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学校的考察从负责跟班的教师,到每个地点的分配都特别严谨,甚至一两个月之前学校就进行过模拟考察,那不是你说换就换的,如果真可以轻易的申请更换地点的话,其他班级也都学着申请,那不是乱套了”沈棉棉说道。
    陆晚其实之前也想到了,因为这事儿是学校全权分配的,被分到什么地方考察都是经过学校的精密计划,包括去多少人,动用多少物资,吃的住的都提前预定好。
    所以之前还疑惑十班为什么能更换地点,只是她没有追问。
    现在沈棉棉提起,她就顺势接道,“那你说为什么”
    沈棉棉道,“据小道消息,咱们这次出行考察,学校的所有设备和物资,包括出行保险都是傅家赞助的,言哥现在算是学校的小少爷了,他直接跟学校申请更换了考察地点,学校给开特例,直接把十班跟十八班调换了,十八班给分去古镇考察了。”
    陆晚惊讶道,“真的有这事”
    沈棉棉道,“当然是真的,你上车的时候,没注意咱们这车头贴着傅氏集团的标志吗”
    “我没看见。”陆晚还真没注意这些。
    沈棉棉捂着嘴笑,“你说言哥整这一出是为了谁啊,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吧”
    陆晚看了傅栖言一眼,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正费力的拆牛奶,她低叹一声,把牛奶罐拿过来然后帮他拆开,“可不敢让我们太子爷受这委屈。”
    “也就晾了我半个小时吧。”傅栖言默默道。
    后来傅栖言大方的让出手机,让陆晚跟沈棉棉聊天。
    陆晚跟沈棉棉提了一嘴灵鹿山里的苗族,没想到消息灵通的沈棉棉竟然不知道这事儿,一连追问陆晚。而后陆晚才意识到,恐怕知道这次要去灵鹿山里的苗族县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傅栖言知道是因为他早就跟学校内部联系过。
    沈棉棉兴奋的过了头,一路上不停的跟陆晚聊天,甚至还高兴的唱起了歌。
    直到日光落下了地平线,整个天空被黑夜和繁星笼罩,外面的景色变成一片漆黑,车里也亮起了灯。陆晚和沈棉棉都聊到嗓子有些干,两人决定要歇一歇,而且陆晚也怕把傅栖言的手机聊没电了,于是暂时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手机返回了主页面,陆晚的目光在上面滑了一下,然后猛地顿住。
    她看见了傅栖言的手机壁纸,上面竟然是当时在参演历史节话剧的时候,坐在黑暗之中弹钢琴的她。
    当时舞台没给她灯光,但是她的脚边有暖黄色的小灯照着,将她一身雪白的纱裙染上温暖的颜色,纱裙里的细闪也微微亮着。她坐得端正,目光微垂,似乎正在认真弹奏,脚底的灯光给她的脸勾了一层轻纱似的轮廓。
    这张照片离得很近,就像是站在她边上拍的一样,背景是一片漆黑。
    陆晚忽然响起那天演出,她曾在后台看到过傅栖言,难道就是那个时候拍的
    可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现在这样好,陆晚甚至不敢和他过于亲近,只觉得他情绪难测,捉摸不定。却没注意到那时候的傅栖言已经拍了一张照片,将她的美丽定格在了瞬间。
    陆晚想问问傅栖言拍照片的时候在想什么,但是转过头一看,傅栖言竟然已经带着她的u型枕睡着了,甚至连眼罩都没戴。
    她凑过去,听见傅栖言的呼吸沉重平稳,显然并不是假寐。
    陆晚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吵他睡觉,把手机放到自己包里,然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会儿。
    或许是大巴车出发的有些晚,在高速上不断的提速,一众学生经历一下午的兴奋之后也逐渐有些疲倦,纷纷靠在一起睡着了。
    陆晚入睡的也很快,在无意识间脑袋东倒西歪,总是下意识的恢复原位,其中有一次砸在了傅栖言戴着的u型枕上,直接把他砸醒。
    他看见陆晚睡着之后就拿掉了u型枕,然后往下坐了些,轻手轻脚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这才让她安稳下来。
    傅栖言低眼看了一会儿,平日里沉着平静的眼睛浮现点点笑意,手指轻动间,慢慢勾上了陆晚闲置的手,然后轻轻握住。
    作者有话要说傅栖言的小小日记
    10月30日,周五,晴
    可不敢让我受委屈
    晾了我整整37分钟
    这就是女人的嘴吗
    爱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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