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林诗懿抬头望着齐钺,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倒是卫达难得急躁地接过了话,“侯爷,末将正要说这事儿呢。秦府被抄,说是搜出与相府下人往来的书信,大理寺卿奏请圣上问是否要去相府拿人,估计派出拿人的神策营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林诗懿紧张地从圈椅中站起来,一时不查,膝盖撞在桌子腿上,差点跌倒。
    齐钺连忙将人扶了,语气因为急躁,听上去带了两分责备,“你什么时候也和荆望一样了,说话不知道捡紧要的先说赶紧叫管家备马车去”
    林怀济到底还是朝廷的一品大元,即使神策营的人有皇命在身,也不敢跟去一般人家拿人似的嚣张跋扈地冲进去。
    带头的人在门口与相国府的管事寒暄了好一阵,确定了今日要拿的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子后,只带了几个人入府。
    见着林诗懿急得魂不守舍的样子,齐钺也顾不上备马车了,直接自己去马棚牵了枣雪,带着林诗懿便一路飞驰到相府,让卫达和今日当值的近卫在身后一通好追。
    可即便这样紧赶慢赶,待二人抵达时,相府还是乱成了一锅粥。
    好在有付妈妈引路,二人径直来到了后院婢女住的偏厢。
    刚一进院,林诗懿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火油味。
    这种刺鼻的味道她太熟悉了,之前在丹城城外,他遇到裴朗焚烧尸体的时候,就曾经用了不少火油。
    乱局当前,神策营那群不堪大用的花架子少爷兵早就没有什么严整的军纪可言,乱哄哄地将小院围住。
    齐钺本就忧心,看到这场面更是心烦,推开面前挡着的废物护着林诗懿往里走。
    神策营领头的听见动静,一见是齐钺带了林诗懿来了,额头的汗珠马上啪啪地落,赶紧迎了上来,“末将见过侯爷,见过郡主。”
    林诗懿紧张地上前,“我父亲呢”
    “这儿这么危险,哪里是相国大人能呆的地方,末将着人将相国大人送去了前院儿正厅。”领头的似乎对自己这一通溜须拍马的操作颇为得意,脸上堆着笑,“侯爷和郡主也去前院”
    “别废话了”齐钺不耐烦地招了招手,压根不领情,“到底怎么了”
    “是、是。”外面盛传定北候不好相处,今日领头的算是见识到了,他一边应声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不过、不过是一个疯妇罢了”
    “你们这么多人。”齐钺盯着那名神策营领头的,“一个疯妇都制不住”
    “这、这”领头的又抹了把下巴上的汗,“这房中还有其他的下人末将、末将也是怕牵连无辜,所以、所以才”
    好在跟着齐钺的近卫这会也赶到了,齐钺将身旁的林诗懿留给卫达,“先送夫人去前院儿看看相国大人。”
    说罢他没好气地一把推开了面前当着的神策营的人。
    直到走到近前瞧清了偏厢的情况,他才恍然大悟。
    墙角里的确缩着几个哆哆嗦嗦的婢女,看着年纪都不大,可是真的让神策营裹足不前的原因只怕不是这个。
    空气里之所以弥漫着火油的气味,偏厢里到处都是火油泼过的痕迹,逮捕一个小小的婢女让相国府走了水,日后若是责怪起来,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齐钺又在上前两步,看清有人手持火折子拦在那几个哆哆嗦嗦的婢女前;那人一身暗黄色细棉布襦裙,垂着脑袋的身影有些眼熟。
    “雪信”他试探道。
    那人听见动静抬头,眼神空洞像是一个死人,却在瞧清来人后终于泛起了光芒,“侯、侯爷”
    齐钺到这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不管前生还是今世,秦韫谦总是能对相府甚至是前世将军的一切了如指掌,原来一直和他书信往来的人
    是雪信。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将现场直播齐钺的鉴biao现场,很快奉上
    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香港跑马地天主教圣弥额尔坟场的对联,作者查理曼大帝的老师写的拉丁文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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