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还在继续,跳舞的人已跑下场,在漫天哄笑声中虚掐住吴臻脖子,“你什么意思啊还敢嫌弃我”

    吴臻眉眼皆在笑,拽下贺思嘉的手握在掌心,“逗你玩儿啊。”

    贺思嘉气结,没绷一会儿也跟着笑了。

    唯有被碰瓷的余大导演仍肃着脸,感觉被全世界抛弃。

    热闹一直延续到凌晨两点,散场时贺思嘉已成功灌醉自己,被绵绵和小栖扶着回房。

    吴臻也处于半醉状态,不久前还绯红的脸色,如今已变得赤白。他见两名助理扶得辛苦,发扬绅士风度说“你俩先去休息,我来照顾他。”

    绵绵和小栖都有些犹豫,但贺思嘉毕竟是男性,她们照顾起来不太方便,于是只将人送到门口。

    喝醉的人总是特别沉,吴臻半拖半抱将贺思嘉带上床,正想给对方倒杯水,忽地脖子一重。

    贺思嘉躺在床上,双臂勾住吴臻后颈,一双眼水汪汪的,眼角残留醉态的红。他仰起头,一点点接近吴臻,双唇微微翕动。

    吴臻撑着床沿的一只手不自觉用力,眼神愈发幽深,就听贺思嘉含混地开口

    “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思维出现了短暂凝滞,吴臻好半天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脖子发酸,他才拉下贺思嘉胳膊,站直了身。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贺思嘉,半晌哂然一笑,转身去给对方倒水。

    可屋里没有热水,只能现烧。

    吴臻刚插上电热水壶,就听到一声干呕,转头便见贺思嘉已半坐起身,表情痛苦地捂着嘴,“呕”

    贺思嘉直接吐了一滩酒衣服上、床上,还有地毯上,都被污渍溅染。

    吴臻眼皮微跳,有一刹那真想抬腿走人,但他只是蹙了蹙眉,快步上前扒掉贺思嘉衣服,将人拎去浴室,摁在马桶上坐好。

    等调试好浴缸水温,他见贺思嘉半垂着脑袋似乎睡着了,便出了浴室想给人找件浴袍。

    中途,他不忘给助理小杨发微信,说贺思嘉吐了,叫对方明早通知保洁打扫房间。

    见页面显示还有几条未读信息,吴臻顺便点开看了,是好友陆开阳发来的几张图,告知他日料店已装修完成。

    吴臻回了句“还不错”,忽听浴室传出几声异响,他匆匆放下手机,推开门却是一顿。

    贺思嘉竟把自己扒光了,整个人泡在浴缸里,热水漫过他赤裸的躯体,折射出柔和的线条。

    氤氲水雾间,吴臻注意到贺思嘉锁骨往下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颗红痣,像针扎出的血。

    他忽而想起经纪人曾说知道他就喜欢贺思嘉那样的,眼下吴臻不得不得承认,贺思嘉不论样貌或身材,都恰恰长在他审美点上。

    然而就在此刻,贺思嘉猛地抬起右臂,撩洒一串水花,中气十足地吟诵“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一室旖旎顷刻间被打碎,那些悄然滋生的、隐秘的欲望瞬间封固。

    吴臻无声浅笑,小朋友还挺热爱文学也不知明早醒来还有没有记忆,会不会尴尬。

    他原本犹豫着要不要帮贺思嘉洗澡,这会儿见人都脱干净了,索性卷起袖子免费当了回搓澡工。

    过程中吴臻很注意避嫌,贺思嘉也十分安静乖顺,只是当洗完澡换好浴袍,吴臻想给贺思嘉灌点漱口水时,却遭到了激烈抵抗。

    醉酒的人一身蛮力,吴臻废了老大劲才制住贺思嘉,强逼对方漱口,哪知贺思嘉竟将漱口水给吞了。

    吴臻哭笑不得,不敢再喂。

    他卸掉捏住贺思嘉颌骨的力道,忽地虎口一痛,竟被咬了一口。

    看着虎口处一圈暗红牙印,吴臻脸色微沉,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酒,理智和忍耐力都被酒精严重消磨。他直起上身,冷眼俯视贺思嘉,对方却一脸无辜,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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