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他的人。

    “我得演一出好戏啊。”谢思安睨了她一眼问,“倚华,昨夜那幕你生气吗”

    见谢思安又把事儿扯回昨晚,倚华没好气地说“小姐,您还提奴婢气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恨不得再打她一顿。”

    谢思安伸出自己纤细的双手,右手手背上还残留着陵寄奴划下的伤痕。

    “我受伤,她得挨顿打,你生气,她不该再挨一次吗”

    倚华像陪小时候的谢思安去池塘里抓锦鲤一样兴奋,她低声问“小姐待如何”

    谢思安抬抬光洁的左手说“再给她伤个左手,让她把五十板子补齐啊。”

    倚华听到她又要伤自己,说什么都不答应。

    谢思安“啧”了一声,“你怕什么,就得多留几个疤,淡的越慢越好,越是淡不下去,我越是要拿这双手给皇上弹琴,这样的日子才有意思。”

    她勾勾手,在倚华耳边言语了几句,倚华便笑着去找那陵寄奴。

    陵寄奴被扶来时,那像谢思安七分的脸已是蜡黄。

    宫中打板子都有技巧,没有贵人们特殊的吩咐,板子打下去要让罪人不能死也不能残,但要生不如死皮开肉绽。

    谢思安故意把陵寄奴安置到最靠近自己的厢房,她知道陵寄奴悄悄想见道武帝,必会费力挣扎走回远离谢思安的原本住处。

    一身伤在路上这么颠几下更重了几分,再加上她故意拖着医女晚去半日,现在陵寄奴怕是一点也不好受。

    不对,就是不好受。

    谢思安身边放着一个粗糙的小陶罐,她见到陵寄奴进屋,立即起身去扶她。

    她刚刚靠近陵寄奴,陵寄奴就要跪下。

    “别跪了,都是我不好,皇上怒气难消我只能做在前面,早知道我就是和皇上不高兴,也不能让你吃这个苦。”

    陵寄奴蜡黄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明显加了点黑。

    “寄奴你可还好”

    她关切地瞧着陵寄奴,伸手要去揭开她的衣服查看。

    陵寄奴急忙拦住,“娘娘费心了,寄奴没事,奴婢知道娘娘心疼奴婢。”

    倚华抹着眼泪说“娘娘可不是心疼你,一早就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到故大将军留下的伤药。”

    谢思安的父亲原是大肃前线的镇守大将,十年前和夫人战死在敖州前线,谢思安从小每次见父亲他都在抹药膏。

    眼前这瓶药当然不是她父亲涂的,谢思安小时候稀少见父亲,但她知道父亲身上有伤,就自己捣鼓了许多药膏,每次见父亲就拿出来请他用一用。

    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哪里会配药膏可父亲总是会笑着把那些都不知道是什么混成的药膏涂在身上。

    父亲走后,她把当年没来得及给父亲的那批新药膏都留在了身边,今日拿出来,正好治治这陵寄奴。

    谢思安一边默念着父亲大人,您在天有灵,别怪女儿,也保佑女儿,保佑伯父吧。

    一边她把药膏放在手心里,打开瓶盖,让祁阳和倚华压着陵寄奴要亲手给她上药。

    陵寄奴哪里肯,可谢思安坚持,倚华故意压着她,祁阳帮忙压着她,最后谢思安用小勺挖了一大勺药膏抹在了陵寄奴的背上。

    “啊”

    她尖叫一声,谢思安差点笑场。

    这药本来里面的成分就稀奇古怪,放了十年更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这东西贴上伤口,不叫唤的人都是铁汉。

    谢思安上到第三下,给倚华使了个眼色,倚华装作手一松,让陵寄奴挣脱了开。

    她一挥手,粗糙的小陶罐自然恰好砸在了地上。而谢思安出于对陵寄奴的关心,自然也恰好急着伸出手碰在了碎片上。

    都碰在碎片上了,指尖如何能不出血倚华又如何能不急

    一急之下,自然是大喊“传太医快去大政殿告诉皇上,皇后娘娘受伤了,得传太医啊”

    谢思安先为这次来的太医默哀了片刻,唉,这回就是来个华佗转世,她也只好让他做庸医在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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