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骨朵儿,若是得知她这母亲不是亲生的,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是个罔顾良心没心肝的,爱而不得便夺害人夫,末了才忏悔得养这么个女儿。
    她该有多伤神
    褚靖素来寡情薄意,只道出句“你就不怕她知晓后又因此同你离心”
    “你们原先那档子事,自不用本宫多说。”
    “多些殿下关照。”
    “本宫劝你谨慎行事,若是父皇知晓皇叔尚有后人在世,她那条小命怕是难保。”
    此话后,褚靖狠狠甩了广袖,一言不发的离去,最后倒成了他多管闲事,这样宠溺无度,迟早要栽在女人手上。
    褚靖走了几步,不由得暗笑这人未免太过狂妄自大,兴许人家对他根本没存几分情意,他倒好,恨不得把身家性命赔上。
    亏得自己撂下一摊子事巴巴的跑来来参和。
    罢了,左不过吃亏也不是他褚家的人。
    殊不知,大将军上辈子已然栽了一回,现今还想栽第二回。
    权势地位不过眼云烟,半分比不得遥遥紧要。
    那对母女的心肠是坏的,他这无心俗世的岳父大人也是威胁,一一除去少不得要一番缜密功夫,该是施压给些教训。
    从前得不到时,他只想要遥遥,现今得到了,他只想要遥遥活得欢乐无忧。
    宇文寂从别院离去后直直往军营去,十一、二月北风过境,恰少雨水,趁现今部署好修缮事宜,到时也能及早完工。
    谁料到了军营,却先是问老黑“可有消息”
    老黑面皮一抖,将军每日吩咐下来的事情可太多了,这样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他悄然抬眼窥探一二,在心里仔细掂量,又默念一句“天大地大,夫人最大”。
    这才从那一堆事务里拎出来一件,大将军许是问他找良大爷那事,“回将军,昨日传信来说有人在江北地界见过,该是一路往北去的。”
    “找人做掉。”话音刚落,宇文寂磨挲佛珠的动作一顿,“暂且跟着,只要人不回江都城。”
    犹记得当初将遥遥抓回来那夜,她旁的一样不提,反倒求他别卖那几座别院,此番存了父女情,便是再忌讳这人,顾及着娇妻也先得留人一命。
    老黑应下来,识趣的没再问若是人回了江都城该当如何。
    依照将军的一贯狠厉作风,凡是留有威胁的人,格杀勿论,毕竟不是人人都似夫人,独得那份宽容宠爱。
    这点,老黑深以为然。
    而一而再再而三冒犯到此等大忌的老沙,已经沦落到宇文军里看顾照料战马的无名小卒。
    生计不愁,面上却挂不住。
    也是老沙心怀愧疚不肯归田,将来如何还得看造化。
    再说遥竺院这边。
    直到午后,良宵才撑着软绵无力的身子起来。
    那老郎中确实是个话多且错的。
    按着将军昨夜的力气,便是只单单用一腿将她压制住,她也半分动弹不得。
    虽如此,她仍是一星半点都不敢松懈下来,当即找来绣娘裁制冬衣,自己亲手做了两对护膝预备着。
    本要去探望余朝曦,也因此耽搁下来,那一框子的小孩子物件还放在小几上,出入便可见着。
    冬天见主子看着出了神,不由得笑道“不若夫人生个小将军吧”
    良宵腼腆一笑,摇摇头不予回应。
    说起孩子,她是有些慌的。
    想着,又惶恐的摸摸小腹,近来夜夜做那事,说不定,不知不觉就有了
    委实有些吓人。
    那春宫图只教她那事,却没教怎么养孩子。
    她心觉自己就是个没长大的,怎么去当母亲呢
    至于将军,又凶又话少,管教起孩子来也许是一顿鞭子,兴许就是把孩子丢到宇文军历练一番。
    不成。
    小满见主子脸色一时好一时不好,拿胳膊肘挤兑冬天一下,小声道“属你话多”
    而后小满才对良宵道“夫人,太子殿下那边才回信,说是画卷不要了。”
    “这,不对,”褚靖绝非这种性情不定之人,良宵放下针线,“消息是谁人传来的可经手旁人”
    小满老实答“是昨日那个小太监,没有旁人。”
    便是小满不怎么聪慧,也觉着有丝怪,想起昨日那纸条,又好奇问“您昨日写了什么”
    “还记得上回收了这画卷,欠了太子殿下一份礼,大婚那时时机正好,便回了厚礼去,昨日我写的就是那礼有瑕疵也欲收回,问殿下是否此画有瑕疵,瑕疵何处若他别有深意,该是能看明白。”
    说完,良宵忽然有种直觉,这事定是被将军知晓了,那画定是有深意。
    莫不是她的同胞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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