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诺冷笑;“你被他们保护的很好,估计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终身坐轮椅。”
莫耿怀忐忑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腿肯定能好起来只是骨折而已”
清诺反问他“你打石膏了吗有痛觉吗”
莫耿怀睁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双腿,恐惧不已。
清诺又问他“医生有说过你需要截肢吗我猜应该没有,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莫耿怀紧张的看着她。
“你想想,为什么你会大小便失禁”
“因为我”
清诺微微一笑“因为你瘫痪了。”
莫耿怀大脑空白一片,心里炸成了废墟。
莫耿怀幸福度变成零了
清诺站起来“自作孽不可活,莫耿怀,你是罪有应得。”
莫耿怀哭了,伸出双手想要拉住清诺,可身体却难以移动“周时若你不要走你撒谎你一定是骗我的我没有残废我没有你快回来啊你撒谎”
莫耿怀越哭越大声,清诺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狱警和护士赶紧把莫耿怀按回床上,可莫耿怀已经生无可恋了。他哭着求他们杀了自己,求他们不要再治疗自己。
狱警们唯有锁住他双手,让护士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一个星期后,周母独自一人去探监,这也是她第一次和莫耿怀的正式会面。
莫耿怀心如死灰的躺着,看着天花板不吭一声。
周母说“我听若若讲起你可能把童年的遭遇以及母亲的死因怪在我身上,我也曾想亲自跟你解释,我没有杀死你爸,也没有希望你妈自杀,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我也是个受害者。”
“惺惺作态,滚。”莫耿怀依然看着天花板。
周母说“对,如果没有我,你的命运一定是另一种,可我并非故意伤害你母子。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儿子,你看到父亲经常跑去另一头家,对方还来要名分要地位要金钱要道歉,你是什么感受”
莫耿怀委屈的湿了眼眶“我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一个个的跑来嘲笑我、责怪我你们还是不是人”
周母说“我真不知道你妈得了抑郁症,也是在她去世一年之后才知道你的情况。我以为只要我不去关心你的事情,我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你可以得到新生,而我也可以忘却过去,不用重拾以往的伤痛。”
莫耿怀不耐烦的说“行了,你没错,是我错了,可以了吧你快走,我不想和你相处多一秒钟我已经无法再报仇,你就大发慈悲不要再来骚扰我”
周母说“如果你是直接来报复我,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三翻四次伤害我的宝贝,我真的难以不追究你。你叔叔阿姨非常痛心,拉下脸来求我放过你,我是放过你了,可警察还是要按法律办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耿怀愤怒的转头瞪着她,“我对不住叔叔阿姨的养育之恩,我很愧疚,不用你提醒”
周母说“对不起。”
莫耿怀瞪着她,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
周母说“因为我而间接影响了你的人生,我想道歉。但或许这本就是你的人生,你一出生就注定要面临这样的背景和情况,而最终走到这里的,是你的思想和选择。你一步步的行差踏错,才导致了理想中的幸福人生与你背道而驰。”
莫耿怀哭了,恨不得立马变成聋子不要再听到她的声音和废话。
周母说“我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告诉你,国际有针对你这种情况的医疗技术和设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办好手续安排你进行长期的手术治疗,费用都由我来出。”
莫耿怀很想拒绝她的帮助,可他又的确很想身体好起来。
“你不拒绝就当你是同意了,我会尽量安排的。”周母站起来准备走,“如果你康复了,我希望你可以给若若补上一句道歉。”
莫耿怀擦了擦泪水,拉起被子蒙住头。
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莫耿怀都被专家们研究来研究去,今天吃这种药,明天打那种针。
他受不了这种折磨,即使几次手术之后下半身有了感觉,但依旧动弹不得,所以他决定放弃治疗,宁愿坐一辈子轮椅也不要再受苦了。
他跟苏家父母以及周母说,专家把周母给的高昂医疗费当成研究基金来对他做实验,他宁愿死也不要再当实验品来给人研究了。
周母劝他不必担心费用问题,也请他相信专家的实力。
苏家父母也好言好语的鼓励他振作,可他依然坚定的拒绝治疗。
周母故意冷着脸说“你说不治就不治,别说你浪费了时间还白吃了苦,我的这几百万不也打水漂了吗”
莫耿怀生气的说“你终于心疼自己花费的这些钱了吧我现在放弃治疗,剩下的几千万你也可以省下了我就知道你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救赎你自己,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点、没那么愧疚又或者说,你是故意整我,看着我被折磨得不成样了就开心了”
“啪”周母生气地打他一巴掌,“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莫耿怀摸着自己发疼的脸,委屈的看着苏家父母,可对方都没有安慰他。
救治计划就此中断,专家们都等着莫耿怀回心转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