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和迹部都没有午休的习惯。

    仁王在做运动员时为了保证下午训练的体力和下个半天的状态,会强制性进行定量的午休。但完全转文职以后午间的休憩就变得随意多了,如果陪孩子玩累了也会陪着睡一会儿,或者泡杯咖啡泡杯茶找个清静的地方发一会儿呆。

    至于迹部,他的午间时间同样很宝贵,经常趁着午休还抓几个项目经理来开会。aha的精力充沛是出了名的。不忙的时候也会在午休的时候给仁王打个视频电话,看一看在家里的小孩,或者干脆就只是和自己的oga调调情。他在采访时说的是真心话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概有两百天在出差,这还是因为本身他负责开辟的新媒体业务在国内的原因。迹部财团的大部分产业依然在国外,他作为迹部财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除去自己的“创业”,管理本身在世界各国开辟的产业是分内之事。

    他父亲当年比他还要忙,忙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概三百六十天都在出差。迹部隐约明白自己的母亲早早过世,也未尝没有远离aha的原因。完全依附aha生存的oga在所谓的“豪门”迹部对这个形容嗤之以鼻,但这个词确实可以归纳他们家,以及类似的家庭的一些基本情况是很难活下去的。总得找到一些个人爱好才行,所以不少合作伙伴的叔叔们家里的oga或者beta,都热爱下午茶和购物。迹部不排斥那些,却并不希望自己的伴侣也变成那样。

    不过想象一下,把仁王套入那种所谓贵妇的场景,真是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迹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婚前他确实也有隐约的担忧。担心什么呢担心吸引他的那个人,眼里的火焰会在婚后渐渐消失。幸好的是没有。不,或者应该说,果然,没有。

    他应该对欺诈师再多些信任。或者说,他应该对自己华丽的眼光再多些信任。

    饭后自然会有些困倦,但五月的天气还不算太热,顺着别墅走到小区内部的超市也只要十几分钟,当做饭后消食正好。

    仁王和迹部拿着节目组给的属于第一名的经费,出门前迹部还顺手拿了就放在玄关处伞架上的遮阳伞。

    他们没有牵着手,只是靠的很近并肩走着。仁王对着太阳眯了眯眼,迹部就开了阳伞“过来。”

    “uri”

    “不喜欢太阳就自己带伞啊,啊恩”

    “很麻烦啊。”

    仁王靠近了些,习惯性地微弓起背。oga原本就显得瘦削一些,弓起背时从背后看像是缩在了aha怀里,制造出了原本并不存在的身高差。迹部拉过仁王的手放在自己拿着伞的那只手的臂弯里。勾住自家aha的手臂,仁王走了两步忍不住笑“我们这样真的好像在散步的老头啊。”

    迹部轻哼一声,侧过头突然若有所思“你头发很久没染色了吧”

    虽然对外一直宣称白发是染的,但其实仁王的头发本色就很浅,不然他也不可能从小到大二十几年了不断脱色染色还不秃头。单独“染发”就属于薛定谔的谎言,偶尔是真的偶尔是假的,非常符合欺诈师的一贯作风。当然他也确实会染色,在发尾染一点蓝,或者偶尔让白发变成偏紫的银发。也和迹部开玩笑一样,说他的头发真的长出白发了也分不出来。

    “最近都不染了。”仁王说完看了一眼迹部,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说不定已经有孩子了呢”

    上个月发情期时让迹部在生殖腔里成了结,也说了“怀了就生”这种话。清醒时算是认真的谈过这件事。从理智的角度,对仁王来说,想生孩子,现在就还算是有这个时间,再过两年,等到他的位置再重要一些,或者等他真的开始去读书进修,想要孩子也没那个精力了。仁王自己有姐姐和弟弟,从小到大也得了不少照顾。但并不是什么老生常谈的“有个弟弟妹妹不会那么孤单”的理由迹部倒是认为作为独生子,在迹部家确实会感到孤独,有一个兄弟姐妹分担压力并不是坏事,也和长辈的看法没有太大关系虽然长辈们确实想让他们多生几个,具体很难说清楚,仁王确实想再要一个。他对迹部的感情偶尔会满到让他自己惊讶,但表现得太露骨是不行的,孩子就仿佛成了寄托情感的中转站。家庭,爱人,责任,传承,许多复杂的东西,仁王并不想一一分辨。他在迹部那里获得了许多安全感,也相对应地产生了很多他从前以为自己绝对不会有的想法。

    爱情,婚姻和标记,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那次之后他们把房间里的避孕套收了起来,仁王也停了长效避孕药。不过什么时候能怀上真的不好说。考虑到标记时一次中弹的命中率,仁王对迹部还是挺有信心的。

    谈到这个话题,迹部也忍不住瞄了一眼仁王平坦的小腹。

    怀孕会让他感觉到生命的奇妙,也让他对孕育一个生命的oga产生难以言喻的敬畏。他并不相信“oga的天职就是生育”这样的鬼话,相反,他能感受到的反而是oga纯粹的爱意。那些他的oga不会宣之于口的情感,他很好地接收到了。

    午时的超市没什么人,他们推了购物推车,在货架中穿行。

    有数的预算代表着需要精打细算地购物,这对于迹部来说也是新奇的体验。他挑剔地对比着各个品牌的鲜肉和蔬菜,也会在配菜的货架前驻足。相比起来仁王就要随意许多,一方面是仁王对吃本来就不太在意,另一方面

    “你下厨哦”他趴在推车的扶手上问。已经放在推车上的牛排他可处理不来,说真的,他们没那个预算去买红酒,所以迹部要怎么处理这个哦看到了小包装的香辛料好复杂,iyo

    “嗯哼。”迹部看着产品参数表,应道。

    几乎只有两个人的超市里,仁王突然想起来上午的访谈。那让他想起一些不算太在意的旧事,但突然有些好奇。

    “亲爱的,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迹部选好了苹果,走回推车整理他们的战利品。他一边心酸全部食物的花费,一边抬眼看仁王。

    “之前好像也没有问过。”仁王对着一旁跟拍的摄像师比了个手势,示意这一段最好后续剪掉,“你对大河内君说了什么吗”

    “谁”迹部皱起眉,没想起来仁王说的是谁。

    仁王不由得失笑“诱导素。”

    “啊。”迹部算完数,从推车里拿出一根萝卜放回去,神情还是漫不经心的,“你录音了吧。”

    “是。”仁王没有否认。

    “没打算起诉他”

    “会很麻烦。”仁王说,又解释道,“我只要握着录音保证他不会轻举妄动就能把握主动权,真要起诉,严格来说这只属于未遂,按照oga保护法只会对他进行警告教育。”而且理论上那家伙当时明面上确实算他的“男朋友”。对陌生oga用诱导素,和对“男朋友”用诱导素,在法律上的性质是不同的。

    “所以本大爷做的类似的事情。”迹部说的时候话音里带着理所当然的护短,“有录音,让他最好掂量清楚应该做些什么。”

    迹部想起来了。当年他的注意力大半还是集中在仁王身上,这家伙会被别人下诱导素导致意外发情简直是能排进年度十大不可思议事件的事。所以比起后续督促着仁王去医院检查,看看诱导素带来的身体影响,以及思考他和仁王的这种情感上的上的纠葛和羁绊,去解决“罪魁祸首”反而没有花费他太大的精力。他本人也没有出面,只是让助理找到那个人的公司的联系方式,直接给了警告。而如他所料,都确认餐厅包厢没有监控,也只有两个人独处,却还只敢下诱导素,还没能制住仁王的家伙,能力不足是必然,在审时度势上还是合格的。

    仁王笑道“我说他后来没再联系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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