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摄山石,磨一小撮泡茶喝都能祛除百病,三百年才出一颗”黎巴国王激动道“我已经把这石头从国库里请出来拜托魔法师缔结契约了,拿第一名就可以拿走,是不是很诱人”

    季渊懵了好几秒,艰难道“摄山石不是在隔壁国吗”

    “隔壁国炒股票房价炒破产了,银行老板都跑路了好几个,”黎巴摆摆手道“石头是他们抵给我的,先前隔壁国欠我们好几千万外债,不还点东西说不过去。”

    “卧槽我现在去把那个岛拆了还来得及吗”

    2

    梅川被紧急电话叫回了死宅皇宫,一开门就瞧见季渊边抹眼泪边吃零食。

    “这是怎么了”

    黎巴在旁边哄他“别哭了别哭了还是有可能赢的是不是”

    “黑箱啊你给我黑箱啊你叔叔都来了你不黑箱像话吗”季渊抹了把眼泪道“我特么这个月坑了我自己多少回了少坑一次会死啊”

    黎巴扭头看梅川“叔,这事你们怎么不跟我早说我昨天契约都下完了,就是怕别人把这石头给偷走来着。”

    给露里斯解开封印的那个石头

    梅川隐约听明白了“你有摄山石”

    “对,镇隔壁国之宝,”黎巴挠头道“我拿去做奖品了,怕主办方悄悄换货就提前找人下了个咒。”

    “这咒能撤回吗”

    “不能除非那魔法师掉。”

    季渊扭头看向在场的其他人,魔法师们瞬间同时后退一步“不关我们的事你好好说话憋动手”

    “而且我当时下咒的时候,条件还限制的挺完整的你看现在转发抽奖不都得这样公平公正点对吧”黎巴越往下说声音越小“不行你们就去玩一趟呗,好像还挺好玩的”

    季渊直接炸了“我当时设计这些的时候也没想到我自己会栽进去啊”

    “谁要边唱喀秋莎边吃死亡辣条啊”

    “谁要被三千个数学老师追着解几何体啊”

    “谁要边被鬼追边玩神他妈的垃圾分类连连看啊”

    “你啊,”黎巴小小声道“你不都觉得挺好玩的吗。”

    季渊悲鸣一声“这辈子我都不想干游戏策划了你鲨了我吧”

    梅川熟练顺毛“栽都栽了,我们陪你去。”

    “那个,”黎巴举手“每个队伍最多组五个人,你们是不是人有点多”

    “够,没事。”梅川揉着眉头道“我今天早上还帮他们调过山车的冲速来着,那玩意儿真有点凶。”

    “我不要玩过山车”

    “我死都不要玩过山车”

    黎巴跟着哄“来都来了”

    另一边。

    季渊出门上班去了,露里斯照例去图书馆翻看卷轴,家里只剩下一龙一羊一天使。

    撒缪尔洗碗时弄得袖子前领上全是泡泡,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我没有蛋挞吃还要洗碗凭什么啊”

    茶灰变回羊趴在沙发上睡觉,翻了个身道“因为你蠢啊。”

    希珀还坐在餐桌旁,拿着剪刀在准备其他房间的插花。

    茶灰趴了一会儿没有困意,支起身观察他的动作。

    鸢尾花和风信子都是很娇贵的花,一不留神就可能连着花萼一起修掉。

    虽然希珀双眼失明还被黑缎带覆上,但他在修剪花枝时下手很准,没有失误过。

    “你是怎么判断的”

    “感知它们残留的生命。”希珀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散落在桌面的残叶花枝同时飞了起来,顺着风飘去了垃圾桶里。

    他走路不稳,是因为楼梯扶手都是无生命体征的死物,以及自身能力还有很多没有恢复。

    “你过来。”

    “我”

    “嗯,我帮你看一下伤。”

    绵羊竖起耳朵,有些犹豫地凑到了他的身边。

    希珀把它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放在桌面上,纤长白净的手指探进了厚重的羊毛里。

    “好多伤。”他低声道“怎么一直没有治”

    绵羊耷拉着耳朵,声线如同少年“其他医生都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只要靠近先生就会感觉好很多。”

    “我也好喜欢他。”希珀垂着长睫道“渊渊可以凝聚魂魄,所以受过伤的人都会很依恋他的温暖。”

    他把十指探入卷曲的羊毛中,摸索着找到了隐藏的伤口。

    “茶灰锅铲上粘了一层米糊,我抠不掉哎”

    “旁边有洗涤剂”小羊下意识起身“疼”

    “你别动。”希珀站了起来,动作还有些摇晃。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郑重,尾指按在茶灰的脖颈上,控制着它的位置“不要动,我知道怎么处理。”

    “这里面不仅仅是诅咒没有被拔除,你身上有祭司们的命令。”

    茶灰瞳眸一缩“命令”

    “对。”希珀皱眉道“他们在创造那把剑的时候,灌注了控制力极强的命令。”

    “你幻化得魂,带着这把剑逃了出来,一天没有回铸剑坛就要受一天的责谴。”

    所有的忤逆不驯都会被转化成溃烂生脓的伤口,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温热指腹按在了他的伤口上,疼的小羊又抽一口气。

    “茶灰,你需要回一趟你被创造出来的地方,在那里你才能完全得到解脱。”希珀仍皱着眉头,仿佛能够感觉到这些伤口的灼烫疼痛“我先帮你把这些命令暂时屏蔽掉。”

    “我可以暂时逃过这些”

    希珀垂眸笑道“有我在就可以。”

    他是个看起来很瘦削的男人,可在说这句话时很有力量。

    话音未落,十指指腹下涌流出纯白色的光华,在这一刻犹如水银般流淌汇合,在羊毛之下无声交融。

    “茶灰”撒缪尔举着锅跑了出来“我把锅弄穿了”

    “嘘。”希珀轻声道“我在给他治伤。”

    撒缪尔怔了几秒,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岂不是只有我一个像小孩了”

    光华骤然间飘散如飞羽,希珀的翅膀也随之张开,将那沉睡的绵羊完整包围。

    他开始唱歌。

    天使的歌声像是唱诗班里古老的歌谣,又像是山谷高崖上渺远的风声。

    幽紫色长袍上的白桃花仿佛听见了召唤,在他的衣袂上飘摇旋转,仿佛被赐予了生命。

    词汇祝祷都模糊如低低呢喃,回转起落中夹杂着叹息般的长音。

    撒缪尔眼神一凛,一手捂着颈后的绵羊角连着退了几步。

    他是恶魔,听到这种声音会血液倒流,起本能的杀意。

    希珀垂着长睫继续咏唱,长羽与光华一同探入茶灰的魂魄深处,将那把魔剑包裹隔绝,不让它听见冥冥中的召唤斥怒,获得前所未有的安宁。

    歌声越温柔动听,撒缪尔就退的越远,最后甚至开门逃出院子,唯恐被封闭压抑的恶魔血脉将理智吞噬干净。

    天鹅翅膀再次展开时,虚无光芒中的绵羊已经消失不见,大理石长桌上卧着一个男人。

    他缓缓睁开眼,深灰色的瞳眸凝着刀光。

    茶色长发流泻而下垂落在桌旁,薄唇线条锋利,连气场也从少年的温顺拘谨变得极有侵略性。

    希珀食指指腹从他的颈线顺着脊梁描摹而下,仿佛在触摸魔剑的剑鞘。

    “暂时帮你封上了。”他低声道;“还疼吗”

    男人缓缓坐了起来,张开五指感受重新涌回的力量。

    他从前留不住自己的气力,不管吃掉多少小鸡崽,身体里的精气都会奔散外涌。

    伤口被封住的这一刻,一切都停了下来。

    “好很多了。”他深呼吸道“谢谢。”

    希珀抽回手,抬头看向了远处。

    季渊刚好推门进来,看见家里又多了个男人时吓了一大跳“卧槽”

    茶灰翻身从桌上下来,看向他时目光灼灼“先生,我被治好了。”

    “是暂时治好了,”希珀纠正道“你还是得回一趟铸剑坛。”

    季渊今天被连环打击,这会儿连震惊都有点进入不应期“你你哪位来着”

    撒缪尔挠着脖子看他们,感觉自己现在非常非常吃亏“要不我也变回去”

    “不许变”季渊抬手摁住他“你把角插好别跟我互相掏心了茶灰你解释一下”

    茶灰狭长的眼眸里泛起笑意,俯身轻吻他的手背“先生不喜欢我这样”

    梅川盯着他的样子,一手宣示所有权般揽在了季渊的肩上。

    季渊这会儿还在石化状态。

    早上出门之前茶灰还是十五六岁的软糯少年,中午回来就变成长剑般有着凛冽锋芒的男人。

    居然居然又来一个男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家男人的数量超标了真的超标了”

    希珀歪头道“是我治好的,渊渊要奖励我。晚上一起睡好不好”

    “电影票已经定了,”梅川淡淡道“下午记得和我约会。”

    “老板我也要去看电影”

    “先生不带上我”

    “渊渊下周和我出去玩好不好”

    季渊深呼吸一口气“都别急,我先去找时光机在哪里。”

    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去做游戏策划为什么要去为难那些美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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