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么多人瞧着呢。”齐钺一手揽着林诗懿,一手以袖口替对方拭去额间的薄汗,“我没事儿。”
    林诗懿羞恼地撇过脸去,正要挣脱齐钺的怀抱,却是被人一把抱紧。
    “走罢”齐钺柔声道“我们去看看岳丈大人。”
    等林诗懿侍候林怀济服药歇下后,天又已经黑了。
    最近的每一天似乎都非常的拥挤,每一件看似结束的事情都会再生变故,齐钺站在屋外的廊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他回身拉过林诗懿的手,“怎么样了岳丈大人还好吗”
    “不太好。”林诗懿有些脱力,难得温柔地倒在了齐钺的怀里。
    齐钺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他搂着林诗懿,让对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肩头,“那你可要留在相府陪陪他老人家”
    最近朝中的大事一件接一件,不用多想也知道林怀济定然是夙兴夜寐、寝食难安;他年纪大了,总不如齐钺这样的年轻人,身子亏空了便难补得起来。
    可这还不是最教林诗懿伤神的。
    黄帝内经有云,怒伤肝,喜伤心,悲伤肺,忧思伤脾,惊恐伤肾,百病皆生于气。
    林诗懿方才从脉象中把出林怀济脾虚微弱,明明是忧思过度的脉象。
    可眼下迫害将军府的势力被接连拔出,林怀济之前一直担忧的问题都在慢慢被解决,他到底在忧心些什么呢
    齐钺的话她方才也想过,甚至差点就要跟林怀济说出口来,可是细想之下只能作罢。
    她若是留在府中,只怕林怀济会想得更多。
    “我若是留下了”感受着齐钺的柔情,她也慢慢放松下来,难得地和对方打趣,“那你怎么办”
    “我脸皮厚,不介意做个上门女婿。”齐钺也知道林诗懿这是不想自己也跟着担心,索性也玩笑一句逗林诗懿开心,“林府家大业大,求郡主赏口饭吃罢。”
    林诗懿轻笑出声,“那你吃得多么”
    “多”齐钺也跟着笑。
    林诗懿闻言轻轻拍了齐钺胸口一巴掌,“真没有人吃软饭吃得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齐钺低头,凑到林诗懿耳边,几乎是含着林诗懿的耳垂小声道“能吃的人才能干活,我得多吃点,才能侍候好我家娘子。”
    “哪、哪里学来的贫嘴荆望、卫达都没有娶妻你是和谁学来的一肚子坏水”林诗懿觉得耳根发烫,羞赧地推开齐钺,娇嗔道“回家”
    齐钺闻言没动,倒是在林诗懿面前背身蹲下。
    “上来”他拍拍自己的后背,抬头看着天中的月色,“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散步回家。”
    齐钺背着林诗懿走回将军府之时,林诗懿已经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这一夜的一切终于回归了今晚月色一般的宁谧。
    接下来几天也终于风平浪静,齐钺还得空带了林诗懿去城外的祖坟拜祭了母亲和兄长。
    荆望反倒是那个最伤感的,从城外回来的一路上想着想着就抹泪。
    只有齐钺知道荆望那是仿佛完成了齐锏死前重托般的释然,他也不忍责怪;只是越是明白,就越是感觉得到自己还有没完成的事情。
    北境大营的毒米案以张品殊为始,经过尤敬之,到秦韫谦做结;他事后去大理寺狱翻查过雪信与秦韫谦的信笺,雪信的确与毒米案没有关系。
    这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齐重北兵败案的真相也似乎跟着一道埋进了棺材里。
    “侯爷。”卫达在将军府门口迎了齐钺一行入府,瞧见了荆望红红的眼眶,“怎么了,这是”
    荆望面上挂不住,也没答话转身就跑开了。
    “别理他,一会就好了。”齐钺也不好揭荆望的疮疤,只能胡乱地打了句马虎眼,接着把话题带开,“你在这儿等着我,有事儿”
    “是。”卫达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刚才宫里来人了。”
    宫里的太监送来了新制的异姓王袍服,特意交代下来,因着本朝没有出过异姓王,仿得是亲王的仪制。
    “那太监传了圣上口谕,说是”卫达接着道“既然侯爷您身子见大好了,钦天监正好算出,下月初十是黄道吉日”
    卫达没有再说下去。
    齐钺偏头看向林诗懿,发现对方也紧张地盯着自己。
    秦韫谦已死,可背后推着他朝前走的势力却没有一道停下来。
    那么秦韫谦到底是幕后黑手,或者只是对方手中的一柄利刃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讨厌的人都下线了是不是又有一大波人要离开阿鱼了可是不解决小鱼小虾我怎么去揪幕后大bos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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