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如此冲动的父亲,“不是这样,您听我说啊,他待我很好,今日这番都是我的过错。”
    “何出此言”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父女俩久久未见,好不容易坐下来,良宵才将事情原委通通与良裘说过,其中有关胡氏和良美的险恶心思也并未隐瞒,她自小与父亲亲厚,也想知晓自己的身世。
    果然,听完后良裘的面色沉重下来。
    “父亲”
    “遥遥,这不是你的错。”
    良宵断断不会信这样的话了,“是我错听母亲她们的话。”
    “这不是你的错。”良裘拍了拍她的肩膀,可除了这句,再没说的别的。
    按理说,她与胡氏和良美的纠葛该叫父亲为难才是,可如今父亲面色淡淡,倒像是更在意旁的事。
    这叫良宵觉察出些许不一样来,她在心里掂了一掂,艰涩问“父亲,我是不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良裘疾声打断“别多想。”
    可仔细听来,竟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莫名的,良宵心凉了大半截。
    倘若真不是,那她极有可能是父亲与别的女人,没名没分的女人生下的庶女,又或者,是最见不得人的外室女。
    这样的念头一旦生出便不可遏制的往深里拓展开去。
    多年来胡氏待她和良美的区别。
    她们的恨意她们的算计。
    而她
    “遥遥,”良裘沉声唤她。
    良宵回过神来,再看父亲却觉得陌生了,她垂下眼眸,语气低落道“您不用瞒我,女儿闯下这样大的祸端,若不是宇文寂,他不嫌意不责怪,怕是没有今日的我。”
    闻言,良裘却忽的激愤训诫“不准妄自菲薄他没能耐护不住你,何须你来承担过错”
    “你瞧你现今过的什么日子”他指着那药味浓厚的罐子,又起身瞥过这狭小的院落,“父亲精心养你长大成人,又风光将你嫁去将军府,便是叫他这般糟蹋的”
    良宵怔然,从小到大,父亲从未这样严厉过。可她已经不是那个不能辨别善恶好坏的小姑娘。
    父亲这样苛刻的话不对。她虽是宇文寂名义上的妻,可万万没有她高人一等的道理。
    遑论四年的折磨,她一直处于不公正的上方。
    这一番激烈的话语过后,良裘默了半响,良宵也不再言语。
    父亲的到来,打乱了她原本的打算。
    良裘到底是一人离开了,他回江都城,嘱托她等消息。
    此番来去如风,搅起一湖涟漪。
    刘大娘被打晕放在偏房里,醒来时也十分茫然,那会子她去开门,还没见到人影就被敲晕了脑袋。
    良宵拿话哄她,喝了药便躺上床榻。
    迷糊间,有温热的东西擦过脸庞和十指,有轻声的走动和碗碟碰撞声。
    等良宵再睁眼时,触目即是一片黑,喉咙一阵强烈的痒意传来,她止不住咳嗽两声“咳咳”
    额头随即覆上一粗糙的大掌,“怎么样起来吃些东西”
    “你回来了”想来该是夜里了,她喝了那药后脑子晕沉沉的。
    宇文寂起身点亮一根蜡烛,方才更清晰的瞧见女人困倦的嗜睡模样,眼皮还是耷拉的,暖光的光影下,那素白的小脸晕染了一层光圈。
    他神色不免柔和许多,“今日怎么回事刘大娘临走前与我说你感了风寒,吃了药身子如何可还冷”
    良宵被他问得更晕了,闭着眼答“没,都好,就是小毛病。”
    许是生病的缘故,叫她整个人都乖顺下来,说话语气缓缓的,声音也柔和。
    “遥遥,再有半月,我带你回城。”
    良宵用力睁开了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良久才说“好。”
    今日父亲说过的话还萦绕耳旁,揪得她更愧疚自责。
    多年来,她所依仗的骄傲的,不过是国公府嫡女的身份,还有胡氏有意的吹捧,如今两样尽失,整个人也就越发的没底气起来。
    这转变,不过是一日之间啊。
    有道是造化弄人。
    她默默思忖半响,道“宇文寂,天下有许多好女子,她们温柔贤淑,大方得体,她们不似我,等回去之后,你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而将军夫人”
    “唔”
    有些苍白的唇儿被猛地含住,轻轻的啃咬,细细的刮擦,直到红肿,发麻才被放开。
    良宵小口喘着气,双颊很快染上两抹明晃晃的红晕。
    宇文寂已经把人按入怀里,嗓音低沉醇厚,带着丝意犹未尽的缠绵“说这些作甚我倒是情愿你耍耍脾气,起来与我大吵一架。”
    最好大骂他不要脸才好。
    就是不要说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酉酉小剧场
    昨天酉酉跟基友感慨等我种好第二颗小树应该能有一百个作收吧
    基友一开始加油冲
    悄咪咪的来看了酒时醒的作者专栏后你这是准备写百万大长篇
    酉酉缓缓打出许多个问号宁说什么呐
    等我回头细细品过
    啊她在质疑我是酉酉不配得到小阔爱们的爱嘛
    不,绝不是疯狂暗示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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