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嫁予将军的公主,也是在他的设计之下才对将军一见倾心。
    裴云舒宛若五雷轰顶,他浑浑噩噩地将最后几页看完,等烛尤进来后,就对上了他无神的双目。
    烛尤不解,“怎么了”
    裴云舒回过神,一言难尽地将书合起,“烛尤,你哪来的这些书”
    烛尤道“买的。”
    他看了眼裴云舒,又补了一句,“付了钱。”
    裴云舒胡乱点了点头,看着剩下的那数十本堆在一块儿的书,眼中着实复杂,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承受不住,先将这些书放着吧。
    烛尤道“云舒。”
    裴云舒才回过神来,他转头看着烛尤,没在烛尤身上看到什么东西,“还出去吗”
    烛尤摇摇头,他黑眸看着裴云舒,等将裴云舒看得奇怪之后,才双手一动,脱下了自己的外衫。
    “疼,”他皱着眉,“蜕皮了。”
    裴云舒心中一紧。
    烛尤上了床,温热的气息包裹了他,处处都是裴云舒的味道。他餍足地眯着双眼,抱住了裴云舒,“抱着你就不疼。”
    裴云舒顿了下,还是躺下了身,抬手抱住了烛尤,双手松松放在他的背上。
    他轻轻拍着烛尤的背,好似哄着小儿入睡,“烛尤不疼,睡着了就不疼了。”
    两个人抱在一块,烛尤一身的冰冷很快就被消融。
    颇有些岁月静好。
    但很快,裴云舒就觉得不对了。
    他动作僵硬地抬头去看烛尤,烛尤也静静看着他,他黑眸深邃如幽潭,忽的凑近,伸出舌尖舔过裴云舒的唇角。
    “云舒”一声声,“云舒”
    带着渴望和请求。
    裴云舒背过身,靠着墙壁发呆。
    身后人又贴了上来,双手从衣衫下试探,蛟龙声音可怜,裴云舒按住了他的手。
    “别乱动,”他低声道,“烛尤,听话。”
    烛尤当真不动了。
    但裴云舒反而格外不对劲了起来,身后人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还要让他敏锐,被下相触的地方也跟着变得火热。
    刚刚看的那本话本上的污言秽语一个个在脑海里回荡。
    连同那些不经意看进眼底的寥寥几笔的画。
    他同烛尤也是话本中的那种关系吗
    这一夜裴云舒不知道想了多少东西,最后也不知何时睡着了。在梦中,他突然看到了在妖鬼集市的客栈之中,烛尤站在他的身后,他一个转身,唇便划过了烛尤的下巴。
    他看到了烛尤扬起了笑,眼中倏地亮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星光灿烂的欣喜。
    裴云舒愣愣看着烛尤,烛尤珍惜无比又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动作笨拙,克制着力气。
    “我的,”发上是他落下的一个接一个的吻,“喜欢,我的。”
    裴云舒再次醒来时,就听到了一身压抑的闷哼。
    他瞬间睁开眼睛,就看到烛尤半人半妖地躺在狭隘的水流之中,他双目泛红,双手握拳捶在两侧石壁之上,尾巴上的鳞片不断撞击锐利的石块,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看起来万分痛苦的模样。
    蜕皮,能痛得烛尤失去神智。
    裴云舒坐在床上看了一会,目中的情绪一一沉静。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酒香扑鼻,绯红的酒水从唇角流下,沾湿了衣领。水中的烛尤闻到了这个味道,他神智回笼,抬头看向了裴云舒,正好同裴云舒对上了眼睛。
    好似疼痛一瞬从他身上褪去,裴云舒看到他的掌心也逐渐松缓了开来。
    水中的蛟龙眼神认真,认真到他忘了疼痛。
    裴云舒将酒壶放在一旁,他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
    衣衫一件件滑落在地,在壮胆的酒水下,并没有感觉到冷,只感觉全身泛着热气。
    等走到水流边上时,裴云舒身上也一干二净了。
    他小小的打了个酒嗝。
    烛尤好似忘了自己还在蜕皮,他愣愣地看着裴云舒,显出几分呆傻的神情。
    裴云舒进了水中,他划开冰冷的水,双手攀上了烛尤的脖子,坐在了烛尤的半个妖身之上。
    肌肤相贴,温热变成了烫人的炙热。
    这是什么意思
    烛尤嗓中干哑,一眨不眨地看着裴云舒,他全身僵硬成了石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裴云舒把头埋在烛尤的颈窝之间,他蹭蹭烛尤的脖子,长发在背上披散,缕缕之间露着莹白的背。
    “这样还疼吗”
    他混着酒香问。
    烛尤喉结一动,他正要摇摇头,头却先一步点了一点。
    裴云舒蹙蹙眉,他贴近烛尤,将唇印在烛尤的唇上,瞧见烛尤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便抬眸,朝着蛟龙扬唇一笑。
    烛尤瞬息带着他来到了软如云端的床上。
    “云舒,云舒,云舒”
    低哑,一声比一声的口干舌燥。
    裴云舒半晌没有反应,过了好久,才应了一声。
    烛尤看他的目光像是火一般,也像是饿了许久的猛兽一般,血色浮上,只觉得骨头都会被他给吃进肚子里。
    这目光应当让人害怕的,但看在裴云舒眼中,却瞧见了蛟龙眼底的着急和可怜兮兮。
    他轻轻点了下头。
    这一刻,好似所有的东西都被放下,外面狂风暴雨,此处却极为安静温暖,这样的温暖让人留恋,也会让人心软。
    应当混着冲动,也应当不是深思熟虑之举。
    裴云舒拉近烛尤的头,在烛尤的唇上轻轻一啄。
    但现在,他只是不想让他疼。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拉灯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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