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饱饱虽说是末世数一数二的高级异能者,但像“飞天”、“腾云驾雾”这种本事,可不是他一个木系异能者能够拥有的。
    即便末世能人辈出,也只有寥寥几个兽变异能者可以幻化为鸟类飞翔,还都是以鸟的形态出现,人长翅膀是从未出现过的。
    故而在八卦镜传音询问他是否可以“从天而降”的时候,迟饱饱很是悲愤地解释了一遍。
    秦王听到八卦镜的转述,只扬了扬眉,施施然道:“孤哄小儿的说辞,你也能当真”
    八卦镜当场裂开。
    镜灵陷入自闭,以秦王的性情自不会安慰什么,只由着八卦镜不停往外散发黑紫色的烟雾。
    镜中,祁嗅嗅还在慢腾腾往门边走。
    秦王见小孩傻乎乎地往外跑,低声道:“带上火烛。”
    “咦噢。”祁嗅嗅小小的步子顿住,又转回去取了烛台,小心地端着往外走。
    外间伸手不见五指,院子里倒是有月光照亮,加上小孩手中晃晃悠悠的烛火,看着也没那样可怕了。
    祁嗅嗅走到大门口,踮起脚尖,把门拉开。
    秦王盯着轻而易举便被推开的木门,敛起了眉。
    “门上没锁”
    低沉的男声响在耳畔,祁嗅嗅疑惑地歪了下小脑袋,细声道:“村里大家都不锁门的,大人们说,现在很太平。”
    “哦”秦王缓缓应了一声,感兴趣道,“此世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从八卦镜中所呈现的异世各类风土人情来看,哪怕是极为发达的现代世界,也做不到这样。
    祁嗅嗅听不懂成语,只好摇了摇头,“阿爹说的太复杂了,嗅嗅听不懂。”
    “孤只问你,除了夜里不锁门,是否平日里有人在路上丢失了财物,亦不会被旁人捡走”秦王耐心地换了个说辞。
    “嗯嗯。”祁嗅嗅便懂了,点点头,“这儿都是这样的。周爷爷上回将收好的粮食落了一袋在路边,过了一天还在那里。阿娘说,这里是最好的。”
    “既如此,缘何无人照顾你”秦王深深地看着小孩。
    天下若果真如此太平,就该有人收养小娃娃,而不是让她食百家饭穿百家衣,五岁的小娃娃无人看顾,哪天打水摔井里都无人知晓。
    小孩闻言却只呆了一瞬,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小声答:“有照顾的。大家都有给我饭吃。嗅嗅也不是别人家的娃娃,肯定要住在自己家里呀。”
    秦王听着小娃娃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到底是问:“无人提出要收养你么”
    “小时候有一个乡里来的爷爷,要带嗅嗅去乡里。可是我要等阿爹,不能去。”
    “我走了,阿爹就没有家了。”
    “要是阿爹有一天回来,看见家都没有了,嗅嗅也不在,肯定会伤心。”
    小孩认真地解释了好几句,精致的小脸看着很是严肃,倒像个小大人。
    秦王垂眸看了一会儿,方抬手穿过镜面,搭在小孩头顶轻轻按了按。
    他并不像普通人安抚孩童时那样,习惯抚摸头发,而仅仅是按着。
    略有些重量的手给了祁嗅嗅安全感,小孩腾出手往头顶抓,却抓了个空,只好继续托着烛台。
    秦王瞥见了小孩傻乎乎的动作,松开手,催促道:“往外头大路走。”
    祁嗅嗅便乖巧地端着烛台走到了门外的泥路,举起来往四周照,却没看到任何人出现。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才听到一道陌生的青年音。
    “嗷嗷嗷镜镜你不知道我恐高吗”
    这鬼哭狼嚎式的叫喊成功吓住了祁嗅嗅,小孩迟疑地仰起脑袋求助:“阿爹,好像有鬼”
    “那是迟卿,莫慌乱。你往前去寻他。”秦王提醒。
    “噢。”祁嗅嗅小小应了一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却只看到了一座黑漆漆的木屋。
    木屋大门紧闭,门上贴了张横幅,上书“平安堂”。
    声音是从里头传过来的。
    “这是村里郎中开的药堂,天黑了,郎中爷爷都回家了,怎么有人能进去”祁嗅嗅狐疑地拿着烛台四处照。
    秦王却不以为然,微眯起眼睛盯着药堂的屋顶,道:“迟卿在屋顶上,你且唤他下来。”
    “真的吗”祁嗅嗅顿时睁圆了眼,端着烛台跑远了几步,踮起脚尖往屋顶上望,又把火烛举高。
    果不其然,屋顶的一角突兀地蹲着一大团黑漆漆的影子,还在不停地发着抖。
    祁嗅嗅犹豫了一瞬,细声细气地问:“你要下来吗”
    屋顶的人听到嫩生生的小奶音,终于是不抖了,一点一点往外挪了一段距离,才嚎道:“小鱼宝宝,你救救叔叔吧,叔叔恐高啊嗷嗷嗷”
    祁嗅嗅闻言“咦”了一声,指着自己问:“你说我是鱼”
    迟饱饱误以为小孩不喜欢自己的称呼,连忙改了口:“我错了,小祖宗,小宝贝,你快想想办法让叔叔下来吧。”
    “唔好吧。”祁嗅嗅的注意力一时被转移了,扭头四处看了看,为难地说,“郎中爷爷的梯子在屋子里,我家也没有梯子,救不了你怎么办”
    “嗷我哭了,镜镜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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