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倒霉孩子,哪有大好日子,触自个儿霉头的”张春花呸呸两声,“童言无忌,大风刮去。

    她做了月事带,薄薄的两层老土布,中间的部分填了东西。

    宋柳摸着显得粗糙的布,问“里头是啥”

    “灶火灰啊。你以前不知道也是,钱招娣肯定不教你这些,可怜了大闺女啊”

    宋柳

    宋柳浑身写满了抗拒“我想要卫生巾。”

    那次在县城,她咋就忘了买呢

    “说啥胡话哩。就是那些个知青啊,又是用棉花又是用卫生纸的。可棉花贵,卫生纸纸少啊,还得花钱,最后可多都用咱的老法子。”

    宋柳一愣,想起来了卫生巾是在八十年代,才从国外传进来。国内起步,也是在那之后的事了。

    她手脚发凉,捂着小肚子,龇牙咧嘴地想,为啥没能穿成个男的

    “闺女都是从家里发嫁的。不过你这个样子,甭回去受气了,干脆上午就窝在红红床上。等接亲的人快到村口,你再回去。”

    虽说嫁娶是大事,可不时不节的,大家该上工的上工。都等着下工了,男方接,女方送的,一点也不耽搁农活。

    张春花还特地烧了壶热水,又张罗拿红糖。还是宋柳当时送来的,平日里娃娃馋了,就手指蘸点尝尝,还剩下一大半。

    宋柳连说不用,让宋红红去隔壁,趁着宋来福一行在屋里头吃饭,将她藏起来的拿了过来。当初给自己留了二两,每天一杯红糖水,也就剩了个底儿。她一气倒了,弄了满满一大碗,给张春花、宋红红分出了半碗“尝尝的。”

    “临到老了,倒沾了你的光。”

    家里没啥好东西,就是有,人也多,吃不到张春花嘴里。

    宋红红则没客气,三两口喝了“这有啥,妈你等我嫁人了,给你多弄点。”

    “你当糖票是那么轻易得的”张春花嘿了声,“闺女家家的,别把嫁人挂嘴边。你到时真去了婆家,也别总想着往家里捞东西,惹婆婆不开心。”

    “我孝顺我妈,咋地了”宋红红有些不耐烦。

    “你这闺女,别打岔”张春花瞪了她一眼,又叮嘱宋柳。

    “成了亲,就是一家人了,得好好经营。男人嘛,只要不犯大错,就多忍让着些。要真受了委屈,指望不上大宝二宝,你还有这边的堂兄哩,给你出气钱招娣喜欢占便宜,隔了座山,到底没以前方便了。她要让你往家里头扒拉啥,不想理,就不理。有啥事,大娘一家给你撑腰。”

    女孩子出嫁前,当娘的总有一堆话交代。可怜宋柳一出生就没了娘,跟没人管的野草似的,一眨眼到这么大了。

    张春花想到宋柳她娘,眼里头泛起泪花。

    “你娘别看是逃荒来的,不爱吭声,可她会写字会读书。估摸以前家底啊,厚着哩。公婆一碗红薯稀饭救了她,她就嫁到家里头,任劳任怨,拉扯起三间房子,也算了报了宋家的恩了。可惜没能看到今天,没享到闺女的福啊。”

    张春花翻出一块包袱,关了门窗,一副很神秘的样子“那时我添了你二堂兄,不知咋地,娃身上好多红疙瘩,痒得他黑天白地的苦。你娘就给了我一块布,给他做襁褓。还别说,红疙瘩没了,娃不哭了。后来还她,她没要。你拿着,就当是个念想。”

    宋柳明了,估摸着二堂兄对原来布料上的什么东西过敏。

    那布像是织锦,摸起来柔软又光滑。上面用五色线绣着一对鸳鸯,交颈缠绵。织的人工夫很好,一堆鸳鸯栩栩如生。几乎可以它们身上的绒毛。缎面很平,几乎看也不出针脚来。

    过了这么些年,绣线的颜色竟然没掉,料子保存得好好的。

    宋柳认真看过,心里勾勒出一个富家千金的形象。她重递回去“既然她娘给了你,大娘就收着。家里添小孩啥的,也能用上。”

    “那可不中。”张春花忙摆手,“都是地主老财家的东西,现在哪敢拿出来用我都是偷偷藏着,想着有一天给到你手上。”

    看样子,倒是当做传家宝一样的物什了。

    宋红红也是头一次见,拿在手里摸了两把,感叹说“摸上去真舒服。”她转了念头,看宋柳,“不能叫外头人见,那做成小衣,穿在里头不就行了咱俩一人做两件,咋样”

    宋柳愕然。

    “死丫头片子,就你能啥话都敢说,啥都敢做是吧”

    张春花一把拽过来,塞宋柳怀里,“你就是拿过去,也藏好了,别给谁瞅见。”

    其实有些为难宋柳了。

    东西是好的,可放在这会儿,就是个不定时的祸害。但好歹是原主亲娘的东西,宋柳也不好撇开,便点了头,收在了她的小包袱里就是用藤蔓做的一个小筐子,里头放着给杨向北炮制好的药包,上面是一件衣裳,里头裹着她自己做的内衣内裤。

    宋柳将那块料子放在最下头,上面垫了厚厚一层干了的玉米叶子,才将药包和衣裳重又放了进去。

    其他人都去上工了,屋里头静得很。

    宋柳拾掇好了,又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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