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赶到的时候,毫不意外地见到了陛下,以及姒四公子一家子。
    得知部分真相的四夫人必然要拖家带口地搬到京郊来陪伴她伤痕累累的老父亲,姒四因为要去衙门,所以只在休沐时和妻子孩子团聚,更在岳父这里住上一晚。
    昨天姒四公子休沐,今天岳父出事,他当然去不成衙门亲自出来迎接任微他们的正是他。
    姒四公子此时不大笑得出来,边带人往里走边解释道,“太医来得早,但老王爷他非得让王妃您再给他瞧瞧。”
    任微就问“人还醒着”
    姒四公子点头道“醒着,就等您呢。”
    这话的意思大约是他们觉得赵王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了。
    肩上的担子瞬间沉重,任微都不免深吸口气卫老爷子在那个小册子上留下的终极解毒方案是她最后的底气。
    别看季泽还断着腿,但他恢复得很好,一边拄着拐杖一边亲自给他媳妇拎着药箱。
    院外守备森严,任微心说陛下果然到了。
    来到赵王跟前,见老王爷的确挺像是回光返照的模样,任微刚坐下,就让老王爷拍了拍手背,“叫你们过来我是有话要交代。”
    这时屋里不仅任微一家三口,姒四家夫妇,更有陛下亲自坐镇。
    赵王对着已是满脸泪的孙儿季承祉招了招手,“来。”
    四夫人泪如泉涌,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丈夫姒四公子的怀里。
    姒四公子也面露悲哀之色岳父比他亲爹都更会为他考虑,岳父他是发自真心的不舍。
    任微见状立即打断老爷子的“托孤现场”,“我还是先给您治病吧。”说着用蘸了烈酒的棉球擦过银针,一点预兆都无地在老王爷眉心扎了下去。
    这银针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内有乾坤中间中空,灌了卫家独门的秘药,这一针下去照卫老爷子的说法就是“定神”,能让人耳聪目明精神振奋好一阵子,而且还没啥后续问题。
    这一针见效奇快,赵王一直望着任微,直到亲眼看着她从手边药箱里翻出了个方子递给他闺女并冷声吩咐“去熬药”,老爷子忽地乐了,“卫家真是神了。”
    任微故意怼他,“不神,如何当得起别人的眼中钉,关键是要命不算还恨不得让我无处立足再给对方当牛做马”
    明面上是在怼赵王,实际是讽刺太后宣王母子以及背后的镇国公。
    众人以目示意却都不好接话,因为任微再次拈起两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往赵王头上这力道那是在纳鞋底吗
    话说卫家针法药到病除,神奇得不行,但就有一个缺点效力和疼痛程度成正比。按照卫老爷子小册子上的说法,针一定要扎在经脉上,而经脉附近往往有神经节,所以痛是很正常的。
    久经战场的赵王再挨了两针以后也痛哭流涕,一样正常。
    季泽啥都没说,就塞了帕子过去。
    赵王接过帕子,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下,自行擦泪擤鼻涕,然后把帕子一丢,仰面大吼一声,“痛快”
    任微抬手就在老爷子额上银针轻敲了一下,“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老爷子猝不及防,又哭了。
    刚好赵王的心腹大总管太监端着热腾腾的药汤来了这关键的解毒汤药只要煮个开,压根不需要熬制。
    赵王在任微的示意下接过药碗的时候,任微又从自己的药箱里取了一粒星光点点且大名鼎鼎的补气丹,丢进了赵王的药碗里。
    任微不忘感慨,“补气丹用好了能活死人,让别用有心的人用了就能催命。”
    赵王一家外加季泽都是受害者,自然深以为然。
    却说赵王刚把药汤一饮而尽,就听激动得破了音且带着无比兴奋的声音传来,“姐姐,嫂子,我抓到大鱼啦”
    任微顿时心里一松没白带你来。她正要起身寻过去的时候,冷不丁头晕目眩,直接晃到了身边傲天他爹的怀里。
    任微掐着自己的眉心道“王爷快带我去看看。”
    季泽是知道妹妹下去开始有多么“不凡”,于是他一手扶媳妇,一手撑拐杖,当先走了出去。
    众人都听得出这是季汐的声音,见楚王夫妇啥都不顾地出门去,他们自然不好落后。
    喝了药自觉好人一样的赵王都在女儿女婿的搀扶下追了过去。
    众人一进厢房的大门,就见季汐正摁着个女子那女子以面抢地只能露出半张脸来。
    跟在赵王身边的季承祉勃然变色,脱口而出,“娘”
    任微立时精神一震不是说赵王的儿媳妇,季承祉他娘跟着丈夫前后脚去了吗
    季汐则一个劲儿地给任微使眼色,更好似口无遮拦,“她居然找我有话说,用了宣王的名头。我摁住她,都没丫头婆子过来帮我或是帮她的呢。”
    而角落里一直四平八稳的小傲天还就罢了,女主姒令美的小脸都扭曲了这和我知道的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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