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一下子豪斥出来,实则背后是陈宜室和老爷子对半五五开的。

    “所以你昨天突地叫停全体员工入股,根源就在此咯。”易叙听罢意外也不意外,只一点,沈读良这遭比他成见的强硬多了。

    印象里沈极少倚仗公司话事权,去跟沈家人当面锣鼓地敌对什么。

    或许多数男人不能免俗的性格公式

    先前佛系地不争不抢;危机当头了,通身锋芒会立时紧弦张弓。

    只是这样做有一味坏处,大剌剌得罪老爷子了。沈万青也骂老大,立遗嘱的节刻呢,你不能收着点

    沈读良倒是史无前例地剔透。看开即便这把交椅他坐不到最后,也不愿它落给一个刘阿斗;更看开爷爷不过是风里的舵,经不得撺掇,今儿个心向水明儿个就向山了。

    胳膊肘落在椅把,沈读良托腮斜眼朝他,晦涩敲打道“我要是某天另起炉灶了,你这个钦差臣是跟我爹还是选我”

    他满脸减龄的卖乖乃至委屈相,易叙浑如咬到大块肥膏般,腻得心脏一抖。

    这厢未及应声,那头烧烤开席了。

    沈读良同样不稀得往人堆里轧,何况炭火烟乌糟糟地邋遢死了,他囫囵站得远远。

    期间有那么两回,尝试用咳声引来傅言的注意,可姑娘正跟谈烟母女打得火热,正眼也不投他一投。

    穷极无聊,他置气性质地窝回躺椅,打横了手机看视频。

    傅言两块羊排进嘴,被绝妙口感喔伊细得不停蹦跶,双眼笑弯似拱桥,这才良心复苏地发现某人不在身旁。

    忙用目光追寻到人,再落筷急急赶向他。

    沈读良余光会见她的靠近,刻意松下一只手抵住太阳穴,拿手腕挡她闯入自己眸角。傅言全然不知情地亦步亦趋过来,想着要唬他一跳,岂料瞧见他在看的视频,

    光速驻足且闹红了脸。

    她出镜报道的处女秀。

    新闻短短两分钟,首播于菡姐的夜线栏目,是老城厢改造的现场直击。姑娘全程吐词流利,形象自信生动。

    只是发言长度没控制好,导播掐掉的时候她小嘴还在叨叨叨。

    傅言就差喊“啊啊啊”,立刻扑上前盖住手机屏。

    “你上哪弄到的我明明没跟你提过这段,丑死人了,无敌大洋相。”

    被突袭的人微微后靠,双臂张开,右手把手机提至她触及不到的高度,连带着拱起左膝,顶得趴倒的她向他怀里一滑。

    “哪里丑了除开嘴巴突突个没完,其余都能打九十分,”沈读良捞住她往上提了提,与她正面对视,“这嘴是真的欢腾,还很见异思迁。吃到肉了其他五官就不灵光了,眼睛都不带睬人的。”

    随他怎样说,傅言自有把柄回击,问他,刚刚她浅尝辄止瞥见的视频备注,“nannan”前面似乎还有什么定语。

    “你看错了,又或许是视觉残像。”

    “不,我确定没看错。那前头就是有两个字母”

    二人以此不太雅观的姿势话赶话片刻,由易叙怪声怪气地喊回餐桌了。

    他痛骂这俩,全然没一点光天化日外加儿童在场的知耻心

    十几分钟后,易氏姐妹陡然在餐桌边反目成仇,就着烤肉签短兵相接起来,冷不防碰落油瓶,乌七八糟糊了傅言裙摆一绺子。

    救场的谈烟拆开两位祖宗,同傅言愁眉致歉,二楼盥洗室有速效去污剂,可以立刻领她过去。

    易叙倒是打岔,说什么你离席了剩下的羊排块谁来烤,回头蜜汁酱都化了。

    话完即刻附耳谈烟,“别抢老沈的食啊。”

    后者豁然了,也不知怎地平白一臊。

    沈读良左手箍傅言手腕,右腿在无痕错身过时,踢了易叙一脚。

    随后,两人一清醒一懵懂地去往二楼。

    油渍经由灯光的烘托,越发醒目,自掐腰处一径逶迤到开衩中段,尤其有碍观瞻。原本料子就矜贵,颜色就素淡,傅言难免有些失落。

    某人咬着烟略略欠身,用去污剂替她处理。个太高的缘故,嫌半猫着腰过于拧巴,便直起身狠吸一口灭掉烟,叫她跟去卫浴。

    “做什么呢,这里不行么”傅言顿时机警。

    “脑子里有黄色废料,看什么都是黄色废料。”坐到缸沿的人一语道破,叫她动作麻利些,来他腿上或是浴缸里。

    她真真暗自骂了无数个“册那”,终究还是一脸赧颜地照做了。

    嗯,坐他腿上。

    沈读良出乎意料地没唐突什么,只心无二用地为她清理油渍。又因先头听说她不日就要去参加团建,遂操心地开导她,

    “多交几个朋友懂吗你看你跟谈烟不就投契得很。不要拘得太死,你可不得给自己留几个老来搓麻将的牌搭子啊。”

    傅言不敢妄动,略略一点头,忽地在抬眸间逮到他额发藏几丝白。

    “二叔你有白发了。”说时便想去揪。

    沈读良及时摁止她的手,“别拽,越拽越多。没什么,人迟早会老迈凋颓。”

    她莫名心上隐隐作痛感,一本正经貌地说,多吃芝麻多睡觉罢还是,我希望你多陪我几年。

    沈读良闻言一顿,与她定定相视几秒,忽而伸手不动声色挑开她领口的盘扣,再沿路一粒粒剥掉,压住她稍稍前倾,去细细打量背上的画舫。

    傅言满脸胀红,他越是不响,似有若无扑在她背部的气息就越具攻击性。

    她深里那道只为他善感的欲念闸口,徘徊在将破不破的当口,连忙并紧腿,战战兢兢轻声“不要,在别人家也太羞人了”

    吸顶灯的冷光拢住她紧致的背,上头文身仍残余些许细痂,颜色饱和形态栩栩,本尊一动就跟着起涟漪。

    沈读良指尖泊在画舫下方,胸衣带子上三寸,蓦地轻笑,“姑娘想哪去了我只是观摩一下罢了。”

    这遭作弄着实闹得傅言不悦,末了拂开他的手,气鼓鼓地起身把扣子全复原。

    抢着跑回花园后,谈烟见她一脸异红,据实告诉她,真叫人误会你们做了暧昧事。

    傅言实则想作答,倒也差不离了。

    后来沈读良揭秘“nannan”前的定语讨她欢心,才哄她重归于好的。

    是“y”。

    y nannan。

    尽管他随即一口咬死是bug,傅言依旧受用地说,那二叔多跟系统取取经罢。

    看人家多机灵啊

章节目录

飞女正传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梁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梁仝并收藏飞女正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