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有资格决定这一切的只有她自己这正是神代雀的想法。
    现如今随着神代世界的消亡,“天”的痕迹也愈发稀薄,甚至有传闻说“天”在几百年前便已经陷入了沉眠,因为现如今并没有需要祂来做出决定的大事了。
    但阿雀知道总有一天祂还是会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就是死亡。
    要么是“天”的死亡,要么是“入内雀”的死亡。
    在前几天,那个人类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够看到这样的未来了。
    时至今日他仍将阿雀当初所说的话埋藏在心底,坚信着终有一天“天”也将迎来祂的消亡。
    那是个能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论是朋友还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加以利用的男人。多年之前的入内雀就是看到了他的心残忍而又扭曲的心,所以才会与他成为“朋友”。
    但现如今她想要抛弃这些东西,将这些早就被她深埋在心底里,默默地藏起来成百上千年,努力不再去触碰的东西舍弃。人类在追求着超越人类的方法,非人之物却会渴求着成为人类。
    而有人曾对阿雀说过只有得不到的、没有得到的,才会是最想要的。
    阿雀坐在小小的面摊前,这种木质的屋台车是走街串巷卖拉面的商贩们最常用的工具,需要的本钱很低,停在街边将棚子撑起来就可以开张。
    深蓝色的布幌子垂下来,阿雀和夜卜坐在木凳上吃荞麦面。
    虽然以阿雀的身份,完全不至于沦落到在街边的面摊吃面,但她告诉夜卜,自己前不久才从花街“出逃”,身上的钱也早就全给了鹤江,所以现在仍是一穷二白。
    其实这种说法也没什么错,毕竟她买京都的那座宅子完全没有向工具鬼们要钱,确确实实是用的自己在花街攒的积蓄。
    至今仍未成功将她口中的“鹤江”和时任屋曾经那个“鹤江花魁”联系在一起的夜卜,对阿雀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时也告诉她,自己接了一个委托,所以最近辞去了花街的工作。
    阿雀这才想起来,夜卜现如今已经不再是杀人的祸津神,而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杂活神。
    “所以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阿雀托着脸颊问他“明明以前的工作才更赚钱吧,尤其现在的人命也越来越值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虽说贫苦的人们还是在过着贫苦的生活,但比起以前那种战祸四起,人如草芥的时代,世道显然安定了许多。
    听到这话的夜卜敛去了面上的表情,神色看起来安静极了。
    他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流淌着,沉淀在眼底,被深深地埋葬着。就像是陷入了痛苦而又悲伤的回忆中,无法抽身。
    阿雀注视着他,叫了他一声“夜卜”
    “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你,”夜卜抬起脸来,他告诉阿雀“我已经改名字了,很久以前就改了,现在的名字是夜斗。”
    阿雀歪了歪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作为神明的夜斗身边,已经没有了神器的痕迹。
    “你和绯闹别扭了吗”
    “绯”是阿雀刚认识夜斗,在他还是小孩子模样的神明夜卜之时,便跟在了他身边的他的神器。小夜卜曾告诉过她,那是他的父亲送给他的神器。
    在下定决心脱离“父亲”的掌控时,决心重新开始的夜斗没有带走绯,因为绯比起夜斗更加喜欢和认可“父亲”。
    虽然之前和阿雀见面的时候,夜斗的“父亲”完全没有和阿雀提起过夜斗的事情,但只要看夜斗这时候的表情,阿雀就觉得自己大概可以猜个七七八八了。
    “不是闹别扭。”夜斗思考了许久才开口,他觉得阿雀应该可以理解他的行为,因为她现如今所做的一切,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同他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夜斗只是说“你应该能够明白的吧,就像你现在这样。”
    在遇到阿雀的时候夜斗就已经看出来,阿雀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以前从来不需要为了生计而隐藏在人类之中,也不需要为了任何人类屈尊降贵。
    受本能的侵略性和占有欲的驱使,她永远都是想要什么就去抢来什么。
    但现如今却并不是这样了。
    夜斗别过脸看着她“你也开始理解起人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某一天秋秋忽然告诉我,大正时期的五円其实是一笔巨款,夜斗那副样子要是收人家这么多钱很可能被当敲诈,因为当时一碗荞麦面卖四钱左右,而五円等于五百钱,也就是说一次委托要收大概125碗荞麦面那么多的钱。我当场震撼,这个缘结得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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