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棍打下来是何模样
    柏炎对丰巳呈下手似是重了些。
    苏锦深吸一口气。
    临到雅苑中,柏炎听到柏子涧同大夫在苑中说话。
    柏炎入内,柏子涧和大夫都拱手问候,“侯爷”
    柏炎示意不必高声,临到跟前,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柏子涧略有迟疑看向柏炎,大夫叹道,“侯爷,打得太重了”
    大夫言罢,柏炎眸间微滞,“人有无大碍”
    大夫低眉应道,“换了旁人许是撑不住,但丰大人底子好,只是怕要躺上个一两月左右,等这时日躺够,也当是没有大碍了。下棍子的军爷虽然手重了些,却棍棍下去都避过了要害,都是些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只是这夏日里,不见得能好这么快,怕是要遭些罪”
    “我知道了。”柏炎应声。
    “人醒着吗”他又问。
    柏子涧应道,“方才上药一直喊疼,眼下应当还醒着。”
    柏炎颔首。
    见柏炎往屋中走去,柏子涧朝大夫伸手,“我送您”
    大夫惶恐,“柏将军,使不得。”
    “应当的。”柏子涧自会为人处世。
    柏炎推门而入,房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和药味掩盖下的血腥味。
    丰巳呈没有回头,只趴在床榻上,要死不活道,“又来一个,还得老子再说一遍,老子皮糙肉厚,没事,就是中午没吃饭挨板子的时候饿晕了,没挨够一百军棍,老子数了八十七,那拿军棍的二傻子少数了七个还有皮开肉绽,上了药了,没什么好看的,隔两个月又是一条好汉,好了,说了完,让老子睡会儿”
    丰巳呈一气呵成。
    只是,身后的人似是不动弹,也没反应。
    除了柏子涧,这又是哪个脑抽的啊
    丰巳呈恼火,他眼下都这幅半身不遂模样了,还让他转身的,八成是有些毛病的,丰巳呈拢着眉头撑手,扭头去看是谁
    只是待得看清眼前的人,吓得险些从床榻上直接翻下来,“侯爷”
    “滚回去。”柏炎言简意赅。
    丰巳呈当即住嘴。
    “看样子是打得不重,精力尚且充沛,话也多。”柏炎言辞淡淡。
    “侯爷,奴家错了”丰巳呈一脸委屈。
    柏炎沉声“不是老子吗”
    丰巳呈眼巴巴眨了眨眼,“哪有侯爷你听错了”
    柏炎恼火抬眸。
    丰巳呈当即敛了哀婉之意,义正言辞,“侯爷面前不敢说老子”似是话音刚落,又觉屁股同背练成一整片得疼,片刻,那薄的丝被上依稀有血迹渗了出来。
    柏炎微微垂眸,“我让你在夫人身边是做什么的”
    丰巳呈咬牙“保护夫人安全。”
    “我走之前如何交待的”
    丰巳呈继续咬牙应道,“夫人若是掉一根头发,就让奴家拎头见侯爷,奴家没护好夫人,理应受罚”
    柏炎抬眸,“丰巳呈,当日苑中之人若不是顾云峰,而是我在朝中仇敌,而顾云峰投来的不是鞭子,刀剑暗器一类会如何”
    丰巳呈喉间咽了咽,不寒而栗。
    顾云峰当日那鞭子尚且只是冲着顾家二公子去的,若是死士手中的刀剑暗器
    丰巳呈噤声。
    其实不开口,他心中清楚,夫人会丢性命。
    “侯爷,是奴家错了,没有下次”丰巳呈声音已很低。
    “好了再回苑中来。”柏炎缓缓转身。
    丰巳呈微怔,似是得了柏炎这句话,嘴角又微微勾起,嘚瑟得耸了耸肩,只是这一嘚瑟,又扯得整个后背连带着屁股都疼,正想骂一句,却想到侯爷还在苑中,只得咬了咬被子,强忍了回去。
    方才大夫是说,要躺上一两个月
    丰巳呈觉得自己大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回夫人面前。
    刚迈入偏厅苑中,柏炎便能听到柏远的声音。
    “你也知道我三哥最疼我了,对不对,他现在是在气头上,才会罚我在这里跪,是不是可三哥早前,哪回不是过了气头上就好了我是他亲弟弟,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三哥方才让我跪,就是意思意思,意思意思的意思就是,可以中途起来休息的意思,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他呀”
    侍从瞥了瞥苑中,恭敬拱手唤了声,“侯爷。”
    柏远捂着胸口,似是猛然吓了一跳。
    很快,又一面坏笑,一面指着侍卫道,“哟,瞧瞧你这演技,浮夸得都快以假乱真了,我还真当三哥回来了你也不打听一下,三哥以前哪回罚我跪,还会中途折回来的你说说你”
    柏远话音未落,只见一双官靴踏入。
    柏远的笑意还挂在脸上,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三三哥”
    柏炎抬眸看他。,,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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