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没有开窗的卧室,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那一缕缕的暖阳。室内除了那清淡了不少的酒香还夹杂着一抹沐浴后的幽香, 回荡在卧室里,久久没有散去。
    柔软凌乱的大床上, 白色单薄的被单里埋着一个黑乎的脑袋。而一旁的枕头上只残留着佳人的余温。
    片刻, 段慕丞抚着头, 支撑着身倚靠在床头, 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是不是喝断片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会在床上。那些扔了一地的啤酒罐怎么被收拾了。
    有些虚软地靠在床上,那双浅色眼眸仔细地打量房间的同时, 无意间扫见那一旁扶手沙发时,不由得有些痴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那是江倾歌的睡衣。大脑快速回忆间, 一些零星的片段涌入了脑海。
    女人秀发披散, 美眸朦胧, 俏脸微红, 纤细的手指轻轻托住了她的下巴。声音柔得似一滩水, 又带着隐约的诱惑。
    “我是谁。告诉我,段慕丞。我是谁”
    那般勾人的眼神,如此妖娆的语气,让她根本挪不开眼。
    “是姐姐, 是我媳妇。”她的声音又软又奶,迫切地想要拿开她的手,低头吻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真乖。”她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满意,语气是罕见的宠溺。然后主动勾住了她, 献上了那她渴望很久的红唇。
    然后她们好像就那啥了,结束后,隐隐约约感受到江倾歌好像拿毛巾给她擦了脸,然后自然地睡在了她旁边。
    回想至此,段慕丞的脸由红转白又转红。浅灰色的眼眸不自觉瞥了一眼旁边的位置。
    有着明显凹痕的枕头上残留了一根黑色的发丝,从长度来看,这不是她的。
    段慕丞眼眸复杂,只要一想起那零星记忆里自己软软地被她哄着喊姐姐,只恨不得原地爆炸,这也太羞耻了吧。
    温凉的手指抚了抚滚烫的脸庞,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迅速下床换好衣服准备直接去上班。
    虽然她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但是内心的某种冲动驱使她想要赶紧逃离。
    只是她刚提着公文包到一楼玄关处换鞋。然后一声很是清冷的声音喊住了她。
    “不吃早餐吗今天是周日。”
    她纯白色束腰连衣裙外系着一条淡雅小菊的围裙,柔顺的乌黑秀发被随意地扎在脑后,清冷的凤眸正注视着正在换鞋的她。
    精致的俏脸上还是那般的没有一点情绪。一点也看不出来昨晚的魅惑。
    “是吗。”只匆匆与那双冷眸对视了一眼,段慕丞迅速低头,站起身来,把公文包放在客厅沙发上。
    动作很是迅速镇定,但还是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被落在身后的江倾歌低眸,美眸温柔似水,柔和的唇角轻笑了一声,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面无表情。
    她是害羞了么。
    b市k集团总部。顾清木正认真地批改文件。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握着一支泛着金属光泽的华贵钢笔。低调中透着一份清贵。
    眉眼温柔地细细看了看手中的钢笔,这还是她从安安那里顺来的。想起安安那个有些小肉痛的表情。
    明明不舍得,又要强装平静。顾清木有些腹黑地笑了。看来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抵不过一支钢笔。说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正撑着白皙的下巴有些出神间,那厚重的办公门被轻轻推开了。是穿着职业装的许曦。
    “顾总。外面有一位自称叶医生母亲的女士找您。”
    和她估计的时间差不多。顾清木放下手中的文件,面容沉静道“让她进来,董事会改到下午。”
    “好的,顾总。”许曦低头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再次推门出去了。
    顾清木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确认没什么问题,白皙修长的手指抬了抬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随手从后面书架抽了一本杂志。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那个在她曾经年少记忆里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个人进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叶母是一点都没老。甚至随着岁月的推移,多了一份雍容的韵味。
    “好久不见,赵女士。”
    顾清木放下杂志,坐姿端正,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那只华贵的钢笔。
    语气虽是平易近人,但却又带着一股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确实是好久不见,顾总。”
    赵雅晴的声音虽是平静,却带着亲眼所见的惊讶和震慑。
    “顾总当真是年少有为阿。”这是一句发自内心的赞扬和褒奖。
    顾清木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三吧,就创办了国内新一流势力k,比起安安的未婚夫aen确实强了不止一点点。
    不,这应该是云泥区别。
    aen虽在国外受过精英教育,但是如今也只是依靠eter才在集团有了一席之地,而顾清木则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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