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名下的财产都被法院冻结,用以清偿。当初他申请破产,其实是钻了空子的,以“债缺乏明显清偿能力”为由申请的破产,但事实上,他还是具备有一定的清偿能力的。
    这一次,四兄弟碰面,娄季衍仗着自己有儿子这个王牌,对待三个哥哥的态度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然而,老爷子不在了,大家早就已经撕破了兄友弟恭的假象,现在自然也就没人愿意看娄季衍的那张臭脸。
    娄家大伯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娄季衍,直接越过了他,张口就问娄霄珩,你跟霍轶关系好,知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霍轶这个“出差”,任谁都知道不是真的,有大概率是避出国去了。而娄霄珩之前跟霍轶关系确实好得很,又有过那么似是而非的一段,很大概率是知道霍轶会去哪里的。
    娄老爷子去世的时候,遗嘱上又给娄霄珩留了一定的股份,这个股份跟娄季衍没有关系,所以娄霄珩才有底气跟他爸吵起来。然而,这个股份虽然与娄季衍无关,但却跟娄家是打碎了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娄霄珩不可能全然不顾。所以,在大伯问起的时候,娄霄珩只是稍稍沉默一下,在堂哥堂姐的催促下,还是说了几个他曾经跟霍轶一起去过的地方。
    商界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而这段时间更甚,娄家几乎是每一天都会遇上新的麻烦。
    白歆开学之后,娄家旗下的几家公司全都遭到了匿名举报,开始接受工商、税务等等各个机关的约谈与调查,
    而且,就连几年前,公司出现的纰漏,早早都已经私下里谈拢的、被掩盖下去的那些,也全都被人挖了出来摆在公众面前。
    一时间,报纸、杂志、新闻,以及各种新媒体,全都在说娄家的事。
    娄家的公关部门很快反应过来,但民众却并不买账。
    主要是因为娄家的产业与民众的生活息息相关,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被叠在了一起,一下闹大了,舆论变得很难控制。面对公众的质疑,娄家的公信力一降再降,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私下解决,只能拿出证据进行证明。
    不光是娄家的公关部门,就连娄家几个兄弟每天也都是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霍轶收到钟特助转发过来的邮件时,对娄家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这就跟当年霍轶面对着的是一模一样的套路。
    只是,霍轶当时手段强硬,没有拖地带水,直接就把账目和证据交了。
    可娄家学不来。
    他们不敢。
    娄家从头就是一笔烂账,几个兄弟互相给对方使绊子、拖后腿,谁都不干净。
    霍轶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对娄家做点什么,只消这么静观其变,娄家自己就要垮了。
    看完了有关娄家的消息之后,霍轶又看了公司的其他报告,这才给钟特助回了一个“好”。
    下午七点左右,霍轶下楼准备用晚饭,一旁柳管家的手机忽然响了。
    霍轶不怎么在意,只是走到沙发前坐下。
    新学期,白歆的课表也调过了,今天下午七、八节有课。放学时间晚,连带着回来的时间也晚。
    不过,从x大到山海豪庭,也差不多了
    霍轶这么想着,就见柳管家已经结束了通话走到了自己跟前。
    “先生,刚才司机来电话了”柳管家的语调有些急,语速也快了一些,与寻常时候那个温温吞吞的样子不太一样。
    霍轶闻言,抬起头等着柳管家接下来的话。
    “司机说没有接到白先生,而且打了电话,白先生的手机关机了。”
    霍轶眉头一皱,直接就站起了身,对柳管家说“先派人去查一下,看看他下午到底有没有到学校上课。”
    寻常这个点,白歆都该到家了。
    这也就意味着,司机已经等了白歆半个多小时了。
    就算是手机没电关机了,那人也早该到了
    “好的。”柳管家应了,立刻开始打电话让人去问一问。
    霍轶站着没动。
    他其实不太愿意把事情往坏处想,但最近的情况是真的很难讲。
    从现在透出来的消息看,娄家犯的事是真真切切写在刑法上的。如果被查实了,那可就不光是引咎辞职这么简单的了
    霍轶本来是觉得娄家一堆烂摊子,不沾也罢,可谁曾想,事情远比他当初想的还要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忧郁的学生龟 投出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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