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明白,但看着阿雀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她就有种阿雀想揭开她脑壳的错觉。

    所以堕姬点头说她完全懂了。

    阿雀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和服,以往她也常帮前男友穿衣服,所以这项技能掌握得还算熟练。

    但当她对上堕姬的视线时,竟诡异地从里面看出了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阿雀似乎明白前男友平日里都是怎么骗小孩子的了。

    堕姬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立场太不坚定,怎么可以因为阿雀给她理了理衣服就觉得她也挺好的呢,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对不起鬼舞辻大人了。

    虽然鬼舞辻大人已经不在了,其他的上弦也都叛变了,而且大家都没有要给鬼舞辻大人报仇的意思

    就算不去读取堕姬的想法,阿雀都能从堕姬的表情看出她在想些什么,但这种能当着她的面想念前鬼王的工具鬼,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真的搞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这里,阿雀看向堕姬的目光都多出了几分怜爱。

    为了让自己能对下属的钱来之不易有明确的认知,不养成随便花钱的坏习惯,阿雀决定在花街待一段时间。

    其实也是因为每天从不知道多少平米的无限城醒过来实在太无聊了,难怪前男友总是要出门去和人类玩。

    前男友和堕姬的关系如何阿雀并不清楚,但阿雀自认为她和堕姬的关系已经好起来了。

    就拿这段时间的相处来说,虽然阿雀是以“蕨姬花魁的姐姐”这样的名义进入了京极屋,但因为没有受过任何训练,所以老板娘原本的打算是让她先和其他的艺伎一起练习。

    可这样一来,她和蕨姬花魁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堕姬听到这样的安排,还没来得及狂喜,手背上就覆上了一只手掌,紧接着阿雀搂住了她的肩膀,将脑袋贴在她的肩头上,用柔柔弱弱的语气对老板娘说“可是我和妹妹分别数年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见”

    说话时阿雀还流露出一副潸然欲泣的表情,就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一样。

    堕姬当时就很想骂人。

    但是她不能骂人,不仅是不能骂阿雀,也不能在阿雀面前骂老板娘,上次她管三津叫“老太婆”的时候,就被阿雀给盯得头皮发麻了。

    但实际上阿雀只是很震惊她的说话方式,不是说好的当花魁是要经过严格的训练和筛选的吗,怎么连老板娘都敢骂还能当花魁

    不过阿雀的心里活动再多,堕姬也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每次骂人之后都会被阿雀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以至于后来人之前都要先下意识看一眼阿雀。

    然后在她幽幽的注视下闭上嘴巴。

    所以当老板娘被她们的“姐妹情深”打动之后,善解人意地将阿雀安排成了跟在蕨姬花魁身边的“新造”。

    那一瞬间堕姬感觉自己被现实勒紧了脖子,简直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事实上老板娘也是因为注意到了这位蕨姬花魁似乎很听“姐姐”的话,而且会在姐姐面前收敛约束自己的行为,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老板娘对这样的安排满意了,阿雀也对这样的安排满意了,但化名为“蕨姬”的堕姬,却对这样的安排一点也不满意。

    她早就习惯了看谁不顺眼就打谁,一有不顺心就骂人,以前鬼舞辻大人还是鬼王的时候,就从来都不会管她这种小事。

    堕姬又开始怀念起鬼舞辻大人在位的时候了。

    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

    她看着趴在窗边望着楼下街道的阿雀,流下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被压迫的泪水。

    “不过来看看吗”

    就在堕姬默默落泪的时候,趴在窗边的阿雀转过头来对她说“是花魁游行哦。”

    虽然对阿雀看到什么还记得叫自己一声感到有些高兴,但花魁游行这种东西,堕姬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

    反正也不会有比她更好看的花魁了。

    堕姬十分骄傲地想。

    所以她就很搞不懂为什么阿雀宁愿看街上的花魁也不看她这个花魁,明明她就站在阿雀的面前嘛,不是还看得更清楚

    读取到了这一想法的阿雀发出了意义不明的长音,她托着自己的下巴,手臂搭在窗边,目光落在街道中央被簇拥着的女人身上。

    阿雀说“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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