海水压一样沉重,仿佛要把人肺部的空气都挤压出来。
    真凛虽然面上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实际上还是有些忐忑。
    虽然她相信沢田纲吉不会因此把她当做怪物送去切片研究,但这个能力毕竟稀有且对当下局势有无法衡量的巨大作用,作为彭格列十代目,如果他为家族伙伴考虑,强制把自己保护在某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让她把陆续看到的未来说出来,是谁也无法反对谴责,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正一君的事情,就拜托真凛你暂且保密了。”棕发青年单手撑在沙发上打破了沉默,他上半身靠近真凛的方向,温和的声音轻轻落下,像是奇迹般没入深海的阳光,把阴霾冷凝一扫而尽,“其他的事情等威尼斯的事情结束了,能不能请你也告诉reborn,九代目,xanx,还有狱寺他们”
    “虽然现在杰索、不、应该说是密鲁菲奥雷家族扩张的速度很快,但还远没到毁灭世界的地步,如果把真凛你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们,肯定也会对我们未来的计划有所帮助。”
    “当然,真凛你的日常生活我们也会派人进行保护,不会让白兰对你出手的。”
    “嗯,说我是没问题,但要怎么让他们相信,就是阿纲你的事情了。”
    阴霾散去的真凛也学着沢田纲吉的姿势往他的方向靠过去,两个坐在沙发两头的人上半身斜着在沙发靠背上往中间靠,下巴微抬看着天花板,发丝在沙发奶咖色的微凉牛皮上散开,末梢恰好缠在了一起,虽彼此目光都看着正前方不能相交,但零距离下被放大的呼吸气味,都比直视对方的眼眸要更加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威尼斯这边的事情,阿纲你打算怎么解决”
    真凛靠近的时候,沢田纲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威尼斯这边,白兰他应该和追着我来的那些普通家族成员不是一起的。虽然说不出原因,但我觉得他并不是为了我去找正一君的事情而追过来大概是威尼斯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才过来了。”
    “我的目的在这个游客众多的岛上晃掉尾巴已经基本完成可以离开了,但现在白兰他忽然出现在这里,我想留下来继续观察,看看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真凛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行动因为白兰他也盯上了你,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放不下心。”
    略带暧昧的话语,被棕发青年以如此正直干净的嗓音说出来,哪怕是心怀不愧的真凛也没法想歪,只能在应下后再调侃一句“有彭格列十世做保镖,我当然求之不得。但对手毕竟是那个毁灭世界的大魔王,阿纲你能不能给我个防身救命武器”
    “武器其实我很少用那些”
    彭格列十世像是被她问住了,苦恼地止住了话语,哪怕看不到,真凛也能猜到他皱眉抿嘴,目光纠结,仿佛下一秒就要叹气吐槽的无奈神情。
    只是随口一说,这个家伙就这么用心地想,真凛有种玩弄了老实人感情的负罪心虚感,正打算开口把话题岔开,目所及处的米色天花板忽然开始旋转变换,没骨头似的斜靠在沙发背上的身子被人扶正。
    她眨了眨眼甩掉昏眩感,映入眼帘的棕发青年五官温柔,透着东方人的秀美精致,眉眼一弯,露出个少年般的干净笑容。他抬起她的右手,在她的掌心轻轻放下了一个软软的绸布。
    蓝色的底布,红色绣线,安全必胜这个护身符是
    “我的武器真凛你用不了,所以我就把这个护身符借给真凛你吧。”迎着真凛不可置信的目光,沢田纲吉温柔缱绻的目光从护身符移到她的脸上,缱绻的怀念化作晨曦的亮光,从他手掌灼烫开的铠甲裂缝中飞进了她的内心,“突然一下从日本来到意大利,真凛你肯定很不安吧”
    “你母亲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忽然一下变成了一个人的痛苦,我肯定连万分之一都无法体会。阿莱西奥,xanx和九代目他们也都很忙,其实我们都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陪他们让他们安心再加上这个会预见那种未来的能力。一定,很辛苦吧。”
    不,那不是我的母亲,所以我没有体会突然变成一个人的痛苦。
    我只是,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了而已。
    真凛在内心无声地辩驳,但这些话她不能说出去,而且就算说出去,似乎也起不到反驳的效果。
    青年温暖宽厚的手掌包住了她微凉发颤的纤细手掌,五指随着他的动作曲起合拢,将掌心的蓝色护身符静静握住。
    “这是保护了我很多次,伙伴送给我的重要护身符。”
    “有它在,真凛你一定会没事的。”
    收下历史悠久意义非凡的护身符后,真凛和沢田纲吉再就白兰的来意没有方向地胡乱猜了一通,最后因为无法猜透中二病的心思而放弃,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当然,是分开的。
    卧室的床很大很软,还萦绕着淡淡的玫瑰熏香,真凛觉得这大概是被沢田纲吉塞了很多小费的那位爱撮合人侍者的好意,就像是他在服装袋里的塞那两顶情侣款棒球帽一样。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她和沢田纲吉的情侣伪装得很成功,算是个好消息。
    侧身一转翻了个身,真凛盯着黑暗中隐约能看到繁琐奢华绣段的窗帘,脑海中勾勒出进出酒店时观察到的周围房屋地形。双眼紧闭像是熟睡了,实则像是想象训练一样在一片小楼间穿梭跃动。
    客厅的古老时钟滴答滴答响着,在它走过几千圈后,真凛掀开被子下床,凑到门口仔细听了一会,确认没什么异常后就脱下酒店的睡袍换上了黑色的长裤长袖,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踩着伸出小阳台的栏杆一跳,恰好落在了对面房屋的楼顶上。
    第一次成功后,指甲掐着掌心的真凛松了口气,把手心紧握着的护身符妥善放进长裤口袋,同时做了个深呼吸,回想着早已深深刻在脑海深处的地图,向前助跑跳到另一座四层小楼的屋顶,一鼓作气地地朝目的地跑去。
    威尼斯主岛因为面积小又要容纳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楼房都建的密密麻麻的,哪怕是真凛这种蓝波水平的人都能轻松地在各屋顶之间跑步跳跃。
    不过深夜的威尼斯依旧零星遍布着不少游客,一身黑的真凛每次路过时都胆战心惊地生怕被发现,好在这些游客八成都喝得醉醺醺,剩下两成目光胶缠在身旁男伴女伴上,没人有空分注意力到她这个单身狗身上,让她的第一次夜跑前所未有的顺利。
    “就是这里了吧”
    在一幢和周围旅馆商店没什么区别的肉粉色小楼楼顶停下时,真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顶端镶着纯净黄宝石的铂金戒指。她没有解开缠在上面的细小锁链,而是用拇指食指捏着戒指,在屋顶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每次都缩小脚下圈子范围,最终在圆圈直径只有一米左右时停下。
    “被玛蒙锁链缠着也真的会发光,要不是这链子是玛蒙亲自放到我手上的,我都要怀疑是假冒伪劣产品了。”
    真凛看着两指间发出淡淡明黄色荧光的戒指,自言自语般小声嘀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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