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只能止一时之痛,你这样做仅仅只是把一个悲剧变成了更多个悲剧。”稚嫩但却比忍足更有深度的话语从后面传来。
忍足转头看见了那个和推理出凶手的短发少女一起的红色领结小男孩,他正对凶手说教着什么。
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早熟啊。
“忍足小哥,你在看什么呢”差点窜出一条街的小金又转了回来。
“作为带路的,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落在最后面”切原一脸着急地拉着海堂往前走,“反正凶手已经抓到了,他们叽里呱啦的还有什么好听的”
“纠正一下,不是叽里呱啦,是英语。”忍足头疼地望着两个英语成绩估计都不及格的后辈身影,“我说,小学生的英语都比你们俩好,你们就不应该反思一下吗”
“那他网球又没有我打得好。”切原理不直气壮地反驳。
“就是就是。”找到同辈中人的远山用力点头,“人只要找到一件擅长的事情就够了嘛。”
忍足叹了口气,他看向了在场唯一一个不太需要操心的后辈“好在海堂还是”
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被夸奖的海堂正表情低迷地思索着什么,脱离思绪的他忽然出声“饮料店店长说今天在招待我们前面那批日本旅客的时候,才突然萌发了杀念。那如果今天那批日本旅客没有去这家饮料店的话,是不是这场惨剧就不会发生”
“无数个偶然形成了必然。”
“因果因果,造成这场惨案的起因无法改变。她就算今天不动手,也会在未来的某天突然动手的。”忍足摇了摇头,“至少今天的那批日本旅客也都是无辜者,毕竟他们和这场凶杀案没有因果联系。”
“总没有把凶杀案的缘由怪到无辜路过的陌生人身上吧。”
“说是陌生人,其实也不是吧。”总算找到话题参与点的切原挠了挠头,“那个应该叫柯南还是什么柯北的小男孩,我好像已经不止一次在凶杀案现场看到过他了,让我数一数咦,怎么好像每次他都在”
“诶,切原小哥,你说的是那个叫做海户川还是河户川的小学生吗”远山掰了掰手指头,“小金我好像也在大阪的不少案件发生点看见过他呢。”
忍足我收回自己先前的那句话,走到哪哪里出现凶杀案,不把缘由怪到这个堪称行走的死神身上才说不过去吧。
乌云四散,下午的阳光重新洒向了球场。
“轰隆隆”
“哗啦啦”
展身探头,屈身摆尾。
大道寺身后的异次元身形颜色渐浅,却威力不减。
“咔嚓。”
“咔嚓”
阿拉梅诺玛成员们最后几张凝聚着信仰的面具逐一崩裂。
“咚”
“咚”
或装晕或真晕的阿拉梅诺玛众人如横尸般地铺满了球场。
轻浅到透明的大蛇虚影渐渐溃散,风华绝代的银发阴阳师又无声凝聚。
作为场上唯一还站着的人,已无比赛可打的大道寺主动解除了已经消解完诅咒的异次元。
大大小小的面具碎块夹杂着破损的白袍碎片散落一地;密集的球印,几乎能劈开开球场的深痕;还有半面扭曲变形,半面倒塌的铁丝网
看着仿若被野兽肆虐或暴徒袭击过的球场,终于品味出几分歉意的大道寺眨了眨眼。
要不
几分钟后,做完善举的金发少年拍了拍手,他满意地打量了一番面前被自己堆叠整齐的阿拉梅诺玛众人。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大道寺走出球场,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至少这样他们就不容易着凉了。”
撸下袖子的金发少年正准备离开,却陡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熟悉咋呼声
“糟糕,我们忘记在饮料店买饮料杯来装乾汁了”
“嘶那个店长就是在饮料杯杯壁上下的毒,你还敢用那里的饮料杯吗。”
“对啊,切原,我们只是去为桃城复仇的,不是真的去投毒的。”
“开玩笑,你们说的好像乾汁和毒药有什么区别一样”
他们来的还真早啊。
不知槽从何而吐起的大道寺拉上了卫衣的帽子,先悄悄溜
“阿泽”小伙伴高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欸,阿泽你怎么也在这里”
默默把帽子伪装拉下的大道寺转过身,不出所料地看见了朝他兴奋挥手的切原,以及一个头两个大的忍足他们。
还没等大道寺询问他们艰难跋涉而来的历程,看到大道寺身后球场惨状的四人就惊讶到先一步开口了。
“那是谁干的”
看着上午还生龙活虎围攻桃城到不肯罢休,现在居然就已经变成了一摞一摞晒干咸鱼状的阿拉梅诺玛众人,觉得今天奇遇一遭接着一遭的忍足抽了抽嘴角。
沉思难道和他校成员的共同外出会激发特殊事件的发生概率吗
跑进去观察了一圈,发现居然真的没有比赛可打的小金鼓了鼓脸“居然有人抢在我们前面踢了馆”
“太可恶了。”切原感同身受地握着拳,“阿泽,你有看到是谁干的吗”
“不太清楚。”
不着痕迹踢开脚边滚落网球的大道寺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到的时候,现场就已经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