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司蛮将那本武功秘籍拿出来,放在桌面上“陛下你看能不能看懂”

    钟晋“”

    这么拿出来真的好么不怕师父怪罪么

    手却已经摸了上去,直接翻了开来,然后“e”

    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就有些懵了。

    什么经络,什么穴道,什么气感

    沉默的阖上封皮。

    他也不懂。

    “此功法名为流云飞袖,乃是道家功法,是以袍袖御敌,施展开来如流云飞舞,攻守兼备,滴水不漏。”司蛮手指点着下巴,似乎在回忆当初师父的教诲“师父说,芳儿乃是外门弟子,学不得他的点星诀,便传我流云飞袖,用以护身,只可惜芳儿愚钝,十年已过,竟然连个皮毛都不曾学会。”

    司蛮越说,钟晋脸上的表情越奇怪。

    “你有这般奇遇,又怎会卖身入宫”钟晋没想到,这个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居然有这般奇遇。

    有这样的师门,又何必淌入皇家这一摊浑水中。

    听到钟晋这般问,司蛮却是腼腆的笑笑,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的伸手环住钟晋的腰,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师父与芳儿只是在小时候见的多些,待我十岁后,便再未出现过,他是天上老神仙,芳儿不过一贫苦百姓,再者,师父曾说过,芳儿命好,便是走投无路,也会柳暗花明,陛下您瞧,芳儿在家中活不下去了,自卖自身入宫为奴,却能被陛下看中,陪伴陛下左右,岂不正如师父所说的,芳儿命好”

    钟晋揽住司蛮绵软的身子,目光落在秘籍上,神情若有所思。

    司蛮也不知道钟晋有没有相信自己。

    她也知晓今日的举动有些冒险,可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在钟晋心目中占下一席之地来,否则的话,一旦她怀孕了,钟晋的心思必定会落在她腹中孩子的身上。

    如今钟晋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司蛮并不知晓,若是来个去母留子,那就真的糟糕了。

    这般想着,司蛮决定今晚再做一场戏。

    钟晋同司蛮说完了话便回了垂拱殿,谁也不知道陛下同芳沁姑娘在耳房里呆了那么久是做了些什么,虽说出来时二人身上的衣裳都很完整,可到底脑补不停,都怀疑他们在欲盖弥彰。

    这晚上,钟晋又翻了林淑妃的牌子。

    只可惜林淑妃挂了红,只好郁闷万分的拒绝了钟晋的招幸,可到底舍不得浪费这个机会,便将住在飞霞殿偏殿的曹宝林给推荐来了,结果曹宝林坐着香车来了,在福宁宫枯坐两个时辰,都没能见到钟晋一面,就又被香车送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曹宝林的香车刚出福宁宫甬道,就看见钟晋的仪仗从远处来了。

    只可惜香车不能回头,她只好郁闷万分的看着机会从指缝中溜走。

    而忙完了的钟晋回到寝宫就看见已经困得头直点的司蛮,手撑着下巴等在内寝的小榻上,原本因为政务而心烦的钟晋看见昏黄的烛光下,美人托腮打瞌睡的样子,心中烦闷顿时消减了些。

    前几日回来的晚,这女人跑回自己的耳房睡了,没想到他说了两句,她就记在了心里,哪怕再累,也等着他。

    钟晋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

    失重感让怀里的女人猛地惊醒“陛下”

    钟晋却未曾松手,而是直接将她抱到床边“你先睡,朕去沐浴。”

    司蛮乖巧的点头。

    她早就沐浴过了,这会儿坐在龙床上,拢着明黄的被子,落在钟晋眼里,就是一副乖巧等待临幸的模样,他垂眸沉思一瞬,果断的遵从内心的想法,弯腰又把她给抱了起来“陪朕沐浴。”

    司蛮“”

    等从浴池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有些萎靡的靠在软枕上,身后的宫女正手脚麻利的拿着熏笼给她熏头发。

    钟晋只穿着亵衣靠在另一边,手里拿着那本流云飞袖的秘籍还在研究,显然,他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搞懂上面的意思,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秘籍同他隔着次元壁呢,那是那么好练的。

    他看到一个难懂的地方,刚抬起头来想问司蛮,却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

    “困了”

    “嗯。”

    司蛮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困得厉害。”

    “等头发干了就睡。”

    话音落下,司蛮已经睡了过去,等头发终于干了,钟晋将她抱起来,回了龙床放下帐子,抱着她躺了下来,然后将脸埋入她的脖颈间,闻着那清香。

    曾经厉皇喜爱的香中确实有能让人狂躁的药物,当他得知这件事时,只觉得愤怒而恐慌。

    厉皇是一年后传出残暴的名声,而他也用这香有一年了。

    再想想近来他总是无端的怒火中烧,他便知道自己是着了道的。

    可紧接着再看那香丸的结论中却有解毒的功效,这两个字也让钟晋瞬间的冷静了下来,随即心中便是狂喜,他不会忘记自己闻到芳儿身上味道时,那突然脑门都清明了的感觉。

    在那一刻,钟晋忍不住的想。

    或许芳儿真如她师父所说的一样,是个有福气的,每当走投无路,就会柳暗花明。

    这一夜,钟晋失眠了。

    思绪烦乱的厉害。

    一会儿因为自己着了道而恐慌,一会儿又对能在皇帝寝宫香料里面动手的世家而愤怒,一会儿又忍不住抱住怀里的女人,将她当成猫薄荷似的吸。

    直到天微微亮,他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可就在此时,突然怀里的女人身子一僵,随即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师父师父”

    钟晋瞬间醒了。

    下意识的坐起身来,想要撩开帐子喊太医,就见到司蛮猛地直挺挺的坐起身来,脸色痛苦的盘膝坐下,掐住子午穴,身上开始冒出一层层的汗来。

    是的,司蛮醒了。

    但是却装着还在睡的模样,直接从明玉功三层冲击四层壁垒。

    内力在体内疯狂的运转着,身上的汗滴越来越多,发丝因为澎湃的内力而无风自动。

    明玉功四层与明玉功前三层是完全不同的修炼方式,不仅体内内力运转的经脉被强制拓宽,就连穴道内也将变成储存内力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明玉功四层需要在丹田处开辟气海,所经历的痛苦将是前面三层的数倍。

    钟晋也意识到了什么,干脆不再言语,而是退到角落处,目光灼灼的看着司蛮。

    司蛮咬着牙,压抑着痛苦的呜咽声。

    开辟气海的痛让她身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如此帐子里也开始掀起一阵阵的风旋来,钟晋能感觉到,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从自己的身上一扫而过,神奇无比。

    就这般维持着痛楚将近一个时辰,痛楚才渐渐消失。

    等司蛮身子一软,躺倒下来时,已经快到平日里钟晋起身的时候了。

    “芳儿。”

    钟晋见她停了下来,连忙将她抱在了怀里,想也不想的撩开帐子“传太医。”

    早已在门外候着的徐缺正准备跑,就听见一声轻柔的声音“不要叫太医。”

    司蛮艰难的睁开眼睛“陛下你听我说。”

    她凑到钟晋身边小声说道“师父为我打通了经脉,如今芳儿已经能修炼了,陛下让人帮我沐浴,待芳儿缓过神来,再同陛下说。”

    说完,司蛮就再也坚持不住的又昏睡了过去。

    钟晋直接撩开帐子,抱着司蛮就直接去了浴池,好在浴池里的水时刻都是热的,钟晋直接扯掉两人身上的衣裳,进了浴池,他亲手拿着帕子,给司蛮洗了个澡,然后才抱着她回了房,又亲手将她放在换了铺盖的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才招人进来服侍他更衣。

    徐缺一直如同隐形人似的站着,看见这一幕后忍不住咋舌。

    这才几日啊,这芳沁姑娘也太厉害了吧。

    而钟晋

    钟晋已经完全相信司蛮所说的话了。

    刚刚在帐子里,芳儿的痛苦是真的,那股玄妙的力量也是真的,所以那秘籍也是真的

    钟晋带着激动的心情去上朝,哪怕朝堂之上,几个臣子又吵得不可开交,都没能让钟晋的心情平复一丝半毫,等下了朝,钟晋难得一个臣子都没留下,也没去垂拱殿,而是直接回了福宁宫。

    司蛮这会儿已经醒了,正靠在小榻上,看的出来有些脱离,然而她面色红润,双眸波光潋滟,竟是比之前瞧着更加的美丽了。

    “陛下。”

    她连忙下榻准备行礼,就被钟晋扶住了手。

    “你们先下去吧。”钟晋挥挥手,将内寝变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待所有人都出去了,才略有些急切的问道“今晨到底是什么情况”

    “陛下,师父昨夜来见我,夸奖我做的极好。”

    司蛮也是满脸喜悦的握住钟晋的手“他说他早就知晓我无练武的资质,他予我秘籍乃是期望我能将这功法流传出去,为他点心山庄赚取功德,却不想我脑袋愚笨,这么多年都未曾领悟他老人家的意思,他气的都想把我逐出师门,却不想,十年过去,我竟将秘籍送到陛下手中,他大喜,便直接在梦中出手,为我打通经脉,予我内力,让我能踏上修炼之途,也能帮助旁人领悟功法,陛下”

    司蛮激动的眼圈都红了“芳儿能帮陛下修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蛮信口开河哪家强,快叫我故事大王

    玉佩咳,作为重要道具的我又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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