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想我爹娘了,是我太过自私,一心只想和你在一起,日后没办法再为他们尽孝,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有我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
    闻泽缓了缓,沉默的样子像极了是在愧疚,愧疚因为自己身份低微,只能带着心爱的女人逃跑,而不是给她应有的荣华。
    等缓过来了,闻泽才开口,低声安慰殷筝。可因为殷筝钻了牛角尖,任由他怎么哄都没用,急得他连两人是在逃跑路上都忘了,只一心地想让殷筝不要难过。
    这样的展开真就给他们拖了不少时间,闻泽暗叹殷筝脑子灵活。
    殷筝却觉得,话本里不都爱这么写吗,明明是紧要或凶险的关头,几句话就可以交代的事情,一双有情人非得磨磨唧唧没完没了地诉衷肠,她原先看时,只觉得那些等他们诉完衷肠的人真好耐心。
    如今却觉得这招好用的很。
    围在庙外的叛军通过他们的对话推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放松了警惕,待同伙一来,便齐刷刷亮家伙冲进破庙,包围了这一对苦命鸳鸯。
    闻泽惊慌失措地护在殷筝面前,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叛军里头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面带嘲讽地问“她没告诉你”
    闻泽脸上浮现迷茫“告诉我什么”
    殷筝发现闻泽在套叛军的话,也不阻止,反正叛军里头知道她来历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以为她真是殷府的二姑娘,也不懂为何镇枭的几个首领都愿意听她的安排。
    不然也不会听风就是雨,这么轻易断定她是为了嫁给太子而背叛他们。
    那中年男人像极了话本里走出来的坏人,这种关头竟也不先动手把人杀了,而是用刀指着殷筝,告诉闻泽“此女是我们镇枭的军师,镇枭你该知道吧”
    闻泽震惊“你们是叛军”
    中年男人冷笑“对,叛军,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也是叛军,如何你要带着一个叛军私奔吗”
    因为是殷筝害他们沦落到如此境地,所以中年男人外想看殷筝被自己心上人抛弃的绝望模样。
    结果闻泽依旧护着殷筝,摇头说“我不信你们定是在骗我筝儿自小便在雍都长大,怎么会和你们这些临西的叛军有联系”
    殷筝听到闻泽那声“筝儿”,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然而对面的叛军还在为戳破闻泽的“自欺欺人”而努力,他对闻泽说“不信你问她,问她是否从五年前开始就同我们有来往。”
    闻泽盯着那个中年男人,盯得那个中年男人隐约觉出不妥,才说出一句“就这样”
    中年男人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就这样”,便听闻泽问他“所以你们没有别有办法,证明她和你们叛军有联系了是吗”
    中年男人察觉不妙,终于不再想着对殷筝以牙还牙,招手让兄弟们杀了这对男女。
    可惜已经晚了,长夜军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动手,割韭菜似的,悄无声息杀了不少站在外围的叛军。
    此刻中年男人要动手,长夜军更是分了一拨直接冲进叛军的包围圈,护住了殷筝和闻泽,毫不留情地将人一一斩于刀下,只留了几个一直在发号施令的叛军,准备活捉。
    叛军和长夜军杀得热火朝天,闻泽抽出空闲问殷筝“五年前我记得你说过,那会儿你娘去世,你离开了黔北。你便是在那之后遇上了镇枭”
    殷筝收了演技,淡淡地回他一句“不记得了。”
    闻泽也没再问,之后长夜军清扫完破庙,闻泽便带着殷筝回去。
    不同于来时,回去路上两人骑马慢行,长夜军坠在他们后头,看着一点都不像是设计陷阱抓了叛军的模样,更像是哪来的大户人家,带着家眷出城游玩。
    途经一座庄子,殷筝说自己口渴,闻泽便停下马,叫人去敲响庄子的大门,想借碗水喝。
    正巧那庄子的主人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子女,近几日特地来了庄子上小住,出来一看就认出来借水的是殷二姑娘和太子殿下,便要将人迎进去坐坐。
    闻泽怕殷筝会借机跑掉,便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只说喝了水就走。
    大臣的子女叫人端来两碗蜂蜜水,闻泽没喝,殷筝喝完沾了些水渍在唇角,闻泽顺手就用拇指替她抹了一下,结果被殷筝打开了手。
    闻泽啧了一声,低头在她耳边问“刚刚还拉着我的手满口心肝宝贝,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殷筝想起在破庙那出戏就浑身不自在,见他还要提,就问“你那把软剑平日都是藏在何处”
    闻泽心头一跳“要做什么”
    殷筝笑着“借我用用。”
    闻泽对上殷筝温和无害的笑容,捂着腰间缠绕的软剑,默默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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