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发现看不懂,立刻抬头怒视,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怒而质问她“你这是什么鬼画符”

    姚池凉凉道“你不识字怪我咯。”

    梅侧妃气得双眼喷火“你”

    倒不是姚池不识时务,硬要怼人,而是她早就明白了,有男人在且愿意护着自己的时候装柔弱还有用,面对一个注定嫉妒地恨不得要弄死自己的女人装柔弱,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

    她知道自己这么嚣张肯定也会惹怒对方的,只是横竖都是讨不了好,还不如痛快点

    果然姚池把人惹怒了,对方不再纠结信上是什么内容,反正原本就是趁着王爷不在来找麻烦的。

    于是把信一扔,冷笑道“好一个没规矩的东西仗着王爷带回来的,竟然目中无人,胆大无礼,今日我便要教教你这王府的规矩”

    然后指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去把她拿下”

    卧槽,真的要动手

    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果然是早有预谋,来者不善

    姚池虽然刚刚气势很足,但现在她看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强壮妇女,还是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但还是躲不过,被两个婆子抓住了胳膊,动作之粗鲁,力气之大,牵扯到她背后的伤口,顿时疼得她脸色一白,皱了眉头。

    那边莺儿急了,连忙跟梅侧妃求情“侧妃娘娘,不可以伤害姚小姐的,她伤还没好啊,王爷知道了也会生气的”

    她不说还好,梅侧妃一听,便想起王爷最近总是围着这女人转悠而冷落了自己,顿时心里的火气烧得更加旺盛了,立刻吩咐婆子掌嘴。

    姚池又急又气又烦躁,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她都不认识这个女人

    她把一切怪到了燕王头上。

    心里怒骂狗男人,把她带回来就是这样让人欺负的底死去哪里了,还不赶紧回来救人

    上天仿佛听到了她心中所想,婆子那高高扬起、蒲扇一般的大巴掌还没落到她脸上,一声怒喝就突然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声怒喝如惊雷,在院子里猛然炸开。乱哄哄场面顿时一静,然后大家都肉眼可见地慌了。

    循声看去,果然是王爷回来了,顿时一个个脸色刷白,再也不敢动了。其中尤以梅侧妃为最,脸上厚厚的脂粉都快吓掉了。

    战战兢兢道“王、王爷,您回来了”

    姚池见那巴掌到底没落到自己脸上,松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脸爱护得很,可不想受到伤害。

    只是原本抓着她的两个婆子纷纷松开她,扑通跪下。她没了支撑,后背又火辣辣地疼,脚下发软,差点也倒下去。

    本来是可以撑着门忍住的,但是瞥见燕王大步走过来,她还忍个屁

    于是故技重施,身子一软倒下去,恰好被赶过来的燕王接住,她小脸苍白,柔弱无依地看着男人,眼眸里已经含着泪水,委委屈屈的,“王爷,疼”

    姚池虽然花瓶,但拍了十多年剧,她有一个绝活,那就是哭戏。只要她哭得出来,那就是仙子落泪,我见犹怜,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因此她颜粉里还有一群“哭戏粉”。

    而她两次在燕王面前落泪,都是因为受伤,一疼起来,眼泪别提多么真情实感,模样别提多么楚楚动人

    燕王一看她美目盈盈,含着晶莹泪珠,欲坠不坠,毫无意外沦陷了,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心疼得一塌糊涂,心软得不得了。且察觉她背后衣裳濡湿,想来伤口重新裂开。

    更是懊悔不已。一心只恨自己回来迟了,连忙柔声安慰“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他转眼看向梅侧妃,脸上立刻风雨欲来,眼神森冷且厌恶“你找死”

    梅侧妃已经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结巴了“王爷息怒,妾只是、只是妾没怎么她啊”

    燕王脸色难看得不得了“你还没怎么样,她伤口就裂开流血了等你做了什么,她还能活着吗”

    他冷着脸下了命令“来人将梅侧妃押回院子禁足,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出来走动”

    说罢不管梅侧妃的哭喊求饶,将怀里美人小心抱起,怜惜地送回房里。

    姚池一听那女人只是被禁足,便心生不满,应该给掌嘴五十再禁足才是

    可惜作为一个柔弱美人,她不能表现得这么恶毒。

    只能遗憾地偷偷朝梅侧妃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见气得对方脸色扭曲快要吐血,眼里的愤恨都快化成实质将她扎死,她终于畅快了些。

    姚池又重新躺回了床上,伤口被紧急上药包扎,燕王对她好一番怜惜安慰。

    说起来今天这一出都是因为他,姚池心里有气,不想给他好脸,又不能翻脸,只好一脸虚弱地装睡了。

    燕王还有事情,只是匆匆回来拿东西,等下还要出去,见此让她好好休息,让人好好伺候,便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姚池就睁开了眼睛。她才睡醒,哪里还睡得着啊。

    本来已经快好了,伤口又裂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她很是郁闷。背后上了药没那么疼了,她就趴在床上跟莺儿说话。

    莺儿已经回来伺候,正感激又心疼地看着她。对她这敷衍王爷的态度,起初也是惊愕无语,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姚池恹恹地问“刚才那个女人,听王爷叫她梅侧妃”

    莺儿点点头,心有余悸地回答“是府里的梅侧妃。”善妒不仁,惯会打骂折磨人。

    姚池“”

    演过数部古装宫廷剧的她,当然能明白古代男人的三妻四妾,越是有钱,越是地位高,小老婆就越多。一个王爷有侧妃什么的,简直太正常了。但是她亲身参与进来,那就很有一种微妙感。

    算了,怪那个狗王爷,不怪她。

    她又问“这个梅侧妃干嘛这么针对我我又不认识她。”

    莺儿看着她欲言又止,迟疑了会儿,还是道“她是王爷的侧妃啊,只是不太得宠,而您是王爷带回来的美人,是呃,新欢”其实之前梅侧妃已经来过,但当时王爷刚好在,以不能打扰人养伤为由打发走了。今天怕是知道王爷不在,专门来为难的。

    姚池“”明白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不是,但估计在那个狗王爷和狗王爷的女人眼中,她就是。

    想到这里,她赶紧又问了问燕王的后宅情况。

    莺儿小声道“王爷本来娶过王妃,但没两年王妃便薨了,后来也没有续娶王妃。如今府里除了一位梅侧妃,还有几位侍姬,概因王爷常年领兵在外,还没有子嗣听说王爷在塞外也收了几位侍姬,但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王爷也没有带回来。”

    姚池“”

    她听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路,必须跑路,伤一好就跑,马不停蹄地跑。

    从现实情况出发,她明白这是一个正常古代亲王的操作,人家一妻多妾不仅不犯法,还天经地义。人家都是亲王了,享受那是理所当然。什么深情王爷只爱一个的,那都是假的。

    但从她一个现代独立女性的角度出发,那就e。

    她本来就看不上燕王,谈何做这个王爷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嫌弃

    瞧瞧她现在不过是在王府养伤,就因为燕王的态度,她就被卷入一场宅斗了,待久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姚池糟心了一会儿,才一拍脑袋想起李立帆来,赶紧让莺儿继续送信。

    导演那边收到信,也是惊了沸腾了一阵,担忧之余,又八卦不已。

    只恨李立帆不争气,也不知道像姚池那样收服个人来传递消息,从姚池那边传来已经不早了,这么久过去,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但又不能不管这小子,少不得要打探打探情况。

    还是徐翰主动提出“导演,我去看看吧,我记得地方。”

    导演一看也没其他合适的人了,只能让徐翰跑一趟,叮嘱道“小心点儿,你看情况不对就赶紧撤,免得被当成了刺客抓起来。毕竟是太子。”

    徐翰点点头,很快收拾出发,为赶路直接骑马到了附近,将马留在一家客栈。然后像上次一样小心潜进去,一路有惊无险到了上次那间屋子,窗户正好半开。

    侧耳凝听,里面静悄悄的,因练武而略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到了两道均匀的呼吸声,显然还在睡。

    徐翰正要抬头窥探,却又难得迟疑了一下。

    作为一个钢铁直男,他对那啥感觉有点别扭,生怕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

    足足做了十秒钟的心理建设,才悄悄冒头,从窗户缝隙看进去,只见两个人在躺在一张床上,睡得正熟。

    两人没盖被子,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没盖,还是中途踹了,总之徐翰看得清清楚楚,李立帆睡得四仰八叉,十分放松;另一个身量小些的少年窝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睡得一脸安心,想来正是太子。

    徐翰“”

    他摸摸下巴,琢磨着这姿势好像不太对啊。

    再仔细看了看,确定两人都穿着衣服。只是衣服又很凌乱,尤其是李立帆,简直衣衫不整。所以徐翰也不能确定,这衣服到底是没脱呢,还是脱了又匆匆穿上呢

    他又转头看看天空,现在已经中午,艳阳高照,要是两个人什么都没干,怎么会到现在还呼呼大睡肯定是昨晚体力消耗太过,今天才起不来啊

    徐翰蹲在窗下,一脸严肃地思考起李立帆的贞操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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