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在他还没把饼放下之前扶了一把, “怎么不吃啊, 热乎的呢。”
    傅栖言绕过她的手,把饼搁在桌子上,“不吃了。”
    沈棉棉斜眼瞅着,咳了一声说, “言哥,这饼可好吃了,你真不吃吗”
    傅栖言转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沈棉棉有些娇羞的抿嘴一笑,“你不吃给俺吃呗。”
    傅栖言见不得她这模样, 当即要拿起酥油饼给她,陆晚却握拳捶了一下桌子, 对沈棉棉凶道, “武松, 闭上你的嘴好好学习去, 还跟你大哥抢吃的,害不害臊”
    凶完转脸面对傅栖言的时候就换上一副笑脸, “你快吃, 别听她乱说,她来之前都吃过一块了。”
    傅栖言把饼往桌角一搁,低头继续做题去了。
    陆晚见他果真不吃,就一手捧一半,左咬一口右咬一口,酥脆的饼面咔嚓作响, 傅栖言的做题思路好几次被这声音拉出来,总想忍不住抬头看她。
    又一次被打断之后,傅栖言握了握笔,刚想让她带着两块饼坐边上吃时,她突然伸手过来拉住了傅栖言的手,像是快要咽气一般道,“大郎,大郎救我”
    傅栖言被惊了一下,抬眼就看见陆晚紧皱着双眉,努力的吞咽,似乎是噎住了。
    正想着,她打了个噎嗝。
    “是有人跟你抢着吃吗”傅栖言的表情里全是无奈,从桌兜里拿出之前买的酸牛奶,熟练的撕开然后递给她。
    陆晚赶忙接过喝了两口,才把噎在喉咙的饼咽下去,猛地喘了几口气,顺了顺胸膛道,“太谢谢了,你真是我救命恩人。”
    “不客气,”傅栖言轻描淡写的瞥她一眼,“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去把西门庆的腿打断。”
    陆晚道,“为什么打腿要打野应该打手啊。”
    “为什么”傅栖言疑惑的问道。
    “因为手断了,就不能给你戴绿帽子了啊。”陆晚掏出了自己的逻辑。
    在一边偷听的沈棉棉实在是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偏偏陆晚还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摊手道,“本来就是啊,你们见过有人用腿戴帽子的吗”
    傅栖言突然觉得跟陆晚在这里说这些蠢话有些浪费时间,于是又低下头打算做题。
    陆晚也吃饱喝足,拿出自己的习题册,摊在桌子上,然后有拿出自己的笔袋摆好,最后在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猫咪摆件,端端正正的放好之后,才满意的从笔袋里拿出自动铅笔和橡皮檫。
    傅栖言将她认认真真的动作看在眼里,直到她拿出橡皮擦的那一刻,他忍不住了,发出迷惑问题,“你是小学生吗”
    陆晚啧了一声,“一看你们这些大老粗就不懂,生活要有仪式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傅栖言捏着浅蓝色的猫咪摆件在桌子上点了两下,“你做题还用得上这个”
    “这不是为了让桌子好看一些嘛,而且这个还可以压书角和卷子,挺方便的。”陆晚摸了摸猫咪的头。
    傅栖言无语的看她一眼,“你现在知道你的数学分数为什么不高了吧”
    陆晚想了想,颇是认真的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数学太难了”
    傅栖言这下彻底无言以对,他忽然发现陆晚和沈棉棉是一样的人,跟她们耍嘴皮子是耍不过的,倒不如一声冷笑来得实在。
    陆晚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才开始安静下来做题,她用铅笔的原因是因为写数学需要大量的解题步骤和过程,她自己又有点强迫症,如果写错了在用横线划去就看着十分难受,所以习惯用铅笔来写。
    但是铅笔有一点不好,就是橡皮擦的时候会有渣屑残留在桌面上,多了的话会影响写字。于是陆晚把那些橡皮屑用指尖揉成球,然后规规整整的摆在书本的最上方。
    等傅栖言写完两页题余光撇向她的时候,那最上方已经摆了一排橡皮屑搓成的小黑球了,而陆晚还停留在刚翻开的那一页,费力的写着解题步骤。
    主要是题难,再加上陆晚一边玩一边写,所以效率并不高。
    傅栖言见状,轻轻一吹,那些摆好的小黑球就直接滚走,散落在各处,陆晚的指尖感受到微风抬头看他,问道,“你写完了”
    傅栖言问道,“我都写两页了,你这一页的题还没解完”
    陆晚听后就拧起眉毛,有些抱怨道,“这最后一道题,包含的知识点太多了,我写了好几种解题步骤都解不出答案。”
    她好像确实很烦,漂亮的眉眼都是苦恼,笔尖在最后一道题点了好些下。
    傅栖言将她的小动作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开口道,“拿来我看看。”
    陆晚的表情瞬间变了,笑嘻嘻的把习题册递给他,顺道还把自己的解题步骤给他看。她在演草纸上的解题步骤都标了序号,列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明白。
    傅栖言先把题读了一遍,然后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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