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真的”

    苏钰冒着冷汗,“如假包换。公子你先下来。”

    萧暥眼梢微微一挑,“若是真的,见指环如见玄首,我就算代任的玄首了”

    办事之前先要把责权确定下来,时间本来就紧张,再令出不行,他没法带队。

    苏钰心中叫苦,这人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玄首指环居然还能这样用吗

    他连连道,“算,当然算,一切听公子的。”

    萧暥道,“好,我在这里等你,一刻之内,把人带来。”

    夜幕下,河面上浮着寒雾。滴水成冰的夜。

    刀光剑影一路冲杀,在密密麻麻的暴徒中竟然闯出一条血路,他们近百人的骑兵汇聚成一支利箭,向桥上冲去。

    就在他们迫近桥面的时候,魏瑄忽然意识到不妙,这桥上怎么没有人把守

    他这一念头刚转过,就听云越道,“散开”

    他话音未落,黑暗中忽然火光乍起,无数的毒镖像流石般向他们射来,来不及躲避的锐士纷纷落马,在夜空中朵朵血花炸开。

    云越赶紧勒住马,“撤出河岸,聚拢队形。”

    好在他手下锐士都是身经百战,立刻调转马头,形成防御的阵势。

    “殿下没事吗”

    魏瑄用剑挡开乱如急雨的毒镖,“我没事。”

    镖雨刚休,他们还来不及整顿队形,就见桥的那头又升起了一排排半人高的尖刺路障。不急不缓地向他们推进。

    什么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云越大惊,这是军中攻营拔寨才用的,这些明华宗的信徒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就在他震愕间,只见对面的桥头上站着一个人,火光下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让云越顿时一愕。

    张缉

    只听张缉大声叫道,“我明华宗信徒为陛下祈祷,为大雍朝祈求国祚绵长,这些当兵的,居然前来镇压我等,今天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他这一嗓子将所有明华宗的信徒的怒火都点燃了。

    然后他的目光终于转到了云越身上,忽然眼睛乍然一睁,嘴角忽然抽了抽,没料到啊,居然还是锐士营的人。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断臂,正好今夜新仇旧账一起算

    随即用那假手指着云越,阴沉沉对属下道,“这个小白脸留给我,我要划破他的小脸,再一点点折断他纤细的四肢,扔到冰冷的河里。”

    云越眸中寒光一闪,劈开几个暴徒,余下的数十名锐士奋力聚集起一个盾牌抵御暴徒的冲击。

    魏瑄一看形势不妙,一边是步步推进的尖刺,一边是汹涌而来的明华宗暴徒,他们眼看就要被夹在中央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耳边苍青道“魏瑄,有件急事,我刚才查看灵犀宫的典籍,上面有记载靡荼之花,那花王非常不一般,不能用常理推断。”

    “什么叫不能用常理推断”魏瑄一边劈开又蜂拥上来的暴徒,一边道。

    “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书上说,花王盛开在子夜时分,就算不点燃,也会释放毒瘴,吸入即死。”

    魏瑄浑身一寒,子夜就剩下一个时辰了

    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边战边退到了河岸边。靠着桥墩勉强据守,想要攻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待援军。

    灞陵大营离京城有五十多里地,快马加鞭,一个来回就要一个时辰了。且还不知道能不能调到兵马,等着灞陵大营的援军到,再杀进撷芳阁,怕是里面早就已经毒瘴蔓延,尸横遍地了。

    魏瑄深吸了口气,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进入撷芳阁。

    他左右环顾,忽然目光掠到了十几步开外的一根桅杆。这是挂招牌和灯笼用的桅杆。

    魏瑄一咬牙,对已是血染战袍的云越喊道,“云副将,那里有一根桅杆,能攻到那里去吗”

    云越一惊,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因为这个桥墩是他们现在勉强可以据守的地方,放弃这个据点,就相当于把这仅存的数十人马置于汹涌的暴徒和寒冷的河流之间,无险可守了。

    但云越知道魏瑄这样说必定有他的理由,他道,“你要做什么”

    魏瑄静静道,“我爬上去后,让人把桅杆砍断,让它倒向河对岸。”

    云越顿时明白了,这根桅杆的长度,正好可以够到对面的撷芳阁的二层的屋檐,魏瑄是想爬到桅杆顶端,砍断桅杆,桅杆向撷芳阁倒下时,搭在屋檐上,他利用这个桅杆,作为跳板,直接越过冰冻的河。

    云越惊呆了“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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