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青年先是制止了自己妹妹的口不择言, 然后又转向手持画像的人, 发现见那人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青年不禁有些尴尬,想要开口解释, 忽觉一股寒意顺着背脊刺溜一下窜上来, 如银针刺颈,扎得他毛骨悚然。
    接着他听到身后传来下马落地的声音, 他转身一看, 看到那领头的男子朝自己走来, 还问“你见过她”
    男子样貌出众, 衣着并不张扬却难掩通身贵气,他开口询问时的态度也并不见傲慢,可不知为何就是让青年觉到了些许压迫感。
    青年连忙回道“有过一面之缘, 这位姑娘身边跟着的大夫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青年虽然输了气势, 却没说自己在哪见过殷筝, 甚至还反过来问男子“不知阁下寻她,所谓何事”
    青年和自己妹妹不同,常年行走江湖的他担心这群人会对殷筝一行不利, 便想先打听打听对方找殷筝的目的。
    当然青年也没把握对方会回答自己。
    不曾想对方真就回答了他,且这回答不仅出乎他的意料,还扼杀了他那本就飘渺的心动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丢下大队人马,只带了几人连日赶路的闻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此番回乡是为祭母,但我听闻黔北近来不太平,故而赶来护送。”
    柳夫子去打听了一番,得知道路清理只需耗费不过五六天的时间, 绕路则要多加十多天的路程。
    于是殷筝一行决定,等道路清出来再走。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们还接连两日出门采购,不仅补充了马车上的干粮零嘴,还多备了些常用的草药与厚实的衣物棉被。
    晚上休息前,柳夫子又检查了一遍行囊,说道“茶叶喝完了,我明日去茶叶铺再买些回来。”
    正在铺床的逢年忙道“我同你一块去,正好添些快用完的绣线。”
    殷筝倒是没什么要买的,加上天气冷不愿动弹,便打算在客栈里待着。
    之后逢年铺好了床,柳夫子也收拾好了东西,提着灯盏走到了床边。
    客栈的床大小适中,殷筝逢年以及柳夫子三人又都是偏瘦的身材,一块睡床上倒也不算拥挤。江易睡在窗边的榻上,正对面就是门,方便保护她们。
    没了滞留的大批商旅,客栈顿时安静不少。
    江易四仰八叉地在榻上躺着,突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下了榻,跑到床边吹灭了柳夫子放置在那的灯盏。
    之后又过了片刻,屋顶上传来细微的轻响,江易没动。
    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江易也没动。
    有一蒙面人从窗户进来,江易还是没动,整个人像是和床头的围子混为了一体。
    蒙面人因此没有注意到江易,甚至毫无防备地走到床边,轻轻拔出了锋利的匕首。
    匕首反射出的寒光略过江易的眼,蒙面人这才惊觉床头站了一个大活人,正要动手,被江易直接摁倒在地。
    重物砸地的巨响和匕首掉落在地的声音同时响起,睡在最外边的柳夫子当即就醒了,最里面的殷筝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有逢年还睡得死沉,并未醒来。
    柳夫子拿出火折子点亮床边的灯盏,看见江易屈膝压在一个蒙面人背上。
    奇怪的是,那蒙面人并未挣扎,而是软软地趴倒在地,一动不动。
    柳夫子下床查看,殷筝越过逢年坐到床边,拉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听柳夫子回头说道“已经死了。”
    江易惊讶“我没杀他。”
    柳夫子摇头“不是你杀的,是他自己吞掉了藏在口中的毒药。”
    一旦被抓就服毒自尽,像是死士的作风。
    这下轮到殷筝惊讶了。
    她还以为对方是来谋财的,没曾想竟是死士。
    可殷筝想不出有谁会来杀自己,或者说,想要杀她的人多了去了,其中应该没有谁会知道她如今的行踪。
    江易扯下蒙面人脸上的纱布,愣了愣,道“我见过他。”
    殷筝看向江易“你见过”
    江易点头“他是虎啸军的。”
    虎啸军,太子亲兵。
    柳夫子急道“太子要杀你”
    殷筝歪头想了想,最后低声道“未必是他。”
    第二天一早,逢年醒来才知道柳夫子临时改了行程。
    原本说好等道路清通再走的,如今却是吃了早饭即刻出发,绕小路而行。
    服毒自尽的蒙面人被江易藏到了马车底下,一出城,江易就割断固定尸首的绳子,任由此人被丢弃在路中间。
    不少进出城的百姓都亲眼看见,那具尸首是在马车行过后被丢下的,连忙便报了官。
    待这一日过去,太阳西下之时,闻泽驱马入城赶到了青年的那家客栈,才一询问殷筝等人的下落,就被客栈里搜查的官兵给围了。
    原来官府通过马车确定抛尸之人曾在这家客栈住过,因此特地派了官兵来搜查。官兵正要走时听见闻泽打听疑犯下落,自然就怀疑到了闻泽头上。
    闻泽没让身边跟着的长夜军动手,而是跟着官兵去了府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除我以外,全员重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昔邀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昔邀晓并收藏除我以外,全员重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