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将门关上“我们早上不才在河水里面冲了一下吗，那水还算干净，不是很脏。”
程柯摇摇头“那哪能一样，我好不舒服，等会儿你抱着也不舒服。”
秦锋确定窗户不会漏风后走过来将程柯拉着坐起来“我抱着不会不舒服，你身上要有也只会有香味，等会我给你稍微擦下身子，然后就睡吧。”
程柯听到这还是有点不开心，其实他在遇见秦锋前也不是这个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碰见秦锋后他就很在意自己的身体。
总觉得好像沾到了什么脏东西，非得天天洗一下才舒服。
只不过先不提这儿没多少热水，光程柯还生着病这点秦锋就不可能由他胡闹。
“这儿疼吗，等明天我去帮你要点膏药。”昨天程柯被秦锋保护得很好，那些人没有一个可以靠近他，但尽管如此，逃跑的路上磕磕绊绊，终究是在程柯白嫩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沾了热水的软布在程柯身上轻轻擦过，没用多少力道却还是让程柯抖了下。
秦锋笑了下“就这样还想洗澡，怕不是又要磕到什么地方了。”
程柯发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有不少淤痕后就不太想让秦锋继续擦拭下去了，可他也没办法去跟秦锋抢，所以只能闷闷地喊两声“你别看了，差不多了，我想睡觉了。”
秦锋换洗了下软布“马上就好，等我把你下身擦一下。”
程柯呆了下“下面也要吗”
“下面不要吗”尽管秦锋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前的记忆，但根据他的直觉，擦拭身体当然是指全身。
程柯由于生病而泛红的脸这下子又烧起了一层，他咬了咬下唇，双腿忍不住并起，一字一顿地说道“秦锋，朕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哈”
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个什么玩意儿的秦锋相当快速地帮程柯擦了擦下身，由于担心程柯会冻着所以他动作相当迅速，但相当尽职地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
所以等他打理好自己爬上床的时候，程柯第一次居然没有主动钻过来，而是弓着身子用后脑勺对着他。
秦锋也不在意，他主动伸长手臂从程柯身上掠了过去，确定被子另一边并没有漏风后就准备收回手。
然而程柯逮到了机会，直接抱住了他的手。
这姿势格外奇怪，秦锋试着挣脱了两下发现没挣脱开“你这样我没办法睡，要不换个方式惩罚我吧，陛下。”
“不要。”程柯很有威严，“朕觉得不这样将军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实际上的确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事的秦锋让程柯得意了一小会儿，接着便一个用力将程柯翻过了身子。
两人面对面，眼睛对眼睛，唇对唇。
秦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臣斗胆请问陛下，臣究竟做了何事让陛下如此愤慨，臣愚笨实在不解其因。”
他一本正经地语调让程柯很不自在，可放在他腰上的那双大手牢牢地锢着他让他没办法转过身子。
“你就知道戏弄朕，朕不想理你了。”
秦锋听到这话眼眸里竟真的流露出了几分悲伤的情绪“世人总说君王的宠爱仿若昙花一现，美在那一瞬，却又在顷刻间凋零，臣没想到唔。”
程柯伸出手直接堵住了秦锋胡说八道的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秦锋在下一瞬伸出舌头，直接在他掌心上舔了一下。
像是被咬到了般，程柯吓得立刻收回手，同时虚张声势地囔囔道“我要睡觉，我好不舒服，明天还要吃糕点。”
眼看着恼羞成怒的程柯就要翻过身子，秦锋连忙伸手将程柯拉过来“好了，我就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啊。”
他停顿了一下，酝酿了一会儿，接着说出来的话轻到听不清“毕竟我知道，虽然陛下会不理臣，但你一定不会不理我。”
月光从窗户那儿偷跑了进来，夜视能力远不及秦锋的程柯只能勉强看清秦锋那双在黑夜里依然深邃发光的眼，那里面藏着一个他，也藏着他的整个世界。
他并没有回答秦锋，因为他觉得，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在他面前，本来就只是程柯而已，就像于他来说，他也只是秦锋。
程柯怎么会不在乎秦锋呢，不存在这样的世界。
“好了，晚安，明天再见。”
他们拥抱着对方，然后，闭上眼迎接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