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闲下来的时候让人传个曲儿,哪儿跟你一样了”

    许景明往后一仰,十分震惊似的看着他:“皇兄,您当年去揽仙馆的时候,不是我给您带的路了”

    许景然让他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感觉跟他说话简直比应付那一众老臣还累,正默念着气大伤身,这边许景明已经跟来换茶的小宫女单方面地聊起天来了。

    许景然:“”

    可怜那个小宫女不过是来换个茶就惨遭不幸,实在有些无辜。

    许景然喝口茶的功夫,靖王殿下的话题已经转到了早晨“用的什么刨花油”这种问题上,把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

    这就跟“你今天穿了什么色的袜子”差不多,已经有点隐私了,若是放到大街上,许景明大概要被啐一句“登徒子”了。

    可这人是靖王殿下,不仅不能骂一句,还得恭恭敬敬地回话。

    可虽然她只是个小宫女,到底也是御前伺候的,四舍五入就算是皇上的人。许景明顺嘴问一句没有什么,传出去也不过是靖王殿下一桩风流韵事而已,可这个小宫女却不一定能安安稳稳了。

    这话要是答了,被斥为放荡都是轻的。

    好好的来奉个茶,真是无辜受难。

    靖王殿下风流浪荡名声在外,其实也不至于见着个小宫女就下手,只是许景明一向不太会找话题聊天,要是不靠别人挑话题,他自己找的话题向来是很难为人的。

    许景明看她一脸为难就知道自己又问错话了,忙摆了摆手:“逗你的没事儿了,下去忙你的吧。”

    那小宫女如蒙大赦,福了福身赶忙退下了。

    许景然全程作壁上观,等那个小宫女关上了御书房的门,才闲闲地嘲笑道:“我还以为你长本事了呢又差点把人惹哭了。”

    这把柄许景然从小抓到大,每次都要借机笑上一场,许景明懒得理会自己皇兄的自娱自乐,自己郁闷地灌了两杯茶,自觉酒也醒了大半,不愿意陪着皇兄用一顿规矩大过天的御膳,赶着饭点儿出了皇宫正大光明直奔南苑。

    许景明毕竟皇室出身,平时虽然闹得欢却很自持身份,平日里在外头别说过夜了,就是陪酒都是要重金点几个还没接客的淸倌儿出来伺候,也很算得上一种洁身自好。

    许景明酒量不大好,也就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儿在南苑找了个小孩儿伺候着,但其实一直带着醉意,迷迷糊糊的,都没记住人家叫什么,只好歹记住了那小孩儿的长相,不是挺妖媚的那一挂,不过也还算得上清秀,乖乖巧巧的。

    完全不像是有敢在昨儿夜里那帮人面前唱无衣的胆子。

    许景明自觉床第间还算温柔,虽然昨儿晚上带了点酒,但也确定自己没真伤着他,只是昨夜里闹得挺晚的,今儿上朝时间又早,许景明就没让他和自己一块儿起来,半是强迫地让人多睡了一会儿。

    靖王殿下又空顶了半个月的浪荡子名头,不太想安安稳稳地回府里,今儿早晨就让人把那间院子包了下来,叫什么荆文小榭,承恩灯也没让人撤下来,俨然是一副要常住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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