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珍也不纠结那到底是啥了,反正只要适合孩子的就行。
小精灵也在空中痴痴的望着小主人紧皱的眉头,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惜它没有泪腺,是无法完成这个动作的。
主人终于恢复一些了,有了最初的感知,她会越来越正常的。它忽的化为人型拍自己一巴掌。你真傻,这什么橘子、马蒂的还算新鲜东西嘛,赶快连通异时空给主人存储一些啊
又是一个干燥的寒冬,过年的时候大家连包饺子的白面都不够,有的人家掺些玉米面或者淀粉,有的还是平日里的稀粥,每人给个杂粮窝头,这年就这么过了。
开春,老天依旧不舍得撒俩泪点子。李玉萍家的二小子已经会走路,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绕着姑姑坐的木头小车转圈圈。等着他老妈喂完姑姑好喂他。顺带摸摸姑姑光滑的小手小脸。
“叫嫂子,我是嫂子”喂小姑娘吃了一勺子米粉,李玉萍又开始跟孩子说话。
王爱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给闺女做衣服,望着这一幕暗暗叹息。“你教她叫妈妈,妈妈发音容易。”
“哎。”李玉萍从善如流“叫妈妈,叫妈妈”
“妈妈。”
她拍儿子一把“你凑什么热闹。教你老姑呢,你给我闭嘴。”
女人说着抬头望望天“娘,你说这老天都旱两年了,咱村东面的水库都降的快要露底了,这咋还不下雨啊”
王爱珍拿针在头皮上划拉一下“谁知道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拦得住。反过来老天爷就不下,你又能有啥办法。”
“以前要是旱了好像会烧香求雨”
“可不敢胡说,这都是封建迷信,让人听见不得了。”
李玉萍伸手拍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该打。”说了通闲话,她又继续教孩子说话,这回换成了“下雨,下雨”俩字来回的重复。
一旁的杨爱军玩烦了,自己迈着小碎步摇摇晃晃的去了街门口,小院儿里只剩李玉萍颠过来倒过去的说着下雨俩字。
忽的,轻轻的一个音节夹杂其中。惊的她赶快住嘴,瞪大了眼眸望着木头小车里孩子嫣红的小嘴。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她转头问婆婆“妈,你刚才听见了吗”
“听见啥”
“妹妹好像说了个啥。”
王爱珍转头看闺女,开口问儿媳“说了个啥”
“没听清。我在叫她说下雨,她嘴巴好像动了下。可到底”
“也许只是在嚼东西。”王爱珍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下雨,下雨,来,宝贝跟妈说”
“雨”
这回俩人都听见了,婆媳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眸看到惊喜。转头一起叫孩子说这好不容易发出的音节。
“下雨,对,我们宝贝说的真好,就是下雨”
俩人说的口干舌燥,孩子终于又说了一次“雨”。这次发音更加的清晰,喜的婆媳俩比中五百万都高兴。李玉萍一蹦子跑到外面找到在外玩耍的大儿子,让他下地叫爷爷和爸爸回来。
王爱珍则把闺女抱到腿上,还在教孩子发音。终于,孩子准确的说出了这俩字,虽不连贯,但的确是会说了。
“下雨”
一旁的小精灵则在护着主人神魂回溯后第一次接到了命令下雨。它睁圆了眼睛,郑重的回到明白,马上启动云层收集。
嘀、嘀、附近水汽不足,系统自动延伸。介于地球如今普遍干燥的情况,有可能得抵达海边,预计半小时后可以完成。
清楚的说了一次,小姑娘再不开口了。在妈妈怀里打个哈气,眼睛一闭会周公去了。
等杨铁槛父子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小宝贝早睡沉了。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喘着粗气急切的问道。
“咋了,急着把我们叫回来。是闺女咋了吗”
李玉萍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怪我,没说清楚,让你们着急了。是妹妹开口说话了。清楚的说了俩字呢。”
杨国庆翻个白眼“说啥了”
“下、雨,”李玉萍笑的开怀“我正跟妈说老天不下雨呢,后来就顺着教妹妹说下雨俩字,谁知道她居然学会了。”
他们在屋里说着话,没留意外面越来越暗的天空,直到屋里没了一丝阳光,暗的跟傍晚快黑了似的,众人这才望向窗户。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噼里啪啦”的雨点从天空掉下。仿若豆子一般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